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鳴舟頓了頓,手上加大了勁,柳舒茵癱軟在沙發上,哼哼唧唧起來,“再往下一點。”
現在的她,好像已經完全忘了昨天那些不開心的事情,葉鳴舟聽她的話,往下捏去,又按著她腳,脫了她的靴子,隔著襪子給她按摩腳掌。
他服務得很周到,也很舒服,柳舒茵竟是就著側躺的姿勢,眼睛一閉,睡著了。
葉鳴舟知道她一旦睡著,就會睡得很沉,所以也沒有吵醒她,將她兩條腿放下,他懶腰把她抱起來,帶她進了房間。
現在睡未免太早了,但今天玩了那麼久,應該很累,讓她睡吧。這麼想著的葉鳴舟,將她放到了床上,伸手脫掉了她的衣服。
前不久還是跟個孩子一樣,現在也長大了,他的目光落到她因為穿了貼合的毛衣而曲線盡露的上身,像被火灼傷了一般避開了目光。
這一下,他唇邊露出了笑來,像是在笑自己,又或是尷尬。
他將她的棉襖放到了旁邊,拉起被子,將她蓋得嚴嚴實實,連被角都細心地掖好。
做完這些,他也沒有離開,他坐在旁邊,靜靜地注視著她的睡臉。
她的面板很白,鼻樑不高,鼻子卻很小巧,嘴唇又小又薄,是很漂亮的顏色,葉鳴舟這二十幾年的生命裡,見過不少女孩子,也被不少女孩子追過,他都沒有留意過,甚至想起來,她們的臉孔都是模糊的,他不在意這些,也不清楚外貌會對他有什麼吸引力,但他現在卻覺得她是好看的,甚至哪裡都是十分可愛的,對於他來說,可愛之類的詞太過肉麻,他從未說出口,但能輕易地讚美她。
她是好看的,漂亮的,還很年輕,她的人生還長,可能性太多,他卻無法輕易改變,只要踏出那一步,就無法再收回,到時候她能承受得了他嗎?
葉鳴舟難得有些思緒混亂,他站起身,走出了房間。
許久不抽的香菸在口腔裡顯得格外地嗆,他手指夾著煙,在煙霧朦朧中看著紅色的菸頭,唇邊露出了個淡淡的苦笑來。
他或許錯了,不過,管他呢。
*
柳舒茵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有片刻的懵逼,她靠在床頭上,回想了昨天的事情,昨晚的記憶停留在她讓葉鳴舟給她按腿,後面就沒有記憶了。
她沒洗澡……不對,她沒洗腳刷牙!
柳舒茵要從床上下來,然而床邊並沒有她的鞋子,她猜測昨晚是葉鳴舟抱她進房間的,不禁蓄了一口氣,叫起了葉鳴舟的名字,她叫他,現在也不叫名字,按之前的叫老葉,不過老葉叫熟了,她沒聽過他叫她阿茵。
想想也怪肉麻的,她想。
葉鳴舟聽見她的聲音,開門進來了,彷彿知道她想要什麼,他手裡還提著一雙毛茸茸的兔頭拖鞋。
柳舒茵踩到了鞋子裡,問他:“現在幾點了?”
葉鳴舟說:“八點。”
“呀,好晚,你吃早飯了嗎?”她問。
“吃了。”葉鳴舟回答。
“那我去刷牙洗臉。”柳舒茵說。
“嗯。”
柳舒茵越過他,去了浴室洗漱。
洗漱完,她又洗了一個澡,穿上了暖和的睡衣,她出了浴室,看見葉鳴舟已經給她盛好了粥,桌上的幾碟子小菜也重新熱了一遍。
柳舒茵坐到餐桌旁邊,拿著勺子一勺一勺地舀粥,往嘴裡送,她看著葉鳴舟,問:“你不去上班嗎?”
葉鳴舟說:“三天假期,不營業。”
“也是,大家都回去了吧?”柳舒茵問。
“嗯。”
柳舒茵不合時宜地想起來他帶她去俱樂部的事情,那兒的張月是喜歡葉鳴舟的,她一開始就知道,所以去了也沒敢對葉鳴舟動手動腳,她對張月有很大的好感,不想讓她對她有敵視,但是後面,她卻覺得自己做錯了,她對他們的說法也是說她是葉鳴舟的妹妹,俱樂部的人都信了,張月自然也信了,對她很好,很親熱,她很心虛,這個話一旦出口,她便覺得錯了,要是後面自己真的和葉鳴舟在一起了,張月估計要恨死自己,會把自己當碧池的吧?
一腔熱情給的居然是情敵,想想都嘔氣,柳舒茵設身處地想了一會兒,後面就不敢去俱樂部了,她有些不敢面對張月。
就那一次,她還看見了城南,當初那個傻小子,仍然一副沉默的臉孔,但仔細看去,卻發現他更加陰鬱,聽俱樂部的人閒聊起來,原來是遇到了騙子,他被騙慘了,網戀物件不僅是個騙子,還是個男騙子,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