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腦袋,做貓做久了,做回人後也不免帶上了貓咪的習慣,她蹭了蹭大狗的臉,小聲說:“我要回家啦,所以不能陪你和悶葫蘆了,毛毛哥,謝謝你啦。”
“汪?汪汪汪!”大狗叫聲激烈起來了,它伸出舌頭舔起了柳舒茵的臉,舔得她一臉口水,她想笑,鼻子一酸,卻哭了出來,“我會想你們的。”她認真地說完,放開大狗的腦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院子。
背後是大狗狂吠不止的叫聲,柳舒茵哭得打起了嗝,她抹著臉上的眼淚,抹完卻還有源源不斷的淚珠湧出來。
她不想離開,一點都不想,她還想和悶葫蘆一起住,看悶葫蘆打拳做飯,跟他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跟大狗王爭一起,她已經習慣了他們的存在,習慣了悶葫蘆、大狗還有王爭對她的好,習慣的這些東西,想忘掉,該有多難,她不清楚,也不想去想,她現在能做的,就是離開。
悶葫蘆,你的歡喜,不會再回來了。
那天的上午,很多行人都能看見一個在街邊路燈下想壓抑著哭聲卻還是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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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你都幹了什麼啊!”王爭氣不打一處來,他一回來就驚呆了,滿院子的狼藉,而大狗原本柔順乾淨的毛髮也結滿了泥土和草葉,正焉焉地趴在地上,好像知道自己做錯了一般將腦袋縮在兩個大爪子下面。
王爭胸口起伏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得忍住,忍住,狗子一向懂事乖巧,現在這般肯定是有原因的,有原因的!他收拾了心情,在大狗身邊蹲下,溫聲細語道:“咋啦二狗?家裡進小偷啦?”
“嗚嗷汪……”大狗叫了一聲,兩個大爪子蓋著眼睛蓋得嚴嚴實實的。
王爭睜大眼睛,“真進小偷啦?”
大狗嗚咽幾聲,就沒聲了。
“算了,都這樣了。”王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認命地挽起褲腿,換了一雙拖鞋,開始打掃。
掃著掃著,他忽然察覺到什麼,抬頭朝對面的窗戶看去,看見葉鳴舟靠坐在窗臺上,手裡夾著一根點燃的煙在發呆。
王爭停下掃地的動作,朝葉鳴舟大聲道:“葉哥!”
葉鳴舟扭頭看向了他,沒說話,王爭說:“閒著沒事來幫幫忙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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