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下來,她都沒有接到葉鳴舟的電話,其實當面有些不好說的話,完全可以在電話裡說啊,電話裡還不好說的話,也可以簡訊說,但是他沒有。
柳舒茵也覺得自己無理取鬧了,但是她就是忍不住慪氣,晚上她忍住了回家的衝動,她說了不回去就是不回去的!哼!
週五晚上,大家要熄燈睡覺的時候,樓下忽然傳來了一陣喊聲,有經驗的雅雅馬上就說:“又來一個表白的,宿管阿姨給力一點,把人轟走,這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就晚上表白有意思是吧?”
柳舒茵還沒見過這個場景,不禁有些好奇,“膽子好大啊。”她說著,穿著睡裙從床上爬下來,跑到窗戶那裡去看,這一看,就看見了樓下的水泥地上被擺了一圈心形的蠟燭,一個男生抱著一束玫瑰花在下面喊著女生的名字,周圍圍繞了一些男生,看起來是他寢室的人。
周雯說:“別看了,沒一會兒就會被宿管阿姨趕走。”
葉澄趴在床上忽然說:“說起來,咱寢室就柳舒茵一個人脫單了。”
“是啊,舒茵,有什麼脫單的經驗跟我們說說嘛?”
周雯:“其實蠻好奇你和你男朋友怎麼認識的,別看了,來跟我們聊聊。”
柳舒茵看著樓下的,也覺得沒什麼好看的,宿管阿姨已經被招了過來,估計很快男生的蠟燭就要被當成垃圾掃掉了,所以轉身回到了床上。
寢室裡的風扇嘩啦啦地吹著,柳舒茵躺在冰涼的涼蓆上,心情也格外的平靜,“沒什麼好說的,就這麼認識了,然後就在一起了,不過他就是個活體悶騷男,特悶特騷的那種。”
周雯對這個好奇起來了,“悶騷啊?這個屬性了不得,具體說說唄?”
柳舒茵也無聊,看她們催促的樣子,興致上來了,就說了起來,說著說著,她停了下來,忽然嘆了一口氣,“我和他都三年了,到現在都不是很瞭解他的想法,他又不和我說,悶騷這個屬性也不見得都是好的,他什麼想法都是放在心裡,不會和我說。”
這是真話,她的確感覺自己不是很瞭解他,她所瞭解的葉鳴舟,都是現在他想讓她看見的樣子,過去他是什麼樣的,她的瞭解是少得可憐的,即使從他姑姑那裡知道了一些他的過往,但她都沒有什麼真實感,感覺是在聽別人的故事那樣,為什麼會產生這種想法?因為他現在表現出來的,和他姑姑說的,完全是兩個人啊,一點重合都沒有。
她心底忽然有一種挫敗感,她知道她又要矯情了,人一旦有了依靠,就容易變得軟弱,變得矯情,變得容易多想,其實她應該滿足的,誰都有秘密啊,她不是還有事情沒有和葉鳴舟說嘛?她因為羞恥,對葉鳴舟隱瞞的事情也有,而且不少,葉鳴舟如果也有什麼隱情的話,不和她說也是正常的,柳舒茵想到這裡,忽然很想去聯絡葉鳴舟了,然而她最後還是沒有打出那個電話。
週六的時候,寢室聚餐柳舒茵跟著去了,大學生活在一開始是輕鬆的,週六週日都是放假,課時也少,作業也是幾天交一次,很輕鬆,不過已經有人開始準備各種等級考試了,柳舒茵對這個還不急,她想過以後的事情,,來考漢語言也是因為她想好了未來的路,考個教師資格證,然後去做老師,雖然王爭說做老師多麼累多麼累,她還是一心想往扎進老師這個行業裡,不為別的,有寒暑假啊,能和葉鳴舟在一起的時間也會有很多。
這個暫且不提,柳舒茵寢室裡的妹子都是會玩的,對週六週日的流程已經很清楚了,聚完餐,他們去爬了山,從山上下來也已經是傍晚四五點了,他們去吃了晚飯,就浩浩蕩蕩一群人去了KTV,期間有人提議去酒吧玩,被大家一票否決了,酒吧就算是清吧,六個女孩子去終究有些不方便。
這麼一天下來,柳舒茵徹底將葉鳴舟忘到了腦後。
她唱了一輪,回到座位,發現手機裡有好幾個未接電話,她看到葉鳴舟的名字,心裡高興起來,她和其他人說了一聲,就跑到外面回撥了電話。
“喂。”電話很快就被葉鳴舟接通了。
柳舒茵踢著牆角,吸了一口氣,若無其事地問:“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那邊沉默了一下,才說:“今天不回來?”
柳舒茵忍不住笑了,她忍了忍,假裝平靜地說:“我不是說了不回來嗎?”
“…………”
柳舒茵心情愉悅起來,“所以你打電話給我幹啥,想讓我回來?”
“我到你學校了,你不在寢室。”葉鳴舟頓了一下,“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