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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個孩子燃起的希望在那一刻徹底熄滅,她的心死透了,只餘下了熊熊的復仇的焰火在胸腔燃燒。
她不以為然的養好了身體,淡定的準備著她的復仇計劃,就在那一晚上,她拿著準備好的刀將曾經害死她孩子的人全部殺掉,本來是準備連言浩宇一起殺掉的,可是他太厲害了,她根本殺不了他,不僅如此,他還護著文心妍。
而最終她也沒能殺掉這兩個最該死的罪魁禍首。
再後來,她決然的跳進了火海,將前世的一切與大火一起燒個乾乾淨淨。
她以為這一頁徹底翻過去了,重生成為白箐箐,她只想好好過自己的人生,不再去想前世的仇恨,不再去想前世那讓她痛苦的事情。
她已經受過了半世的折磨,這一世,她就只想簡簡單單快快樂樂的生活。
可是現在,前世那最恨的人悉數登場,她才發現原來她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淡定,原來想起那些記憶的時候她還是會痛,還是會恨。
更可怕的是,那種空洞的感覺又來了,胃空得可怕,她急切地需要什麼東西來填滿。
她怕再在這邊呆下去會讓人發現異樣,是以好歹讓自己顯得正常一些,忍著難受衝在場眾人道:“很抱歉,我去一趟衛生間。”
並沒有什麼人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大家只以為她真的要去衛生間,也並沒有多說什麼。
她出來之後衝保安問過餐廳的位置便急忙飛奔過去,酒店裡有個自助餐廳,食物非常豐富。
她胡亂的拿了一些東西便選了一個稍微僻靜一點的餐桌坐下,也顧不得什麼形象,抓起麵包來便大口大口的往嘴巴中塞。
吃完了麵包又吃可可派,然後是曲奇餅,最後是巧克力威化餅,瘋狂的塞,胡亂的吞著。
直到她感覺桌邊多了一個人,她下意識的轉頭去看。
來人穿著一件灰色的西裝,內裡是一件白色襯衣,襯衣上打著領結。白色的襯衣襯得他的面板越發白皙細膩,剪裁得體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讓他高大的身軀顯得格外精瘦。可是她知道看似精瘦他實際上卻有一身結實緊緻的肌肉,能徒手殺死鬥犬的,身體素質好到人無法想象。
也不知道是因為胃的難受還是想到了前世那讓她痛苦的回憶,此時有點點淚珠漫上了眼角。
她就這般帶著朦朧的淚眼望著來人,模糊的俊臉,然而因為對這個人太熟悉了,熟悉到了骨子裡,哪隻是一個模糊的剪影也因為那慘痛的回憶而深深印刻在了腦海中。
言浩宇。
他將手中的水杯放在她面前,笑得溫柔和氣,整張臉因為他的笑而洋溢著一種動人的美。
“倒是約翰疏忽了,廖先生和廖太太遠道而來,路途勞頓,應該早就餓了。”他用著一口非常流利的中文對她說。
白箐箐閉了閉眼,將那種快要讓她窒息的仇恨情緒強壓下去,儘量平靜著聲音衝他道:“很抱歉,讓你見笑了。”
“沒有。”他的語氣聽上去很有禮貌,“只是看到廖太太這個樣子我倒是想起了我的太太,她也和廖太太一樣喜歡這樣吃東西,在她緊張害怕的時候。”
白箐箐心臟猛地一跳,她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這才故作疑惑的向言浩宇看去,卻見他面上含笑,目光很平靜,不像是在試探。
“是嗎?那倒真是巧了。”
“是啊,真巧,她和廖太太一樣也是作曲的,也和廖太太一樣喜歡這樣吃東西。”他微微眯著眼睛,嘴角微彎,眼角溢位的笑容格外迷人。
“這樣啊……”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過我是因為很餓才這樣吃東西,會讓我覺得痛快。”
他頷首而笑,“這倒是不一樣的。”
“不過我和令夫人倒是也挺有緣分的,有機會真想認識一下。”
“那大概要讓廖太太失望了。”
“嗯?怎麼說?”
“她已經過世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平靜,面上依然含笑,似乎只是在跟她閒聊一般,就像是在說今天吃什麼那般隨意。
很顯然他太太的死與不死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她還是裝作一臉歉意的道:“很抱歉提起了你的傷心事。”
“沒關係。”
白箐箐真的不想再與他說話,能如此平靜的跟他說這些話已經花費了她不少力氣,如果再繼續和這個讓她憎恨噁心的人虛與委蛇下去,她真怕自己會瘋掉。
所以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