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之前和悶葫蘆對上的情景,那個時候,悶葫蘆看自己的眼神,是那麼的陌生,她換了一身皮,他也不認識自己啦,而且還養了新的寵物,就算王爭養了她,她能接受悶葫蘆那種陌生的目光嗎?
跟那樣的悶葫蘆對上,每一天都是煎熬吧?
有多想不開才會有剛才那種打算,柳舒茵甩甩腦袋,把眼淚憋回去了。
別哭了,柳舒茵,你總是這樣,老是哭,哭又不能解決問題,堅強一點,他不過是你人生中的一個過客,沒了這一個,還能有下一個,沒啥大不了的。
對,沒啥大不了的。
她又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朝和王爭家相反的地方走去。
抱歉啦毛毛哥,雖然你說的話很誘人,但我反悔啦,抱歉。
柳舒茵在心裡這麼說著,心臟隱隱作痛。
她垂頭喪氣地走到那條小路上,正盤算著未來怎麼辦,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歡喜。”這是在叫她的名字。
柳舒茵僵住,她停住腳步,扭頭看去,是葉鳴舟,他手裡還拽著那條蠢蠢欲動想衝她撲過來的狼狗。
他在叫誰?這裡又沒那隻暹羅,他這又是在叫誰?
這個名字是已經給了那條狗了嗎?柳舒茵想到這個,心裡一陣鈍痛,哈,真是的,這個人,怎麼能這樣,她轉回腦袋,快步朝前面走去。
她還是離得越遠越好好了!讓他和他的“歡喜”
相親相愛好了!!
柳舒茵憋著一股氣,只想趕緊遠離他,沒想到沒跑多遠,她就感覺身後一陣發涼,她禁不住回頭望去,就看見那隻狼狗張著血盆大口衝她跑了過來!
她忍不住抬頭朝葉鳴舟看去,距離隔得遠,她也看不見他的表情,但他站在原地看著那狗朝她衝過來的樣子非常刺眼!
柳舒茵咬著牙,猛地回頭,用更快的速度朝前跑去,然而她終究不是很習慣用貓的身體奔跑,那狼狗又跑得那樣快,很快她就被它追上了,她嚇得爪子都軟掉了,速度一慢下來,更是被它堵得無路可去。
那狗張著血盆大口衝到她前頭將她的去路堵住了,“嗷嗚!”狼狗呲著牙,眼神兇狠地看她,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吼聲,一步步朝她走過來,柳舒茵四肢軟綿綿的,想轉頭跑,卻一時不聽她使喚,她看著狼狗那臉,“嗚”地一聲哭了出來。
這哭聲本來還含在喉嚨裡,然而隨著狼狗的靠近,瞬間大了起來,變得撕心裂肺,“喵嗷!哇嗷!”她自暴自棄地坐到地上,身子一抽一聳地配合著她的哭聲,反倒嚇得狼狗後退了一步。
“別哭啊!”狼狗說話的聲音還有些稚嫩,是個清脆的少年音,“我是人民警犬,為國家服務,為人民服務,你沒犯事我又不咬你,咬你要挨批評的。”
柳舒茵耳朵動了動,微微有些驚訝地睜開了一些哭的眯起來的眼睛,瞧它,“可是、可是你嚇我!”她哭聲更大了,聽在人耳朵裡,簡直就是撕心裂肺都形容不了的魔音。
“沒嚇你,是你自己膽子小。”狼狗說。
柳舒茵不管它說什麼,哭聲都沒有一丁點的減弱,這也是有了發洩的意思。
“你哭啥啊,有啥好哭的,又沒咬你。”頓了頓,狼狗哄道:“好了,別哭啦,你看你這麼髒,哭了以後臉更髒了,明明一個很漂亮的小姑娘,把臉哭花了可就沒人喜歡你了。”
“要你管!”狼狗說的話戳到了她的痛處,“不要、誰喜歡我!反正沒人喜歡我!”
她睜開淚眼婆娑的眼睛,恨恨地盯著眼前收斂了兇相的狼狗,“你別攔我,讓我走!”
“不行啊,那個衰頭讓我堵你,不讓你走。”狼狗低下腦袋,對她小聲說,“好啦,衰頭過來了。”
衰頭?柳舒茵抬眼見這狼狗往她身後看了一眼,慢慢扭頭,跟它一起往後看過去,是葉鳴舟。
他沉默著走過來,在她身後極近的地方站定,柳舒茵抽泣著扭過了腦袋,爪子撐在地上,勉強地站了起來,“你走開啊,別攔我…………”
她話還沒說完,葉鳴舟的手就蓋了過來,將她蓋了個滿頭滿臉,就跟以前一樣,手指指腹擦著她的臉頰,“歡喜、”他低聲叫了一聲,伴隨著一聲似有似無的嘆氣,“回家吧。”
柳舒茵抽泣的聲音都被堵在了嗓子眼裡,她伸著爪子,按住了他摩擦自己臉頰的手指,心臟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歡喜…………是在叫她?
在叫她…………?怎麼可能,她明明不是那隻暹羅貓,他為什麼會叫她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