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落到了悶葫蘆臉上,和他的目光對上,即使他現在沒說話,但柳舒茵覺得自己明白了他眼底催促的含義了。
她慢慢地湊了過去,抬頭又看了悶葫蘆一眼,就低頭開始吃起了貓糧,唔,味道還挺好,比家裡的那些好了很多,悶葫蘆是從哪裡拿的?這個疑問也只是在柳舒茵腦子裡轉了一圈,很快就沒了痕跡,她吃完了,下意識讀舔了舔嘴唇,忽然反應過來自己把那一袋子都吃完了…………她抬頭看悶葫蘆,在她吃飯的這些時間裡,他一直注視著她,面色平靜,在這樣專注的目光中,柳舒茵敗退了,她低下腦袋,瞥了一眼被她吃得乾乾淨淨的袋子,抬起爪子舔起了爪子。
“老闆,你吃了午飯了嗎?”張月適時地問。
“嗯。”葉鳴舟應了一聲,目光從貓身上移開,“去吧。”
“好的,謝謝老闆!”張月高興地站起來,“那我走啦?”
葉鳴舟點頭,張月一下子沒人影了,只留下柳舒茵和他。
柳舒茵舔完了爪子,抬眼看了他一眼,又飛快地低下頭去,怎麼悶葫蘆還在看她?就在她疑慮的時候,葉鳴舟忽然伸過手來,抱起了她。
葉鳴舟早上出來穿的外套已經脫掉了,仍然是在家裡經常能見到的背心,黑色背心配身下的迷彩褲,很帥氣,上身的肌肉都展露在外頭,上頭還有著粘溼的汗水,柳舒茵被他抱進了懷裡,爪子按到了他的胸腹,也是硬邦邦的,充滿了力量感,貓的鼻子敏感,她能聞到他身上的氣息,格外濃厚,但不難聞…………反、反而還挺好聞的……她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燙了,這是悶葫蘆第一次渾身汗噠噠地抱她,他懷裡的體溫,手掌的溫度,都像燒紅的炭一樣,讓她有一種被燒灼的感覺。
葉鳴舟抱著貓,朝裡面走去,這個俱樂部內部的空間還挺大,柳舒茵觀察著裡面的東西,發現掛了蠻多的沙袋,中間還有一個大概是擂臺的東西?上面有兩個人在對打,其他人在旁邊看,叫好歡呼或喪氣抱怨,蠻熱鬧的,葉鳴舟從他們旁邊走過,伸手將柳舒茵張望的腦袋按到了懷裡。
柳舒茵被他按著脖子,想動都動不了,直到越過了他們,葉鳴舟才放開她的脖子。
柳舒茵再伸長脖子,已經看不到那些人了,悶葫蘆寬闊的胸膛阻擋了她的視線,她忽然想到那個女孩子叫悶葫蘆老闆,當時就有些詫異,原來悶葫蘆是這個店的老闆嗎?既然是老闆,那應該挺有錢的啊,她想到家裡那臺至今沒有插上電的冰箱,和晚上也不怎麼開燈的客廳,破舊得露出裡面大片海綿芯的沙發…………可能這就是節儉吧?他給她買的貓糧也不便宜,雖然沒有她在寵物店裡吃得那麼好,但口感也不錯,很細膩的味道,那麼多袋,應該要不少錢了,他從沒有苛待過她,還買了罐頭和新鮮的魚,去廚房守著煮魚給她吃,想著悶葫蘆對她的點點滴滴,柳舒茵心底一陣暖流淌過。
悶葫蘆抱著她路過那些人,走到了一個房間裡,房間不大,裡面只有一張床,上面鋪著藍色的床單,柳舒茵抬頭看向了悶葫蘆,姿勢的關係,她只能看見他帶著些許鬍子茬子的下巴。
他又想幹嘛呢?柳舒茵發覺她有這種疑問不是一次兩次了,她一直都不是很看得懂悶葫蘆的做法,偏偏他什麼都不說,也許是覺得她聽不懂,不想浪費什麼口舌。
悶葫蘆進了房間,就將她放到了床上,床上冰冷的很,柳舒茵踩著,就知道這就是床板上鋪了一床單而已,又硬又冷,很不舒服。
葉鳴舟看那半大的貓瑟瑟發抖著,爪子彎起,又小心地兜著爪子趴下蜷縮成一團的樣子,伸手將床頭搭著的外套,丟到了床上,一手提著柳舒茵,放到了那件外套上。
柳舒茵愣了很久,她的目光落到面無表情坐下來調整姿勢最後以仰躺的姿勢閉上眼睛睡覺的悶葫蘆,心裡某個地方柔軟了起來。
這個悶葫蘆呀…………
爪子下的外套是挺柔軟的質地,阻隔了床板冰冷的寒意,蹲久了也暖和起來了。
柳舒茵的目光落到了似乎已經睡著了的悶葫蘆身上,說實話,貓身上有毛,天然的保暖品,但他可沒有什麼保暖的東西,這裡有床,居然連個被子沒有,至少肚子得蓋住呀,會著涼的啊!柳舒茵無法心安理得地接受別人犧牲自己換來的舒適溫暖,她站了起來,盯著他,想著做點什麼。
就拿他的外套蓋一蓋吧,柳舒茵想著,馬上就行動了起來,她咬住外套的一角,輕輕地踩到悶葫蘆的小腹上,將外套扯著蓋上了他的胸口,肚子也沒有遺漏。
柳舒茵鑽進衣服裡,趴在他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