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之後,一進入大廳便感覺屋裡的氛圍異常凝重,兩人對望一眼倒是也沒有多說什麼,自走過去跟各位長輩們打過招呼,這才在沙發上坐下。
剛一坐下廖定軒的姑母廖品芳就道:“定軒啊,你看能不能將每個月給我們的錢稍微提高一點。你表哥不爭氣被你革除了職位我也不好說什麼,天薇大學畢業之後我提過讓你將她送到國外留學,你說不想花這個冤枉錢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你的兩個侄子都還小,你也知道小孩子正是花錢的時候,你給我們每個月分配的生活費根本不夠用。”
一開口就是直接伸手要錢,看樣子廖定軒縮減開銷是將這一家子給逼急了。
廖定軒卻是想也沒多想,神色淡淡的道:“公司最近效益不好,大家的生活費都縮減了不少,連奶奶都有縮減,難不成你們還想越過奶奶去?”
廖品芳嘴角一抽,忙道:“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了,只是我們這邊的情況不是要複雜一點嗎?”
“複雜?”廖定軒的語氣冷冷的,“先說我表哥,是他犯了錯在先,我對他做出懲罰也是對公司員工做出交待,還有蔣天薇,我並不是不送她到國外留學,只是我之前明確說過,想去國外留學可以,只要她考上了我可以全權負責她在國外的費用,是她自己考不上的。”
說到此處廖品芳急忙打斷道:“天薇她是沒考上,不過多花一點錢還是能讓她在國外上個不錯的學校的。”
廖定軒淡淡掃了她一眼,眼風卻透著凌厲,“廖家人都是要憑自己的實力做事,有多大的能力就享受多大的待遇,這是廖家的家訓,既然你們要住在廖家就該遵守廖家的規則,我是一家之主,自然不可能破壞規矩。”
這話將廖品芳給堵了一下,她面色不太好看卻也沒再說什麼。
“還有,如今表弟妹已經出了月子很久,小的那個也斷了奶,若真嫌生活費太少大可以自己出去賺錢花,如果不願意出去賺錢,倒是可以直接將你們屋中的保姆辭退,兩個孩子三個大人還帶不好嗎?”
廖品芳面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廖定軒這話什麼意思,不就是說她們遊手好閒好吃懶做卻還要伸手要錢嗎?
廖品芳明白廖定軒這是鐵了心不給她們一家好臉色的,便苦著一張臉衝廖老先生道:“爸爸,你瞧這……我們那邊本來事情就多,真是少了一個人都不行的。”
廖老先生卻閉著眼睛,語氣沉沉的道:“家裡的事情都由定軒做主,他說什麼就是什麼麼。”
廖品芳簡直要被氣死了,廖老爺子一向偏愛廖定軒她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偏愛到這個程度,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怎麼不想想她也是他的親生女兒,他的孩子也是他的親外孫!他們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就算是外孫,跟親孫子親孫女還能差到哪裡去?
屋中的氛圍一時間有些凝固,廖老先生閉目養神完全一副局外人的樣子,廖老太太面色不太好,不過對廖品芳這家人的事她也不好發表什麼意見,是以就沉著臉靜默,而廖定軒的媽媽也靜靜的坐在對面喝茶,時而跟廖老太太說幾句話讓她心情好上一點。
廖定軒一向都比較淡定,也自靜默著坐在一旁,只有白箐箐被這種氛圍弄得有些不自在,一直眼觀鼻鼻觀心,全程故作淡定。
就在這樣凝重的氛圍中,卻見蔣天薇突然自樓上跑下來,她跑得很快,沒過一會兒就跑到大廳中,然後紅著眼睛噗通一聲在白箐箐跟前跪下道:“表嫂,是我做錯了,你原諒我吧!”
這話說完,那泛紅的雙眼中便適時的滑下兩行淚,她的態度看上去很誠懇,真的就是犯了錯內疚不已的模樣。
“表嫂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應該不跟你打招呼就偷穿你的衣服偷戴你的項鍊,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我知道表哥最近這些動作都是因為想要為表嫂解氣,只是這是我一個人的錯誤,表哥要懲罰就懲罰我一個人吧,不要再連累我媽媽和哥哥嫂子侄兒們了!”
她哭得聲淚俱下,就像是犯了什麼大罪的人在懺悔。
白箐箐見狀卻是皺了皺眉頭。原來這位表妹如此沉得住氣就是要在這裡發力,而且她避重就輕,不談她在網上辱罵她,單單就只談她偷穿了她衣服的事情,倒是顯得她心胸太過狹窄,為了這種小事斤斤計較,不惜給廖定軒吹枕頭風讓他對付他們一家。
大家都被蔣天薇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搞懵了,廖品芳倒是很快就回過神來,她急忙走過來一把將蔣天薇拽起來道:“你外公還在這裡呢!你犯了多大的事情都由他來做主,再怎麼輪也輪不到你去跪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