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擦,“別哭了,有事你告訴我,別哭。”
“我完蛋了!”柳舒茵一邊哭著,一邊嘶啞著說。
“有事你告訴我,不要哭、”他手忙腳亂地安慰著,腿在她身下都繃直了。
“我媽知道我在這兒了……”她抽泣著說,“我不要走,不要離開你!”
葉鳴舟微睜大了眼睛,他緊捏住柳舒茵的手,沙啞著開口:“你不想走誰也不能讓你走。”
柳舒茵抱緊了他的腰,“他說會讓我會回去,我不要走,不想走……”她一直哭,口裡說的“他”也讓葉鳴舟警覺,“誰說的?”
今天是讓她最噁心的一天,無比無比的噁心,無論是楊悅一的欺騙,還是楊適的恐嚇,都讓她覺得十分噁心,噁心透頂。
“誰和你說了這些話?別哭,告訴我!”葉鳴舟握著她的肩膀,口氣焦急起來。
柳舒茵打著哭嗝,把在學校裡遇到的事情告訴了他,“…………那個楊適,我想起來了,我在初中學校的時候,見過他,他認識我,他說要讓我回去,他要幫我回去,他就是個神經病,我都說了不要了,他說一定讓我回去,他聽不懂人話…………”她喃喃地說著,抓緊了葉鳴舟的手臂,“我家裡人很快就要找上來了,我叔叔會打死我的,他絕對會打死我的,我怕,我不要回去!”
葉鳴舟察覺到她在顫抖,手臂使勁,抱緊了她,“我在,不會讓你回去的。”他在她耳邊低聲說著,一隻手按著她的脖子,讓她靠在了他肩頭上。
安慰了她很久,她才安靜下來,“我害怕。”她小聲地說了一句。
“別怕,我在這兒。”葉鳴舟低聲說。
“嗯。”柳舒茵虛弱地應了一聲,她將臉埋進了他懷裡,手臂環著他的腰,力道慢慢鬆了下來,“我該怎麼辦?”她喃喃地問。
“我在這兒。”葉鳴舟說。
柳舒茵沒有說話。
她最怕的人,就是她的繼父,她十八年來,波折太多,無論是爸爸出事,還是媽媽改嫁,帶給她的,都是永恆的創傷,她也想活得開心一點,但有那個條件嗎?她很多時候都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她媽媽的親女兒,還是隻有她的媽媽,才會那麼噁心,無論是對繼父對她動手動腳猥褻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是為了討好他,還故意找藉口讓他去她房間睡,都是那麼的噁心,噁心得讓她想吐,她從沒後悔過逃家,她知道如果不走,不離開,他們就能一直拿捏她,將她所有寶貴的東西全都奪走,她不想那樣,她寧願死在外面,也不想在這樣的一種環境裡生活。
本來以為那樣的陰影不會再出現,但看樣子,連老天都覺得她過得太舒暢了,硬要弄點噁心的事情來噁心她。
她現在心裡很亂,也很苦,很澀,她怕葉鳴舟輕易放開她,輕易讓她離開他跟她的“家人”走,她害怕,更害怕這個。
“不要離開你……”她帶著濃重的哭腔說。
“不會的,我不會離開你,也不會讓你離開。”葉鳴舟安慰她,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沉穩可靠,帶著厚重的力量感。
☆、NO。57在一起
元旦假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輕鬆; 本來他們打算三天假期去旅遊; 葉鳴舟還記得她買來一本旅遊雜誌,興致勃勃地拉著他; 計劃著三天去最近的景點玩; 但現在,她都縮在家裡不敢出門。
葉鳴舟找到了她口中的楊適; 那是一個很高的男生; 葉鳴舟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很不舒服,無論是他精心展現的笑容; 還是無可挑剔的禮貌,都讓他覺得十分地不舒服。
葉鳴舟不善言辭; 但該說的卻也不會憋著; 他開門見山地問:“你有什麼目的?”
葉鳴舟這個人,也許是身高,或者是身材; 這兩樣給人帶人的壓迫感本就不少,況且他還經常面無表情,眼珠子看人,也是帶著沉甸甸的壓力; 說話的聲音又低又慢,跟故意壓著嗓子一樣,心理承受能力小的,保不準會嚇得腿軟; 然而面前的楊適,卻一派閒適的笑意,並不為所動,他聽到葉鳴舟的問話,只是眨了眨眼睛,說:“目的?我能有什麼目的,我當然是為了讓柳舒茵回家啊。”
“在學校第一眼看見柳舒茵的時候,我就認出了她,還以為是長得像,但名字聲音都一樣,應該就是本人了,她離家出走這麼久,她爸爸媽媽找她找得多辛苦,作為她的同學,我自然有義務幫助她回去。”他倒是大義凜然。
“你已經聯絡了她父母?”葉鳴舟低聲問。
“當然,我想這幾天就要到這兒了吧,能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