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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小敏被她支走了,錢淑蘭才開始回答王丹娜的問題,“這是兔肉,小敏養大的。前陣子積雪壓垮了兔窩,把兔子給砸死了。我就給紅燒了。我跟她說兔子生病了,我給送到醫院去了,她才沒鬧。”
王丹娜嘴角直抽抽,她揶揄道,“娘,那您準備什麼時候還她一隻兔子?”
錢淑蘭擺擺手,一臉的無所謂,“小孩子的記性都差,過幾天她一準就忘。”
小敏很快就拿著勺子回來了。這個話題就此打住。
一家人正吃得熱鬧,突然聽到有人敲門。
錢淑蘭愣住了,“誰會在這個點過來啊。”
一般人,很少在吃飯點上門的,多尷尬。而且今年王家村分到的錢都不少,應該不至於上門打秋風吧。
錢淑蘭起身去開門,發現居然是錢明華。
錢淑蘭趕緊請人進來,“你吃了嗎?趕緊進屋吃飯吧。”
錢明華搓著手,一個勁兒地跺腳,哈著熱氣道,“小姑,我想請你到我家幫著掌掌眼。”
錢淑蘭沒鬧明白,“掌什麼眼?”
錢明華臉上有些無奈,但還是透著淡淡的喜色,“這不是花媒婆幫我家月秋介紹物件嗎?今兒就帶過來了。”
錢淑蘭有些無語,大年初二走孃家,誰會在這天幫人介紹物件啊。怎麼也得初五吧。
不過錢明華都特地過來請了,錢淑蘭也不好拒絕,“行,我馬上就去!”
錢明華笑著點頭,先走了。
回到堂屋,錢淑蘭三兩口把粥吃完,又跟其他人說了這件事。
王丹娜看她娘吃得這麼快,擔心她餓肚子,“娘,要不你吃完再去吧。又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錢淑蘭擺擺手,“估計很急,要不然也不會初二就上門。不用擔心,我拿幾顆紅棗墊墊肚子。”
說完,她把手裡的碗放下,吃完手裡最後一點餅,然後叮囑幾人在家好好玩。
她回自己屋裡,裹著毛巾,戴上帽子,穿上膠鞋,大步往外走了。
錢淑蘭走到大路上,老遠就看到一個人站在路邊,她走過去,發現居然是孫大琴。
錢淑蘭有些無語,白了她一眼,“這麼冷的天,你不在家貓著,出來湊什麼熱鬧。 ”
孫大琴嘿嘿直笑,“我想去看看熱鬧。”
錢淑蘭懶得理她,孫大琴忙湊上來,“娘,我聽說是給月秋說物件,真的假的?”
“真的!”
孫大琴撇撇嘴,“娘,那丫頭仗著自己爹是大隊長,可把她給嘚瑟得。這一年就相了好幾個物件了,在別人眼裡千挑萬選的好同志,到她眼裡處處都是毛病。你說這姑娘也不瞅瞅自己長那樣兒。她咋有臉挑剔別人呢?”
錢淑蘭停下腳步,眼睛眯起來看著她,“這話要是被你大舅聽到,你信不信他跟你翻臉?”
孫大琴心虛地縮了縮脖子,想到大舅那張黑臉,立刻閉嘴不說話了。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錢家。
鄭小花出來迎人,看到錢淑蘭來了,她有些激動,一個勁兒地搓手,請人進來。
錢淑蘭有點鬧不明白她啥意思,到了堂屋,發現錢維漢也在。
她在堂屋裡掃了一眼,立刻分辨出誰是相親物件。
說實話這男同志長得真不咋地,馬臉,單眼皮,面板黝黑,身板非常瘦,年紀也偏大一點,大概有二十五左右。
但是比較奇怪的是一直眼高於頂的錢月秋卻雙眼冒金星地看著他,彷彿他就是塊香餑餑。
難道這小夥子身上有什麼她不知道的閃光點?
待鄭小花幫著互相介紹的時候,錢淑蘭才明白,感情對方是縣城掏糞工,一個月能拿三十一塊錢的工資。
錢淑蘭也在此時明白為啥要在初二相親了,因為初五他就得到縣城上班,自然要趁著這幾天時間好好相上幾回親。
孫大琴看到這小夥子的時候,臉都要笑歪了,錢淑蘭好幾次注意到,她差點崩不住樂出聲來,她這很想笑卻拼命忍住的糾結表情讓錢淑蘭不忍直視。
錢淑蘭擔心她出醜,立刻站到她前面,擋住了別人的視線。
又閒聊了一會兒,錢淑蘭發現這個小夥子的性子也一般,話不多。
不過錢淑蘭注意到這小夥子在錢月秋的臉和胸口處停留了好一會兒,把錢月秋看得臉紅心跳,就差沒對人家拋媚眼了。
等小夥子走了之後,花媒婆開始問起錢家人的意見。
錢維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