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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柳舒茵琢磨著她的話,心裡忐忑起來,問她這個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反對?她將腦海裡亂七八糟的想法拋在腦後,小心地開口道:“他人很好啊,而且很溫柔,有些時候像小孩,但大多時候都特別成熟,心細貼心,很會照顧我……”
葉猛聽著她細數葉鳴舟的優點,不禁笑了起來,“你說的這些,我都沒見過,我和他一起長大,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她說著,忽然嘆了一口氣,在黑暗中,笑容帶上了濃重的自嘲,“我們葉家人,就沒哪個人順風順水的,包括我和葉鳴舟。”
柳舒茵忽然心裡鼓了起來,“什麼意思?”
葉猛聲音帶上了些許的冰涼,“知道葉鳴舟家裡的事情嗎?”
柳舒茵還沒回答,她接著道:“不知道也很正常,葉鳴舟應該不會往外說這些事情,我現在和你說這些事情,不是因為只是想告訴你什麼,而是現在他在意的能聽進去話的,恐怕只有你了。”她頓了一下,說:“他從來不聽我的話,以前只聽他爸媽的話,現在一個人了,就誰的話也聽不進去了,我想他好好的,做什麼都好,就是別再去做拳擊了,這個東西吃身體飯,他已經31歲了,這個年紀,和那些年輕小夥搶飯吃嗎?你要是真的關心他,幫我勸勸他,勸勸他,做什麼都好。”
柳舒茵安靜的聽著,說:“我沒想過那麼多……”頓了頓,“我會勸他的,一定會勸他的。”
葉猛聽了,撥出一口氣,“嗯”了一聲,“幸好有你,本來我以為他要孤獨終老了。”她說到這裡,笑了起來,口氣輕鬆了許多,“我們鳴舟從小就長的好,小學初中身邊的女孩子都沒斷過,我記得高中的時候,他的一位女同學跑來他家裡來看他,大家都看出來那小姑娘喜歡他,我哥開明,還塞了幾百塊錢讓他帶那姑娘出去玩,沒想到他只是將她帶到了院子裡,教她打木人樁,還諄諄教導說有益身體健康,你猜那小姑娘怎麼著?”
柳舒茵聽到這裡,想了想那個場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肯定都懵逼了吧?”
葉猛聲音裡帶了笑意,“那姑娘當場傻了。”頓了頓,“當然也順勢答應,讓鳴舟教,不過那小子好像真的沒開竅一樣,把女孩子當男生使,所以也沒成,他桃花運雖然一直不錯,但長這麼大,還真的只有你一個女朋友,這算是開竅了吧。”
柳舒茵聽著,卻不覺得葉鳴舟是那種木訥系的直男,在很多時候,他很會察言觀色,心思也比一般男人細膩,跟他生活了三年,她甚至覺得他的本性裡還帶了一絲壞的成分,這種與其說是壞,還不如說是騷,對了,悶騷這個詞,就可以很全面地概括他這個人了。
葉猛說完這些話,就沒了聲音,柳舒茵等了等,也沒等到她說話,就主動地開口了:“姑姑?你睡著了嗎?”
“沒有,只是在想事情。”葉猛說著,笑了,“茵茵啊,你和葉鳴舟好好過吧,要是他敢欺負你,你告訴我,我修理他。”
“嗯。”柳舒茵應了一聲,小聲地問:“能不能再多說一些他的事情啊?其實這麼久了,他過去什麼樣子,我還挺好奇的,他也沒說過。”
“嗯。”葉猛聲音很輕,“他年紀小的時候,性子還算是活潑,男孩子喜歡做的他都喜歡,喜歡打遊戲,看漫畫,爬樹掏鳥蛋,下河抓魚,什麼都幹過……”
柳舒茵聽著她的話,感覺好像都能看到那個時候葉鳴舟的樣子了,肯定比現在更少年氣,說話也不會比現在更少,她想起在他房間裡看到的那副露出了梨渦的笑容,那麼純粹,完全是不加掩飾的愉快模樣,葉猛不是很願意說他父母的事情,但言語中透露的線索也讓柳舒茵察覺到他後來的改變可能和他爸媽的事情脫不了什麼干係,她倒沒有這麼沒有眼色地去追問那些。
夜晚的時間,就在兩個人的聊天中過去了,早上起來的時候,柳舒茵都有了黑眼圈,葉鳴舟起得更早,他已經將早飯做好了。
葉猛在浴室裡掰著自己的臉,對著鏡子細看,長吁短嘆,“只是一晚上沒怎麼睡,臉色就變得這麼難看,果然人老了,一點都不能熬夜。”
柳舒茵在旁邊刷著牙含糊地搭腔:“姑姑又不老,年輕著呢,唔,年輕得像二十幾歲的姑娘。”
葉猛笑了起來,“嘴還挺甜。”
柳舒茵對著鏡子笑了一下,發現自己的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縫。
三個人坐到餐桌旁邊,葉鳴舟看看柳舒茵又看看葉猛,“晚上幹什麼了?”
柳舒茵還沒說話,葉猛就笑說:“聊了一晚上你呢。”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