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倔驢湊在一起打響鼻,什麼也問不出來。
她看著王守義,面無表情地問道,“你頭還疼嗎?”
王守義搖了搖頭,“不疼了。”
錢淑蘭眉頭微微一皺,王守義的心結她是知道,可現在就在想怎麼把他解開了。
她拍拍炕沿,語氣十分慈愛,“快過來坐吧。”
王守義搖了搖頭,不肯坐,他屁股還疼著呢,哪能坐炕啊。他心裡忐忑,不知道他娘到底是什麼想法。
錢淑蘭側頭隱晦地看了一眼他的屁股,非要他坐,王守義沒法子,只能側著身子坐下。看著他歪七扭八的坐姿,她重重嘆了一口氣,“一眨眼,你都這麼大了。娘昨天晚上做夢的時候,還夢見你了。”
王守義飛快看了一眼錢淑蘭,沒想到他娘居然還會夢到他。
錢淑蘭嗔了他一眼,“怎麼,你不信?”
王守義漲紅著臉,飛快搖頭。
錢淑蘭繼續醞釀情緒,“娘還記得剛生下你的那一年,你除了剛生下的時候哭過,後來一直很安靜。一點也不鬧騰,娘在心裡就犯嘀咕,這兒子這麼安靜,將來應該能當個先生吧,誰成想,你跟著村裡先生學了沒幾天就跑回來了。把娘給失望的,那天,娘一整晚都沒睡著覺。”
王守義也想到那時候的事兒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捏捏衣角。
錢淑蘭笑道,“你瞅瞅,你幹得事有多糊塗。人家識字唸書是正事兒,許多人都求爹爹告奶奶的想要去上,你還不樂意。”
王守義紅著臉,嘴唇蠕動了下,想要解釋,但最終還是沒能開口。
錢淑蘭知道他的性子悶,醞釀好了情緒,直接進入正題,“娘知道你一直想要個兒子。”
她說話的時候,時刻注意王守義的動作,發現他的臉已經繃起來了。
她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胳膊,“只要你發誓這輩子都不碰酒,不主動打人,兩年內,娘就給你一個兒子。”
王守義飛快地抬頭,艱難地嚥了嚥唾沫,兩隻眼睛巴巴地瞅著她,好半天,才張嘴問,“怎麼給?”
錢淑蘭裝作沉思,“娘花錢給你買一個,這年月養不起孩子的人家那麼多。找一個孩子容易的很。”雖然,錢淑蘭嘴上是這麼說的,可她不會花錢去買,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買家跟人販子一樣可惡。她再怎麼想改造極品,也不可能作出這樣的事。
她的想法是到收養所領養一個,這年頭被丟棄的男嬰一般都是有身體缺陷的。只要她把孩子治好之後帶回來,也算是做件善事了。畢竟她可是有神仙藥的人。不過,神仙藥的事情,她不能跟王守義說,所以只能說孩子是買來的。
一開始,錢淑蘭是想在商城裡求個生子丹,可她在商城釋出好多天,愣是沒人接。後來有個懂醫的執行者告訴她,這種病是要診脈之後才能開藥的,每個人的體質是不一樣的,有的肝火旺,有的體虛。根本沒有哪種藥能同時解決這兩種毛病。
好吧,不同世界,怎麼可能診脈?所以錢淑蘭打消了這個念頭。
至於,為什麼她不帶李春花去醫院看?
那是因為原身早就帶她去過了,醫生說李春花沒有問題。只能說緣份還沒到。
如果將來,他們有了親生兒子,錢淑蘭就把領養的孩子抱過來養著,說不定還能給她奶奶培養一個妹控哥哥。
聽到他娘說給他買個孩子,王守義愣了一下,其實他更想要個親生的。可是,他這把年紀,春花這麼些年也沒有再懷過,想要生個親生的兒子,恐怕也不現實。
如果抱一個,當自己生的,也不是不行。只要那孩子夠小,沒記事就成,親手養大的和親生的也差不了多少。
王守義曾經向原身乞求過,收養一個男孩,可原身堅決不同意養別人家的孩子。原身想讓老大過繼一個兒子給老三,但一向聽話的老大卻怎麼也不同意,甚至以死相逼,最終只能作罷。
聽到她孃的話,王守義激動地從炕上站起來,朝錢淑蘭重重地磕了幾下頭,錢淑蘭注意到他額頭上的孝心值居然漲到8分了,心裡激動的不行,這孩子還沒抱來呢,孝心值就漲了,看來,這兒子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
錢淑蘭扶著他站起來,嗔怪道,“這事你先別告訴別人,娘肯定會幫你想到法子的。”
王守義重重點頭,趕忙應了,“放心吧,娘,我心裡有數。”
錢淑蘭瞅著他,嚴肅道,“你現在就發誓!”
王守義立刻跪下來,朝m主席頭像發了個誓言。這年代的人對m主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