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迅最後還是被扣分了,柳舒茵的校服也沒找回來,只是後來她在學校樓梯口的下面,看見了一件髒兮兮的校服,已經分不清是不是她的了,上面用黑色記號筆寫滿了髒話,什麼賤、貨婊、子都有,她沒敢去翻她在內側做的記號,她不敢,這種惡意,幾乎要讓她窒息了。
她在班上性格是偏內向,平時除了和陳迅說話,一般也不會和別人有什麼交際,在班上有一種邊緣人的味道,楊適讓這種邊緣感消失了,將她帶到了所有人的眼光裡,知道她被欺負,也若無其事的樣子,讓她格外噁心,這種事情,太糟糕了,無論是他,還是班上那些對她充滿惡意的人,都太糟糕了。
不僅僅的校服,其他同樣噁心糟糕的事情也接踵而至,陳迅說要保護她,也的確給她阻隔了大部分的惡意,但這樣算什麼?柳舒茵想,總歸是她太過嬌軟了,太包子了,他們才會越來越過分,陳迅也不可能一直跟著她,她將太多的希望放在他身上本來就是一種錯誤,他沒有義務保護自己啊。
她得強硬起來,讓她們知道她不好欺負,在學校裡的事情她沒有告訴葉鳴舟,這個是她的事情,是她能夠解決的,她不想讓他擔心,讓他幫忙,他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一直跟在她身邊打轉,她父母的事情,已經夠麻煩他了,她也不能因為他們關係好,就一直這麼消耗他的精力,躲在他背後固然安全,但這樣以後自己難道出了什麼事都要找他嗎?
有了依靠,人就變得軟弱,她就是有了葉鳴舟這個依靠,才什麼事情都丟給葉鳴舟,自己躲在他背後享受現成的安穩,她思維發散地想到了很多,總之不能告訴他,這個她能解決。
柳舒茵回到學校,想開了,情緒就穩定了很多,班上的很多人除了陳迅,對她都比較冷漠,女生的態度看著不明顯,其實在動作裡處處都體現出來了。
到底為什麼,其實她也能想到,無非就是因為楊適,他和她說話,她愛理不理,大概在班上惹了眾怒吧,也許楊適還在背後說了些什麼,陳迅有時間和她分析了一下,說了一個詞,白蓮花,楊適白蓮花當上了癮,人前一套,背後一套,這一手他已經玩得很溜了,陳迅對她的建議是搞臭楊適的名聲,這樣子就沒人欺負她了,柳舒茵覺得他有些想當然,怎麼搞臭也是個問題,光是他在學校表現得無懈可擊的樣子,都讓人無處下手。
陳迅也知道這個有點困難,就沒提了,只是接下來,柳舒茵的脾氣就跟□□桶一樣,只要有人故意搞她,她就搞回去,在短時間裡對她搞小動作的人少了大半。
只不過楊適的名聲沒搞臭,她的就先臭了,不過無非是什麼脾氣差這種可有可無的臭。
柳舒茵經過這一遭,感覺身體裡有什麼開關開啟了,她興奮於反擊回去的快感之中,併為此沉迷,看似內向的性格也漸漸的發生了變化。
葉鳴舟最直接的感受就是,她比以前更加的熱情,即使害羞,臉上紅到了脖子,雙眼依然睜圓了直勾勾地看著他,有著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衝上來的勁也格外大,好像要將他啃到肚子裡去。
這種變化葉鳴舟起初不以為意,只以為是她高興而已,直到他偶爾早歸,看見她和一個男生有說有笑地走著,才想到了這些日子的異狀。
柳舒茵和陳迅在班上有諸多不方便說的話,只能留到放學說,陳迅大概是真的很討厭楊適,還有班上的人,也都不入他的眼,跟著柳舒茵一起鬧,很快兩個人名聲一起臭了。
不過中學生而已,名聲什麼的又不重要,頂多被全班孤立而已也是奇怪,很多時候,因為女生們集體討厭一個人,男生也會一起,不為別的,就因為要從眾,又是女生團體,不希望被女生一起討厭,所以男同志們的選擇倒都一致,程度稍微輕一點的也只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傢伙,這樣的人還能說幾句話,其他的就別想了。
柳舒茵本來也就沒想有什麼同窗情誼,所以也沒什麼感覺,只是被人故意忽視會有點惱,公私都分不清,這些人還是智力正常的中學生,跟個熊孩子一樣。
她和陳迅說起這件事,陳迅也只是聽著,很多時候都是她說,他在聽,偶爾也說些話。
走到家附近的時候,她就和陳迅告別了,陳迅家也並不是這個方向的,只不過送她而已,這天剛好葉鳴舟聯絡她說有急事不能來送她,讓她跟著王爭,然而王爭還在指揮大掃除,沒能回來,她就跟陳迅搭了伴。
也只有這一次,就被葉鳴舟看見了,柳舒茵前腳回到家,葉鳴舟後腳就回來了,柳舒茵放下書包,朝葉鳴舟撲去,被他一把抱了起來,柳舒茵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