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楊悅一顫了一下,抱住了胳膊,膽顫地看了他一眼,馬上移開了目光,這個人,真的是她的親生哥哥嗎?爸爸雖嚴厲,但對他們時刻關愛,媽媽也是溫柔的人,對他們永遠是輕聲細語的說話,正常的他們,怎麼會生出這個怪物來?
這個時候,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扼住她的喉嚨,讓她呼吸困難起來,他是個怪物,她又是什麼?她是怪物的幫兇,她傷害了一個無辜的女孩子,將她至於最危險的境地,如果他真的成功了,她應該再也不能取得柳舒茵的原諒了。
怎麼辦?躲避還是……楊悅一抱緊自己,慌亂地想著,餘光裡看見楊適的臉,他仍在那兒笑著,彷彿已經志在必得。
*
葉鳴舟回到家,柳舒茵還縮在被窩裡,臉色憔悴。
他坐到她身邊,低聲說:“就算他們來了,要不走你,別害怕。”
柳舒茵只將臉露在了外面,“我不想看見他們。”她情緒很低落。
“不會讓你看見他們,要是過來,我讓他們走。”葉鳴舟說。
“嗯。”柳舒茵好像並不怎麼相信他,聽他這麼說,心情也沒有絲毫的改變。
“你已經成年,即使他們要帶你走,你也可以拒絕,而且,你戶口在我這兒,是我家的人,在法律上,他們帶不走你。”葉鳴舟低聲說,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別多想,不是說要去玩嗎?現在起來,還有時間。”
也許是他剛才說的話起了作用,她臉色好了一些,“你別心軟啊……”她聲音還有些沙啞,昨晚哭久了,眼皮子也腫,聲音也啞了。
葉鳴舟知道她說的心軟是什麼意思,他怎麼可能會心軟讓她回去,即使她不說,他也知道那個家對她並不好,要對她不好到那種程度,才會讓她逃家到這麼遠的地方,寧願流浪也不回去?他不願意去想這種事情,“不會心軟。”他對她說。
柳舒茵起身,穿好了衣服,她到底高了一些,感覺腿也長了些,原先的褲子也有些短,不過套了靴子卻是剛剛好。
他們出了門,柳舒茵下意識地想去喊上王爭,喊了兩聲沒聽見他回應,只有大狗的叫聲,她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王爭回家了。
葉鳴舟跳進院子,將門開啟,大狗從院子裡躥了出來,撲在柳舒茵身上舔她的臉,柳舒茵笑了起來,親暱地和它說了幾句話,葉鳴舟從圍牆上翻了出來。
“帶毛毛一起去吧。”柳舒茵對葉鳴舟說,看見葉鳴舟點頭後,才轉身對大狗說:“你吃飯了嗎?”
“汪!”它搖了搖尾巴,明明聽不懂它在說什麼,但柳舒茵知道它吃了,她笑了起來,摸了摸它的腦袋,拉住了它脖子上的牽引繩。
王爭也是有趣的人,還給大狗買了衣服,看著就很暖和的大棉襖,是專門給狗狗穿的,所以很合身,和她身上一樣,是聖誕套裝,帽子還有一對鹿角,柳舒茵將它的帽子戴上,“噗嗤”地笑出了聲,“可愛呀。”她對大狗說。
“汪!”你也可愛!大狗搖尾巴搖得很歡快。
這個冬天格外的冷,柳舒茵冷得手指冰涼,明明穿得跟個球一樣了,還是冷,說不出的冷,大概男人的身體和女生的身體真的不同吧,葉鳴舟只穿了一件單薄的毛衣,和一件迷彩外套,但好像一點都不冷一樣。
柳舒茵搓著手,摸了摸很快就凍得發紅的耳朵,“真冷。”她嘟囔了一句。
葉鳴舟忽然伸過手,包住了她的拳頭,“給你暖暖。”他低聲說。
柳舒茵笑了起來,輕輕地“嗯”了一聲,將手伸展開來,放在了他的手掌心之中。
葉鳴舟的手心帶著跟暖爐一樣暖烘烘的溫度,一隻手放進去,感覺全身都暖和了起來,他將她的手揣進了自己外套的口袋裡。
“你的手真熱。”她小聲說。
“嗯。”葉鳴舟伸過另外一隻手,“那隻手。”
柳舒茵笑了笑,捏著牽引繩的手伸過去,放進了他的手掌之中。
就這麼暖了一會兒,柳舒茵跟冰塊一樣的手也暖和了過來,她舒了一口氣,笑眯眯地看著他,說:“你的手好涼啊,要我給你暖暖嗎?”
葉鳴舟看著她,無聲地笑了,“嗯。”
柳舒茵“嘿”地笑出了聲,她十指緊扣著他的手指,將他的手抽了出來,想進了她的棉襖口袋,然而他的手太大,棉襖口子又小,居然塞不進去,她有一些尷尬,抬眼飛快地看了他一眼,低聲說:“還是在你身上暖吧。”說著,將手放回了葉鳴舟的口袋裡。
葉鳴舟笑了笑,手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