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正要從床上跳下去,言浩宇卻仿若知道她的動作一般,突然快步走過來,他將雙手撐在床頭上,把她牢牢禁錮在他和床頭之間。
他濃濃的氣息撲過來,逼得她差點要尖叫,他的俊臉就跟她近在咫尺,白皙細膩的面板好得像是上好的綢緞。
那一雙好看的鹿眼含著笑容牢牢鎖住她的臉,他的語氣卻帶著一種讓人窒息的危險,“我聽了你一整晚的夢話,你一直在罵我,罵我禽獸,還詛咒我下十八層地獄,你甚至還說到蘭瑟。蘭瑟,你的那隻小貓,你讓我把蘭瑟還給你。”他嘴角的弧度越彎越大,笑意盛滿了眼眶,似逼得眼角泛起點點晶瑩,“丘天楊,若不是你,怎麼這般恨我?怎麼又知道蘭瑟?”
他突然抬起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力道不重,卻能逼得她揚起臉來與他相對,他突然湊過來,濃濃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那漂亮而又危險的一雙眼睛也緊抓著她的眼睛不放,他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緊緊將她籠罩。
那含著笑意的如毒蛇纏繞在人身上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問:“告訴我,你是丘天楊對嗎?”
白箐箐覺得她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她以為昨天那番話會打消他所有的疑慮,但是她沒想到這個變態一轉眼竟然直接在床邊守著她。
他看上去是打消疑慮了實際上就是在讓她放鬆警惕,他是一個如此經驗豐富的捕獵者,他知道要怎樣才能讓他的獵物乖乖鑽進他的囚籠。
有那麼一刻,白箐箐真的想什麼都不管,她真的受夠了,想要跳起來跟他拼個你死我活。
可是她知道如果那樣的話那麼她就什麼退路都沒有了。
不管他有沒有聽到她的夢話她都不能承認,或者說她必須要做最後的殊死一搏,這是她唯一的退路,她必須得賭,她要賭昨晚上的她沒有做夢,而言浩宇什麼都沒有聽到,他所有這些不過都是在詐她。
神經緊繃狀態下的獵物面對捕獵者的一次次侵犯會變得焦躁不安會失去理智。
然而她不能失去理智,她必須要平靜下來沉著應戰。
是以,她重重將他的手開啟,一臉像是看瘋子一樣的表情望著他,“言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嗎?”他臉上的笑容更為燦爛,那一雙漂亮的鹿眼美得動人心魄。
白箐箐嗤笑一聲,“言先生你用不著用這些話來詐我,我說過了我不是言太太。”
他沒說話,倒是慢慢的站起身來,又從褲包中摸出手機,輕飄飄的衝她道:“你昨晚的夢話我都錄下來了,要聽聽看嗎?”
轟!又是一陣驚雷在頭頂炸響。
白箐箐下意識的抓緊了身下的床單,這種緊張到極限的感覺逼得她快要炸裂了。
可是她很快就告訴自己,不能就這樣認輸,他一定是詐她的,不到最後一刻她絕對不能承認。
是以,白箐箐衝他冷冷一笑道:“那你放啊!”
他果然將手機解鎖,然後動作緩慢的再上面點了幾下,在他做這些動作的時候他的目光時不時的往她臉上瞟一眼,非常仔細的在觀察她的表情。
此刻的白箐箐心頭七上八下的,她甚至已經在考慮如果他真的將她的夢話錄下來了她該怎麼辦,她要怎麼反抗,怎麼拖延時間等待廖定軒來救他。
他在手機上重重一點,然後裡面很快就有聲音放了出來。
“言浩宇,你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你不得好死,你會下十八層地獄的。我的亞瑟,把我的亞瑟還給我,言浩宇混蛋把亞瑟還給我。”
聲音斷斷續續的,聽上去真的很像夢話,可是這聲音卻聽得不太清楚,根本無法判斷究竟是不是她說的。
白箐箐一聽到這聲音,心頭的大石總算落地,那抓緊床單的手也放鬆下來。
如果言浩宇真的錄下了她的夢話,要以此逼她承認的話,肯定會錄得清晰一點,可是他放的這段錄音噪音很重,說話的時候總是聽到沙沙沙的聲音,讓人根本聽不出說話之人的音色。
不用想,這個奸詐之徒肯定又在詐她呢!
昨天的他究竟有沒有在她床邊守了一晚上她不知道,但是她敢肯定她絕對沒有做夢,也沒有說一句他剛剛詐她的那些話。
既然如此,那一切就好辦了。
她臉上的笑容越發嘲諷起來,“言先生,這聲音是我的嗎?”
他將手機收起來挑眉,“難道不是?”
白箐箐卻故作無奈的搖了搖頭,“言先生,你這神神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