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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寧妃還是被老十給氣了個半死。
“好,就算你不顧血脈親情,可雲兒是個女孩子,她還不到五歲,你怎麼忍心這麼對她?”
寧妃越想越生氣,但她向來溫柔和善,不會與人吵架。和老十站在一塊兒,那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老十知道寧妃是個不得寵的,孃家又無權無勢,所以一點都不怕她:“我說寧妃娘娘,你不要顛倒黑白好不好?明明是這個逆賊之女先打到我身上的,我只是本能地自保而已,她就哭成了這個樣子,好像我殺了她全家似的。真是的,晦氣!”
十皇子說著就要走,可他瞥了眼裴清殊之後,突然頓住腳步,露出一個涼涼的笑容來,充滿惡意地對寧妃說道:“寧妃娘娘,看在死去的六哥的面子上,我提醒你一句吧。別人家的孩子,給口吃的就得了,那麼精心護著做什麼?您就不怕長大之後養出個白眼狼來?而且這老天爺啊都是公平的,小時候越受寵的孩子,越容易短命,您可別又養死一個了。”
寧妃被他戳到痛處,氣得心肝俱顫,肝膽欲裂,卻又不知該拿老十如何是好。
像個鄉野潑婦一樣衝上去和老十廝打,這種事情,寧妃是決計做不出來的。
就在寧妃感到一陣絕望的時候,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的鐘氏站在一旁,突然喊道:“不好了殿下,寧妃娘娘被十皇子氣得暈倒了!”
寧妃雖然向來不摻和宮廷紛爭,但這並不代表她對後宮妃嬪慣用的招數一無所知。聽到鍾氏這麼說,寧妃立馬會意,順勢歪道在鍾氏身上。
裴清殊配合地說:“福貴,快去通知父皇,請父皇傳太醫!”
老十見了,十分不高興地上前阻攔:“老十二,你多管什麼閒事?”
十皇子本來只是嘴賤,知道寧妃軟弱,拿她們孤兒寡母的過過嘴癮罷了。要是鬧到皇帝那裡去,他肯定是討不到什麼好果子吃的。
他說著就要去攔福貴,結果剛走出兩步,就覺腕上一痛,原來是裴清殊突然伸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十皇子憤怒地說:“老十二,你要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請十皇兄把方才對寧妃娘娘說過的那些話,再同父皇親口說一遍。讓父皇好好地看一看,十皇兄是多麼的正義凜然。”
“你少來這套!為了這麼點小事勞煩父皇,沒必要!”
十皇子說著,就試圖甩開裴清殊的手,結果發現自己竟然甩不開。
裴清殊冷笑一聲,微微挑眉道:“十皇兄是想和我過幾招麼?”
裴清殊雖然不像大皇子那樣天生力大無窮,但他這幾年一直有在堅持習武,又帶兵上過戰場,身上自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
十皇子這種連三腳貓的功夫都不會的人,突然之間感到一陣害怕,不敢再試圖逃跑了。
福貴動作很快,加上他曾經是御前的人,說話分量很重。
很快,他就領了御前太監梁德,還有一名御醫過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鍾氏的三叔小鐘太醫。
梁德一見十皇子和十二皇子這架勢,就知道今天晚上有熱鬧看了。
“傳皇上口諭,傳十皇子、十二皇子至梁州問話!”
梁德說完,便彎下腰,親自抱起了小曾雲。
有了皇帝的口諭之後,裴清殊就是撒開手,十皇子也絕對跑不了了。
不然他就是違抗聖旨,老十還沒有這個膽子。
到了皇帝那裡之後,裴清殊發現儷妃就坐在屏風後面喝茶。
老十一看見儷妃在就慌了——有儷妃給裴清殊坐鎮,還不是裴清殊想怎麼樣,皇帝就會依著他麼?
於是十皇子決定先發制人,進門後不過幾息的功夫,他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委屈至極對著皇帝大聲地述說了自己是怎麼走在路上,無緣無故地被曾雲的鞭子抽到,寧妃又是怎麼護犢子指責他,裴清殊又是怎麼對他動粗的,說的好像全都是別人的不是一樣。
皇帝沉著臉,看向裴清殊:“殊兒,你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裴清殊並沒有像十皇子那樣走苦情路線,比誰的嗓門更大,而是以一個目擊者的姿態,不卑不亢地將事情的經過說出來。
他並沒有添油加醋,只是原原本本地把老十的話複述下來,就足夠使皇帝憤怒了。
十皇子看到皇帝的表情一點一點地變了,趕忙膝行上前,抱住皇帝的大腿,聲淚俱下地說道:“父皇,請您相信我,十二弟這純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