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間裡,王守智氣得臉色煞白,坐在床邊看著床頭櫃上的全家福發呆。
姜玉瑛推門進來瞅見他的動作,坐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手背,擔憂地問,“你還好吧?”
王守智收回視線,轉過身,低頭看見她的手,心中一暖,只是面容依舊有些僵硬,“還行吧。”
姜玉瑛噗嗤一聲笑出來,他這副彆扭的樣子還真挺可愛。
王守智不太明白她為什麼笑,只是看著她笑得這麼好看,心裡的不高興到底還是消散了些。
姜玉瑛戳了下他的臉,拿起床頭櫃上的鏡子放到他面前,揶揄道,“你瞅瞅你這張包公臉,說不生氣誰信吶?”
王守智掃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尷尬得臉都紅了,他把鏡子奪過來,回頭瞅見她這張帶笑的臉,心裡又是高興又是窘迫。
高興的是自己居然逗她笑了,窘迫的是自己這麼尷尬的樣子居然被她看見了。
大抵是想要在她面前表現得好一點,王守智一直都在她面前裝作很淡定很坦然的樣子。
姜玉瑛抿了抿嘴,歪著身子看著他的眼睛,“你要是不滿意就說出來啊,什麼心事都憋在心裡,你不難受嗎?”
姜玉瑛的性子要開朗許多,如果她有不解的問題,她就會請教跟她關係親近的人。
可王守智就會憋在心裡,反反覆覆地想。想得通還好,想不通就會鑽牛角尖了。
王守智見她雙眼亮晶晶的盯著自己瞧,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如果我說出來,小蝶會很傷心吧。”
站在王守智的立場來說,當然是離李家父女越遠越好,無論他們有多落魄,他都不會同情他們。
可站在小蝶的立場就不一樣了,他們畢竟是她的血脈至親,李國成又曾經很疼愛小蝶。
所以這就很尷尬了。
姜玉瑛收斂了笑容,朝他道,“你說得也對!”
他還是很善良的,只是“如果你不高興可以跟我說,我給你開導開導。”
王守智微微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他把自己的不滿都跟玉瑛說,她應該會覺得他是個小氣人吧。
為了這麼點事就生氣。
可是玉瑛似乎很想了解他,他是不是可以嘗試把自己的心事說給她聽?
要不然一直這樣下去,玉瑛啥時候才能真正接受自己呢。
他點頭應了聲好,想到早上的事又試探著問,“那你早上為什麼用那種眼光看我?”
姜玉瑛驚訝地看著他,而後視線落到他的腰腹處,臉頓時紅了。
王守智隨著她的視線看去,有些不明所以。
等他抬頭瞅見她那如晚霞的小臉,突然有股衝動。
他慢慢靠近,想要親她。她卻突然站起來,瞪了他一眼,嗔道,“你自己做什麼夢你不知道啊,還問我!”
說著站起身,走到床的另一邊,拉開被子躺下了。
偷親未成功的王守智有些尷尬地咳了咳,隨即想到她剛剛說的話,頓時想到自己曾過做過那些想入非非的夢,臉也紅了。
他拉開被子,往她身邊挪了挪,姜玉瑛面無表情地翻看自己的書。
看著她淡定自苦的樣子,王守智剛鼓起的勇氣就這麼慫了,他重重嘆了口氣,往下一滑,開始睡覺了。
姜玉瑛微微側頭看了他一眼,憋著笑。
第二日一大早,姜玉瑛和王守智吃完飯都去上班了。
錢淑蘭收拾好東西,剛把大門鎖上,準備帶小蝶小敏離去坐公交車。
就見李彩英從巷子口急急忙忙跑過來。
看到錢淑蘭的時候,她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但想到自己現在已經身無分文了,又上前一步拉小蝶的手,飛快地道,“我讓你拿的錢呢?”
小蝶小臉皺起,一把甩開她的手,往後退了兩步,鼓著小臉叱責道,“你別騙我了,我奶說了,你才不會去看我姥爺!”
李彩英對錢淑蘭這個壞她的事的人恨得咬牙切齒,只是她到底還記著以前的事,並不敢招惹錢淑蘭,她擠出一抹假笑忙道,“我怎麼可能會騙你,我是你娘啊。”
小蝶絞著手指,搖了搖頭,“我不用你送,我自己。。。”
她話還未說完,錢淑蘭猛地站到小蝶面前打斷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錢淑蘭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李彩英,聲音嚴厲,“我說你夠了啊,你一個大人居然騙自己的孩子,你還要不要臉吶!”
李彩英被她罵得臉都紅了,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