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當和尚應該不會再過來找她了吧?
楊適的話題很快就被他們略過了,陳迅和她聊了一些近況,柳舒茵明顯地察覺陳迅比在高中的時候還健談一些,心情也是格外的愉悅,精神面貌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以前在相處中她是有些怕他的,但他對她的態度又是溫和的,她難免有些矛盾,這種有些奇怪的友誼居然也持續到了現在。
兩個人吃完了晚飯,一起在街道上壓馬路,陳迅忽然說:“我現在一個人住了。”
柳舒茵“啊”了一聲,心不在焉地說:“那很好啊,一個人獨立了,能做很多事情,也方便。”
陳迅沉默了一下,問:“你現在還是單身吧?”
柳舒茵一個激靈,開玩笑說:“不會想追我吧?”
陳迅倒沒說想還是不是,又說:“高中的時候,我爸媽鬧離婚,鬧到現在也離了,滿十八歲可以不用管我,所以我現在一個人。”
這種話,不能說沒有什麼暗示,柳舒茵也不想假裝聽不懂,偶爾她會想,自己怎麼就忽然那麼招人眼球了,從一開始的楊適,到現在的各種追求者,連陳迅也來了,他們之中不缺好看的足夠讓人心動的人,但她卻沒什麼興奮和激動的情緒了,更何況心動,她覺得這輩子所有的心動和激情都在葉鳴舟身上了,已經再拿不出其他給別人了,“我有物件了。”這麼說還不夠,她補充了一句,“我已經是已婚婦女了。”
陳迅詫異地看她,確認她沒有再開玩笑,便沉默了,“是誰?”
柳舒茵好像還嫌他受到的刺激還不夠一樣,眨了一下眼睛,說:“我哥。”
陳迅這下徹底睜大了眼睛,“誰?”他又問了一句。
“就是高中接送我的那個,我們早就結婚了,領結婚證的那種。”柳舒茵說。
陳迅腦海裡浮現了一張臉,表情慢慢和緩下來,“是他。”他說著,笑了起來,“行吧。”
他的表情裡失望的成分很少,更多的倒是輕鬆,這倒讓柳舒茵有些看不懂了,“以後就不用我保護你了。”
他咬著字說。
“現在說這個倒肉麻的。”柳舒茵笑著說。
陳迅高中時期為何接近她,一開始也是覺得他是喜歡她的,但到最後他都是以他嘴裡的保護者的身份在她身邊,她覺得這種關係應該是不帶其他成分的,現在卻有些看不懂了,想這些太累,她懶得費這個功夫。
“肉麻嗎?”陳迅眨了一下眼睛,笑,“或許吧。”
頓了頓,“不是和你說過,我跟他是一樣的人嗎?不過他比我壞多了,我至少還有幻想,不過你不用在意,我現在過得挺好。”
柳舒茵頓了一下,“過的好就行啦,別想那麼多。”
她覺得自己一點都不瞭解陳迅這個人,就像她不瞭解楊適,不過楊適也沒有了解的必要,陳迅的話,做朋友就夠了。
走到飾品店的時候,陳迅忽然站住了,他跟柳舒茵說了一句等一下,然後一個人走進了飾品店中,柳舒茵抬眼看了一下店鋪的名字,心裡想他不會是想給自己買什麼吧?
想到這裡,柳舒茵有些焦慮,不適,她也沒猜錯,陳迅出來的時候的確手裡拿了一個禮盒,他不容拒絕地塞給了柳舒茵,說:“來的時候也沒給你買什麼,現在補上吧,別拒絕,朋友不是麼?”頓了頓,“回去再開啟吧。”
柳舒茵笑容有點勉強,她放到包裡,說:“你買了什麼?”
陳迅輕鬆地笑,“回去看看就知道了,你應該喜歡。”
“…………好吧。”柳舒茵說。
兩個人又走了一會兒,陳迅才說要走了,“得回家拿東西。”他說。
柳舒茵給他買了些水果車上吃,送他上了公交車,看著他離開。
這是十二月的天氣,溫度降到了零下幾度,柳舒茵很早就裹上了棉襖,肥大的衣服使她越發顯小,不過再也沒人會覺得她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了。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那隻陳迅送給她的銀鐲被她放到了抽屜裡,她小心地沒讓葉鳴舟看見,她知道雖然葉鳴舟表面冷靜沉穩,但其實醋勁還挺大,他表達醋意的方式也不是那樣明顯,而是一個人默默地發醋,表現出來的只是情緒不高,一般她還發現不了,但時間久了也就明白了。
她覺得自己還不夠成熟,對於處理這些事情都不是很有經驗,但她的確是不太想招人目光,引人注意,這也是她為什麼隱瞞她已婚的身份,她也不想那麼高調,所以也從沒把葉鳴舟帶到學校裡讓寢室人都見一面,她覺得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