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不想浪費口舌跟她解釋,不過並不妨礙發洩自己的不滿,直接開損,“你可真大方,辛苦十五年養大的兒子,你說送回去就送回去。你當柱子是東西嗎?他已經十八歲了,能自己做主了。你的智商又不夠,就別給他添亂了。”
李春花急了,婆婆總是說她蠢,她哪裡蠢了。她當然不想讓柱子認回親孃,可對方想要補償柱子,還給找了這麼好的工作,為什麼不接受?
她想跟婆婆辯解,可錢淑蘭根本不想搭理她。在她開口之前就離開了。
李春花看著婆婆的背影,狠狠地跺了跺腳,回過頭就瞪向柱子,語氣也有點衝,“你為什麼不想接受工作?難道你就不想當工人嗎?”
柱子十分無奈,突然覺得他奶說的對,這世上不是每個蠢人都知道自己蠢的。
只是他奶可以離開家不跟他娘解釋,他卻還要待在這個家裡,他只能好聲好氣地跟他娘解釋,“娘,難道你剛剛沒聽到她說嗎?那工作是她男人找的關係。”
李春花還是有點不解,“是啊,怎麼了?”
柱子也無奈了,他都提示到這份上了,他娘居然還想不通,只能繼續解釋,“現在的工作多難找啊。對方搭這麼大的情,你覺得對方會沒有所圖嗎?”
如果是他娘想要補償他,他還能理解。可明明是他孃的男人,誰會這麼大方,照顧前妻的孩子?不是他想得多,而是怎麼看怎麼詭異。
李春花想到剛剛柱子娘哭成那樣,眉毛都皺緊了,“人家是教育局的領導能圖你什麼?”
柱子哪裡知道,他只是不想摻和親孃家的事,他們的母子緣份已盡,她過得好與不好都跟他沒關係。他也不需要她的補償。他攤了攤手,“誰知道呢。左右不會是好事兒。咱奶以前說過,這世上是不會掉餡餅的,如果有,那也是個摻了毒藥的。咱們還是別貪人家的便宜,當心上了人家的當。”
李春花到底沒見過什麼世面,年輕的時候,她還去過鎮上買買東西,最近幾年幾乎全待在家裡做衣服,根本就不知道外面有多亂,人心有多髒。可柱子就不一樣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