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畫,“紙筆的售貨員確實不記得了,不過賣頭花的售貨員卻還記得。因為年後幾乎沒什麼生意,客人並不多,她說自己有印象。我聽她形容還挺像吳麗君的。”
那些讀書人從骨子裡就透著一股清高勁兒,看著人的時候並不自卑,跟鄉下姑娘畏畏縮縮或是矜持內斂有很大區別。
錢淑蘭放心了,把這事告訴錢明華,他二話沒說,騎著腳踏車就往公社跑。
回來後,錢明華心裡的喜意再也壓仰不住,到養雞廠把馬主任的話告訴了錢淑蘭,“小姑,馬主任說讓售貨員跟吳麗君對質的。因為不是週末,有那比較閒的櫃檯說不準也看過吳麗君出現,所以月濤很快就能回來了。”
“那敢情好!”錢淑蘭非常高興,說起來月濤這孩子還真挺無辜。啥事也沒幹,差點就被前女友和親孃合夥給坑了。
又過了幾日,錢月濤終於被民兵們送回來了,並且還特地召開了全體社員大會。
吳麗君被一群民兵捆成粽子似的站在臺子上。
馬主任這些日子忙得跟死狗似的,全是處理這些舉報信。十封有九封是假的,太浪費他的精力。
他沉著一張臉,“吳麗君寫信舉報錢月濤同志對她耍流氓,這事經過我們革委會調查,絕對是子虛烏有的。現在我把判決發下,吳麗君需要送往勞改農場改造五年。希望大家以此為戒,不要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要不然她的今天就是你們的明天。”
知青們看著吳麗君低垂著頭,臉色慘白,身子被壓著,好不可憐。
沈豔紅站在孔秋雲身邊捂著嘴激動地哭起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孔秋雲朝站在臺子邊上的錢淑蘭掃了一眼,總覺得這事跟她脫不了關係。
“待會兒你別忘了跟錢廠長道謝。”孔秋雲微微在沈豔紅耳邊低語幾句。
沈豔紅微微一怔,擦了下眼淚,“為什麼?”
“如果沒有錢廠長幫忙,你男人哪裡能這麼快出來。”大隊長連自己媳婦都管不好,更不用說幫兒子洗脫冤屈了。
沈豔紅也看向錢淑蘭,見公公正在跟她說著什麼話,兩人臉上都帶著笑,看來秋雲說的對。
錢月濤的迴歸讓村裡人都踏實下來。也讓鄧興明鬆快起來,一個人幹兩個人的活,真不是那麼簡單的。
好在只是半個月,要是全年,他非得累虛脫不可。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