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有些軟的硬糖,遞給小孩。
小孩接過來,沒有吃,只是握在了手裡。
柳舒茵看他不哭了,重新握了他的手。
安全將熠熠送到家,她轉身就朝廣場走,她找到了幾個傳單發,能有七八十一天,對於她來說,很多了。
大熱天的願意站外面發傳單的不多,柳舒茵這個性子,也只是內裡活潑多話,表面卻是羞怯得不敢說話的那種型別,對男人更是張不了口,都是把傳單往女性面前遞,一天下來,她臉曬得通紅,嘴唇也幹得不行。
她趕到學校將熠熠送回家,才買了瓶水,吃了塊麵包,走到公共廁所洗了把臉,讓那還有些滾燙的臉頰徹底清涼下來。
鏡子裡的自己,好像醜了點,臉色好難看啊。
也難怪啦,她肚子一直餓,餓得咕咕響,一塊麵包還填不了它,但是要忍住,她要按照正常人的飯量吃飯,不然她都養不活自己啦。
柳舒茵掏出口袋裡面的錢,數了數,剛剛兩百一十塊錢,這筆錢看起來很多,其實一點都不夠花,她還買了衣服,不過衣服也便宜,晚上去夜市買,幾十塊就能買三件,就是質量很差。
呼,她撥出一口氣,將錢塞到了口袋裡,出了廁所往外走,晚風吹在她臉上,有那麼一絲涼爽。
柳舒茵低頭踢著腳邊的一個酸奶盒,踢到垃圾桶旁邊彎腰將它撿起來丟進了垃圾桶。
肚子好餓,她摸了摸肚子,那裡平坦一片,她開啟手裡礦泉水的蓋子,將水喝了個乾淨,一起丟進了垃圾桶。
大城市東西真貴,只是一個蛋炒飯也要25塊錢,明明只是米飯和一個蛋的事情,這還是最便宜的,其他應該更吃不起,麵包也很貴,那麼一小塊為什麼要五塊錢,水也貴,一瓶要四塊,都吃不起,光是吃飽,就已經很困難了啊。
柳舒茵回到了她睡的地方,這是一個小景點,安武樓,坐落在一座山上,她爬上去花了一個小時,力氣也所剩無幾,不過這裡安全,安武樓晚上時很美,遠處看就是一座精緻的散發著朦朧光芒的閣樓,近處看卻一般,這裡到很晚都有人,但接近十二點,差不多就走光了,樓裡的門是可以關的,不過關不上,在裡面可以拿跟木頭頂著,也是一個不錯的安身之所。
晚上的山上很涼爽,柳舒茵抱著膝蓋坐在地上,手裡摸出了那個手機,她花了些錢去手機店配了個充電器,在買午飯的超市充好了電,一直沒有用。
她在這個手機裡,看見了悶葫蘆的電話號碼,但是沒有卡,她打不出去。
她好想他啊,現在的他,是不是到處在找她?
柳舒茵想著想著,出了神,回過神來,臉頰上涼涼的,都是溼跡,她拉起衣角,擦了擦臉,又揉了揉眼睛,只這麼一小會兒而已,就有些酸澀腫脹了,她退出通訊錄,將手機放回了口袋,將一塊床單鋪到地上,半躺著睡下去了。
過了很久,她仍然睜著眼睛直直地望著紅色柱子撐起來的天花板。
她失眠了,從悶葫蘆家裡出來,她就失眠了,明明白天都已經那麼累了,腳疼腿痠,肚子也很餓,但是她就是睡不著。
直到天泛起了魚肚白,她才有那麼一點點的睡意,但是睡沒多久,她就得起來,去熠熠家裡去接他了。
這份工作她也做不了多久,馬上快放暑假了,少了接送熠熠這一塊的40塊,發傳單也不是每天都能找得到的事情,到那個時候,她該幹什麼?
明亮的商場和酒店她不敢進去,在小飯店做個服務員也都行,但沒人要她,問了兩條街下來,都沒有人要她,倒是有一家棋牌室招人,但走進去都是男人,圍了幾桌子,粗看幾眼,還有脖子上戴金鍊子的,見她進去,一個個眼睛都往她身上看,嚇得她手腳僵硬,腦子一片空白,連那個阿姨溫聲細語的話也沒有聽,擺擺手就從裡面跑了出來
工作是這麼難找的,她上輩子就知道了啊,要是她能讀書,考個好大學,再出來找工作,應該會好很多。
果然,還是……做貓吧,至少不用風餐露宿。
柳舒茵撥出一口氣,從床單上爬起來,蹲著將床單疊好,放到了樓梯下面的袋子裡,轉身出了安武樓大門,下山去了。
新的一天開始,她卻看不見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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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小貓咪跑了?”王爭不可思議,“她多大了?是不是發情期到了?”
葉鳴舟面無表情,沉默著將手裡的打火機“咔嚓咔嚓”地按下玩弄。
“看她那個樣子,應該也有七八個月了,暹羅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