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收拾東西。我左等右等都不見她找我還手電筒,合則她這是直接拿我的手電筒,當她自己的使了。”
因為這裡遠離農場,且他們是臨時駐紮,寶貴的電自然不可能遷到這裡來,所以每個人都準備了手電筒,方便晚上起夜什麼的。
下雨天路本來就難走,光線又不行,就更難走,于慧芳有好幾次都差點被路上的石子搬倒,一直等著徐桂珍把手電筒還給她,沒想到半天不見人影,這才到後面看看情況。
想不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氣得於慧芳忍不住罵人,“這人平常討厭也就算了,在這種一個不小心就能要人命的時候,她還這樣簡直不是人。”
對徐桂珍,谷一一已經懶得吐槽,當然這種時候,她也不會大方地把自己的手電筒借出去,頂多是讓人跟他們一塊兒走,“她人已經不知道到哪裡了,想拿回手電筒不可能,不然慧芳就跟我們一道走?”
前面的隊伍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手電筒這微弱的光線,被擋來擋去就看不見了,後頭這三人因著要顧著前面整個隊伍的情況,他們並不是走到隊伍最後面,而是偏離隊伍一些距離,沒有前後麵人的遮擋,手電筒的光線能照到的地方更廣一些。
于慧芳果斷選擇了跟他們一道走。
先前谷一一兩人找回徐桂珍的時候,天就開始下雨,壓根沒來得及說徐桂珍今晚脫離大部隊做了什麼事,先前楊濤也是收拾東西的時候,從古卓民這邊聽說的。
于慧芳實在惱徐桂珍的做派,就趁機問起了她下工後做的事,谷一一是懶得說徐桂珍的事,古卓民則懶得再複述一遍,最後便由心裡尤對徐桂珍有氣的楊濤開口。
楊濤的嘴皮子,跟他愛吃的勁頭有得一拼,他繪聲繪色把徐桂珍做的事,說的話,完完整整說了一遍給於慧芳聽。
于慧芳聽說了他的話,眼睛睜得大大的,“這人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啊?”
“要照她的想法,是不是任何人出事,都可以叫主席負責?畢竟他是全國人民的領導,對吧?”
“你這話有道理。”楊濤贊同地說了一句,然後對谷一一說道,“往後她若再跟你掰扯這些,你就讓她找主席去。”
如此惡劣的天氣,一身狼狽,心情又不美妙的谷一一,聽到這兩人的話,心情倒是暢快了不少。
只是老天爺彷彿跟她過不去一樣,她這邊心情才暢快不久,最前頭的人跑來告訴她:路邊看到一輛被壓在大樹下的腳踏車,隱隱還有□□聲,問她要不要管這閒事?
*
二三十個手電筒齊齊往倒下來的樹上照,二三十束的燈光,加上還沒停歇的閃電,足以讓大家看清楚眼前的情況。
一顆瞧著直徑不小於二十厘米的樹被風攔腰折斷,倒下的綠葉隱隱能看到燒焦的痕跡,顯然這樹還被雷劈過。被樹壓在下面的腳踏車,後車輪還在打著轉,彰顯著眼前的情況才發生不久。
被掩埋在下面的人是個什麼情形暫時看不清楚,要不是還聽得到呻吟聲,大概沒人會發現下面壓著人。
徐桂珍撇下所有人,偷偷騎走谷一一腳踏車的事,大家已經都知道。
除開她的所有人都在這裡,獨獨缺了她,被壓在樹底下的是誰。
答案很明顯。
大家先是拖著疲憊的身體,全體出動去找徐桂珍,再是迎著風頂著雨,艱難從海灘撤退,個個人的身體早就疲憊不堪。
這個累得大家從早到晚沒得休息的人,半點不感激他們也就算了,竟然撇下他們所有人,偷偷騎走唯一一輛腳踏車,絲毫沒想過他們這些人。
就這種心裡只有自己,全然不顧外人的人,大家都不想動手救人。
“這是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她做的,直接賞了她一道雷嗎?”
“肯定的,不然這麼多人,怎麼獨獨劈她,不劈我們?”
“所以啊,這做人還是得厚道點,不然指不定哪天就被雷給劈死。”
“……”
大樹招雷,鐵也招雷,徐桂珍倒黴,正好被雷給劈了。
這種天氣實屬正常,如今卻被說成遭老天爺的懲罰,實在有違科學。
可谷一一卻沒想過跟大家說這些,而是由著這些人說。
她不是聖母,面對這個幾次給她添堵的人,不跟著這些人加油添醋已經是極限,要她為對方講話,絕無可能。
見大家發洩得差不多,大家似乎才記得要救人一樣,幾個男的這才將手裡的手電筒給身邊的人,十幾個人搭手,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