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收回去。到時候,孩子怎麼養?咱家負擔這麼重,咱爹還生著病呢。我這也是沒法子,才讓大伯瞞著你的。為了孩子,你千萬別把這事抖出來,如果我去坐牢了,咱家娃還能有什麼好名聲?到時候說不定還要被打成黑五類,你忍心讓孩子們受苦嗎?”
張春花愣了一下,忍不住潸然淚下,真是可笑,他跟自己離婚,還說是為了她好。可是他說得也沒錯。為了公公的病,婆婆把家底都搬空了。幾個孩子自打生下來連頓飽飯也沒吃過。她咬了咬牙,狠聲道,“好,我可以不說實話,但你一個月必須得給我二十塊錢。還有,既然我們已經離婚了,那我和孩子們就得搬出陳家。重新蓋個房子,房子的錢也得由你來出。”
陳建國有些不樂意。這不就是分家嗎?那他爹誰來照顧?他娘嗎?
可是見張春花一副你不答應我,我就要跟名警說實話的架式,他也只能答應了。
兩人商量好之後,張春花便跟民警說,“民警同志,他們結婚我是知道的,我這次過來也不是想鬧事,我就是想跟他商量孩子的事。不能把孩子都丟給我,卻一分錢也不給我吧。誰成想,孩子看到他爹成親就鬧起來了。”
民警聽到這個解釋也能理解,還熱心地幫她出主意,“要不要我們幫你作個見證?立個字據啥的,將來他不履行承諾,你也能到派出所告他。”
在鄉下很少有人報警處理家事的,多數都是由兩家協商的。但,這民警是個熱心人,也很認真負責,所以積極幫她出主意。
張春花見民警這麼熱心,立刻點頭,激動地一迭聲地附合,“好,好,謝謝民警同志。”於是便跟民警同志說了他們離婚的條件。
陳建國每個月要給三個孩子贍養費二十塊錢,外加蓋房子。
張家人這才心滿意足帶著三個男孩離開。那個最大的男孩子臨走的時候一臉仇視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錢淑蘭看著這一幕,搖頭嘆氣,給錢又有什麼用?這孩子擺明恨上陳建國了。
圍觀的人群看著這群農村人離開,都衝著陳建國指指點點。
雖然這年代流行反對封建婚姻而選擇跟鄉下老婆離婚,可大傢伙還是把這種人當陳世美的,平時見到也都是不加掩飾的嘲諷與挖苦。
出了家屬區,王守仁還有些不可思議,“娘,你說那男人是不是傻啦?他圖啥呀?工作就那麼好哇?連兒子都不要了。”
錢淑蘭嗤笑起來,“我看吶,這家有得鬧呢。”
她拍了拍王守智的肩膀,不懷好意地問他,“有沒有覺得解氣了?”
王守智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解氣了。”
錢淑蘭便把這事她參與的地方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今天這一出,可以說是她一手導演也不為過。
那陳建國想瞞天過海。錢淑蘭自然不能讓他如願。
早在,她知道陳建國鄉下有老婆時,她就讓張石頭幫她往鄉下跑一趟。
錢淑蘭便讓張石頭找到陳建國在鄉下娶的媳婦,把陳建國要在城裡重新娶妻的事告訴她。
又怕那媳婦性子軟膽子小不敢鬧,錢淑蘭還讓張石頭往那媳婦的孃家跑一趟,並且還讓他特地透露出,陳建國新娶的老婆很有錢,到時候說不定能訛一點錢。讓
無論那孃家是看中利益,還是出於情誼,對方都應該會出手。
果不其然,人按照她說得的時間出現了。
王守智聽到他娘把這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驚訝地張大嘴巴。
他是怎麼也想不到,他娘為了他居然做這麼多。
不過他仍是有些可惜,“可惜,那兩人沒能打起來,還讓兩人和解了。”
錢淑蘭卻撇嘴,一臉嫌棄,“你想等他們的報應,也得等陳建國知道李彩英的脾氣吧?這才結婚第一天,他能有什麼領悟,就是你那時候產生離婚的想法也是一年後吧。他就算再不能忍,至少也會忍她一個月。何況,李彩英剛失去一個孩子,也算是報應不爽。”
王守智一想也是。不過對方連老婆兒子都能捨棄,像這種陳世美,他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自己又何苦為難自己。
對於李彩英,他心裡的怨氣是真的出了。當初她懷小蝶的時候,醫生跟他說起過,李彩英體質偏寒,不容易懷孕,一旦懷孕就得好好保養,否則流產之後,再懷上就不容易了。
現在孩子流掉了,她再也生不了,結局如何,他都能猜到,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至於那個究竟是不是他的孩子,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