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你有世界上最厲害的爹,世界上最厲害的娘,世界上最厲害的哥,你要什麼得不到?下次見了她就狠狠的抽她,九公主要吃她的糕點竟還推三阻四,忒特麼不識抬舉!”情緒一激動,嘴裡就蹦出幾個髒字,虞襄尷尬的撫了撫唇,見兩個小孩沒聽出來,正用崇拜的目光盯著自己,又自然的把手放下。
金嬤嬤捂嘴忍笑。
九公主思忖片刻,為難的搖頭,“這樣不好,像那個清河郡主一樣會討人厭的。”
“那哪能一樣。清河郡主搶你,那叫放肆,逾矩,以下犯上。你搶別人,那叫恩賜,賞臉,給她面子。你是公主,她是伴讀,怎麼能一樣呢。”虞襄將叢林法則灌輸進小孩腦袋裡。至於如何以弱勝強,扮豬吃老虎之類的,她就是教一萬年,估計這孩子也學不會。
範嬌嬌雖是將門虎女,卻也是個憨的,囁嚅道,“上去就抽的話,先生會罵人的。”
“傻,尋個由頭就是了。”虞襄點了點她眉心。
“怎麼尋由頭?”兩個小孩不恥下問。
虞襄正要展開厚黑學教育,瞥見立在榻邊的金嬤嬤,又猶豫了。把兩個純白的孩子染成煤球,好像不大好吧?皇后娘娘找了虎妞當伴讀,不就是怕小球兒學壞了麼?
這一轉念,她立即壓下滿腹的陰謀詭計,道,“尋由頭是個技術活,你們還小,做不來的。算了,下次別搭理她就是了。我哥最近都不在家,我得回去陪老祖宗唸經,這便走啦。”只離家一小會兒,她便心慌的很,這可不是好兆頭。
兩個小孩依依不捨的將她送到門口。
虞襄眼珠子轉了轉,衝九公主招手,“等會兒陪皇后娘娘用晚膳的時候,你記得跟她要一匣子珠寶。”
“為什麼?”九公主偏頭。
“你就跟娘娘說,你明天還想換幾個驢打滾吃,記住了麼?”想來想去,還是‘告黑狀’這個法子最適合小球兒。
“記住了。”
九公主但凡答應什麼就一定會做到,不似別人滿肚子彎彎腸子。虞襄這才放心,擺手衝兩人告別。金嬤嬤這回十分熱情,親自把她送到宮門口,還不忘詢問她何時再來。
永樂宮偏殿內,帝后二人與九公主正在用晚膳。九公主吃什麼都香,有好東西也不忘夾給父皇母后,純真的童言童語惹的兩人輕笑連連。
吃了七分飽,九公主用綠茶漱口,完了眼巴巴的看向皇后,“母后,給我一匣子珠寶好不好?”
“昨兒不是剛給你一盒嗎?”皇后捏捏她鼻頭。
“蓮子糕讓我拿去換驢打滾吃。”九公主老老實實的坦白。
立在她身後的金嬤嬤表情十分微妙。若是虞襄在這裡,估計已經給九公主跪下了。
皇后眸色微冷,就連皇帝也轉臉看來,沉聲問道,“蓮子糕是誰?竟讓你拿一匣子珠寶去換驢打滾。這驢打滾裡面是填了龍肝還是鳳髓?”驢打滾雖是市井小吃,卻也算得上京城名點,帝后二人魚龍白服的時候吃過不少,知道這東西四五個銅板就能買一大包。
皇帝坐擁天下,高高在上,最見不得有人冒犯自己的權威。誆騙他女兒跟誆騙他沒有任何差別。
皇后不鹹不淡的道,“蓮子糕就是易風的妹妹,為救他失了雙腿那個妹妹。”
“怎麼會是她?”皇帝皺眉,頗有些驚訝。虞襄捨命救兄的事兒他早聽說過,對她的印象原本是極好的。
眼見虞襄快被主子坑死了,金嬤嬤終於按捺不住,跪在桌邊畢恭畢敬道,“奴才斗膽插一句嘴,事情是這樣的……”
她將幾個小孩的對話原原本本敘述一遍,只略去了虞襄那幾個髒字兒。
帝后二人這才恍然大悟,聽著聽著竟忍不住笑起來,尤其是‘世界上最厲害的爹孃’和‘跟清河郡主不一樣’那兩段,皇帝聽後撫掌朗笑,連連道好。
皇后稍矜持一點兒,卻也笑出了淚光。
“原來如此,卻是咱們誤會了。”皇帝用指尖點了點懵裡懵懂的九公主,斥道,“你這傻丫頭,怎如此饞嘴!蓮子糕的話說得沒錯,以後看上什麼只管搶過來就是。朕的女兒無論多囂張跋扈都不為過。”
九公主沒聽懂,卻也認真的點頭。
皇帝忍不住又戳她一下,緊接著將她摟進懷裡揉了揉。他的小九兒是最純真最簡單的,所以總叫他放心不下。那麼多兒女,實則最小的九兒才是他的心頭寶,連親手教養長大的太子也要退一射之地。
九公主眷戀的蹭了蹭父皇的胸膛。
皇帝一面捏她肉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