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是沒有資格的,但現在,他不想想那麼多,想那麼複雜了,葉猛說的對,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該放下了,是他的錯,等到死後他再去和爸媽道歉,他已經31歲了,不該跟個小孩一樣任性,那樣只會傷害他身邊的人,現在他有她,以後也會有孩子,雖然這是他以前從來沒有計劃過的事情,但並不妨礙他現在去規劃自己的未來。
“真的?”柳舒茵抱有懷疑的態度,問。
“真的。”葉鳴舟說。
“那你之前為什麼說我不懂,難道你是有什麼苦衷?”頓了頓,“你很愛拳擊嗎?”柳舒茵問。
“嗯。”葉鳴舟說,他看著柳舒茵,沒想過跟她說什麼。
“很愛的話,也適當吧,和其他人玩玩可以,別下場子就行。”柳舒茵猶豫了一下,說。
“嗯。”
“那這件事就過去了,我也不怪你趕我了。”柳舒茵一拍胸口,大度地說。
“嗯。”葉鳴舟頓了一下,淡淡地笑了。
葉鳴舟說的也就只是這件事情而已,柳舒茵卻已經滿足了,她的要求其實也不多。
第二天,柳舒茵去王爭家看毛毛,這三年來,王爭終究還是放棄了離開學校自謀生路,按他的話說,他想做的事情拖太久了,到那個時間,卻已經沒有了衝動和幹勁,所以離開學校這個事就被無限地擱淺了,這三年裡他也找過女朋友,但都無疾而終,到現在,他仍然是單身,不過心態卻平和了很多,毛毛這些年也沒以前那麼活潑了,可能是年紀大了,又或者是其他原因,並不太願意動彈了,不過有一樣和以前一樣,就是它的那雙眼睛,仍然帶著溫潤的光彩,看她的時候,眼裡像有星星一樣,對她比王爭還熱情許多。
柳舒茵樂意和大狗親近,甚至很多時候,它的清潔和散步,都變成了她的工作,王爭在發現柳舒茵給它洗澡沒那麼鬧騰的時候,就將這個洗澡的事情交給了她。
這星期日的,王爭在房間裡打著遊戲,他現在有點胖了,本來蠻標誌的臉也圓潤了一圈,看著有點福相,他聽到外面的動靜,幾乎毫不猶豫地叫道:“茵妹來來來,快來,給毛毛開個罐頭。”
柳舒茵開門進來,就看見毛毛蹲著電腦桌旁邊,時不時地仰著腦袋,咬王爭的袖子,“嗚嗚”地叫著。
“毛毛!”柳舒茵朝它喊了一聲,大狗聽見了,很快就放棄了王爭,轉身朝柳舒茵跑了過來,柳舒茵蹲下身,揉了揉它的腦袋,對王爭說,“好啊你,現在玩遊戲連狗都不餵了是吧?”
“哪能啊,早上已經吃過了,它嘴饞嘛。”王爭眼睛不離電腦螢幕地說。
“這個倒是……”柳舒茵看著眼前的大狗,說。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狗都這樣,柳舒茵發現大狗對很多吃的都非常熱衷,很貪吃,經常扒冰箱,即使將東西藏到床底或者櫃子裡,它那個狗鼻子也能準確無誤地找出來,然後偷吃。
“行了,走吧,帶你吃好吃的。”柳舒茵說。
“汪!”大狗響亮地叫了一聲。
柳舒茵笑了起來,“真拿你沒辦法。”她聲音溫柔地說。
除了王爭,她是最寵大狗的人,幾乎沒辦法對它做到嚴厲,她總是想起很久之前大狗對她說過的那些話,為她做的事情,她在做豹貓的時候,也去見過它,它仍然能認出自己,大狗在她心裡是特別的,就像是一個童話般的夢,很美。
柳舒茵給它開了一個罐頭,看著它搖著尾巴吃得歡快,她眸光溫柔,很多時候她都在想大狗為什麼不是人,這樣的話就能陪伴她更久,而不是短暫的十幾年,因為王爭和她對大狗的重視,所以每年都會帶它去體檢,雖然大狗比從前胖了許多,但要說毛病,卻是一點都沒有的,很健康,所以就縱容了它的偷吃。
餵了大狗吃的,柳舒茵就帶著它去散步,現在她帶它溜達的時間已經變少了。
大狗不是很願意動彈,夏天它更願意窩在陰涼的空調房裡打滾,不過現在大早晨,柳舒茵拉拉它,它擺擺尾巴,就站了起來,她縱容它,它也縱容她,對她很順從,很多時候,柳舒茵能察覺到這不是對主人那般的順從,而是對小妹妹的那種順從,大狗對她,仍然有著哥哥那般的寵溺,這樣的認知叫柳舒茵的心底一片柔軟。
大狗其實跟人沒什麼兩樣了,柳舒茵想。
帶大狗散步完,柳舒茵將它帶回了家,為了避免王爭玩遊戲玩起來忘記給它餵飯,她給它的食盤裡倒滿了狗糧才離開。
葉鳴舟大早上的,正在粉刷牆壁,家裡其實不大,撐死了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