單刀直入,還挺直接的。
看來這何安還真是摸清了自己的脾氣。
寧蕪嘴角彎彎的道:“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不是不可以給你一個明確點的答覆。說起來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你為我做的事情也不少。雖然那都是公事上的正常往來,但不得不說,有你在。的確是幫了我不少大忙。這一次你找我解惑,我也正好是還了你的這份人情。”
何安心底一沉。
寧蕪這麼說,也就是說,此事過後,她就要跟自己撇清關係了?
這怎麼能行!
若是在剛開始認識寧蕪的時候,寧蕪就這麼說的話。何安心裡不會覺得有半分惋惜,反而會覺得無所謂。畢竟寧蕪表面上只是青州寧氏的二小姐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算她在青州的地位不一般,可是就在這小小的青州,也能找出幾個和寧蕪身份不相上下的人來,何安完全沒必要非得在寧蕪這棵樹上面吊死。
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
靠上寧蕪,就有很大的可能靠上嚴刑。
這是何安現在可以抓住的最後一個機會,他絕對不能錯過。
“寧小姐言重了。”何安訕笑道,“我可不記得寧小姐什麼時候欠過我人情的。之前我為寧小姐做的那些事情,都是明碼標價,有收費的,跟人情無關。寧小姐您這麼說,讓何某人情何以堪啊!”
寧蕪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不管你是怎麼認為的,我只要照我自己的想法來做事就好,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何安知道自己已是無法挽回,心神一凝,忙豎起了耳朵。
“請寧小姐解惑!”何安恭敬的道。
寧蕪平淡的道:“既然你認識嚴刑,想必對他的一些行事作風也有所瞭解。他之所以沒有給你你想要的反應,原因很簡單,你太心急了!”
心急?
何安一愣,若有所思。
“話我就只能說這麼多,至於你能領悟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能耐了。”寧蕪可不會給他慢慢反應的機會,“就先這樣吧,祝何老闆,生意興隆。”
何安心中大驚,忙喊道:“寧……”
他才剛剛張開口,寧蕪就已經把電話給掛了。
何安心中還有不少疑惑,卻不敢再輕易打電話給寧蕪了。
畢竟人家都已經明確表示不會再多說了,他要是再繼續不依不饒的糾纏下去的話,不但不會起到任何效果,反倒可能會把兩人之間這最後的一點交情,都給磨沒了。
何安承認自己對向嚴刑投誠這件事情的確是有些心急,可他難道已經表現得那麼明顯了嗎?
明顯到不過是寥寥幾句話而已,就被嚴刑和寧蕪都給看了出來?
可就算是他真的心急,這也沒錯啊!
以嚴刑的身份手段,想要向他投誠的人,肯定不會少。比自己更心急的,肯定有大有人在。
這些人不可能全都被嚴刑給拒絕了出去。
那自己的問題到底是出在了哪裡呢?
何安開始慢慢回憶,寧蕪為什麼會突然介紹自己和嚴刑認識的原因。
寧蕪從來都不是一個會無的放矢的人。
似乎是因為自己前幾天剛跟她暗示過,有意想要成為寧蕪的自己人?
可今天的見面,他卻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嚴刑身上……
何安的臉色一變,他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找到了問題所在了。
該死!他弄巧成拙了!
他當初跟寧蕪說得那麼好聽,可是他今天的表現,卻和自己之前所說的話完全不符!
寧蕪說他太心急了,還真是太心急了!
何安就是用腳趾頭想都能夠猜到,寧蕪會突然介紹他和嚴刑認識,那肯定是有意讓嚴刑拉自己一把的!只要他能安安分分的坐好自己的位置,想來不管是寧蕪還是嚴刑,都不可能會虧待了他!
可是這美好的一切,如今都被他自己的小聰明給徹底破壞了。
何安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也不知道現在想要讓寧蕪回心轉意的話,還來不來得及?
至於嚴刑那邊……事已至此,他已經全然不敢奢望了。
嚴刑對寧蕪的看重,顯然還是超出了何安的預計。而且嚴刑那樣的人,偶爾膜拜一下就好了,真要湊上去的,何安還真擔心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了那麼巨大的心理壓力。
更何況嚴刑對他的第一印象已經徹底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