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位置,還跟張悠他們的眼神對視過,不過很有禮貌的一瞬就移開了。
最後,男子沒有去別處地方,而是選擇站在原地。
他將吉他從包裡拿出來,然後又拿出音響擴音器等儀器,除錯著聲音。
紀嘉銘看到這裡,不由用胳膊肘子碰了碰張悠,好奇地問:“同行啊?”
張悠眼睛微彎,笑而不語。
等除錯好了之後,男子又將吉他包開啟橫放在了地上,做好了這一切後,他開始唱歌。
“多少人走著,卻困在原地。
多少人活著,卻如同死去。
多少人愛著,卻好似分離。
多少人笑著,卻滿含淚滴……”
紀嘉銘越聽,越覺得這首歌耳熟,不知想起了什麼,他轉頭看向張悠,驚訝道:“這首歌是你的吧?”
張悠搖了搖頭,低垂著頭伸手壓低下帽子,整張臉都被帽子給覆蓋住,像是埋在濃濃的陰影裡,低聲道:“不是我的,但我翻唱過這首歌。”
紀嘉銘一臉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了這首歌怎麼耳熟,我以前有段時間經常聽你唱的歌,就聽過這首。”
兩人交談間,街頭歌手已經唱到了第一小段收尾:“我該如何存在……”
張悠不由皺了皺眉。
質樸的吉他聲被音響放大了開來,歌手周圍已經聚集起了幾個人。
這位歌手的聲音粗糙中混著股沙啞,聽上去跟張悠很像,但又覺得不像,比起張悠的嘶吼咆哮,他的聲音更要清脆一些,也就是軟了一些。
在普通大眾的耳朵裡,可能還聽不出些什麼,但在張悠這種專業人士的耳裡,卻聽出了瑕疵——
這並不是歌手真正的嗓音!
他是用了假音的技巧,才把自己的聲音弄得這麼啞的!
“多少次榮耀,卻感覺屈辱。
多少次狂喜,卻備受痛楚。
多少次幸福,卻心如倒絞。
多少次燦爛,卻失魂落魄……”
街道上,何矜夏跟張媛媛正在散步看風景。
張媛媛聽到了遠處有歌聲傳來,連忙拉著何矜夏走過去看看。
她們下午時就買好了需要的裝飾品,何矜夏還抽了個空在圖紙上寫寫畫畫,將飾品畫在了紙上,把想要擺放的物品位置給定下來。
她特意去文具店買了鉛筆和橡皮擦,在圖紙上感覺擺放的不對,還能擦掉再換一個。
才剛畫好,張媛媛就拉著她用剩下的錢去吃了一頓當地的特色小吃:串串。
吃飽喝足,城市裡的夜景冉冉升起,兩人漫無目的閒逛著,今天一天難得有這麼輕鬆的時候。
“誰知道我們,該去向何處。
誰明白生命,已變為何物。
是否找個藉口,繼續苟活。
或是展翅高飛,保持憤怒!
誰知道我們,該夢歸何處……”
“矜夏姐,這個人聲音有點像張悠哥哥啊,但仔細一聽又覺得不太像,而且唱的也沒有張悠哥哥好聽,而且唱到後面,好像就沒力氣了。”
張媛媛跟何矜夏沒有擠入人群當中,只站在外邊安安靜靜地聽著。
何矜夏對音律還算精通,仔細聽了聽,就不由搖了搖頭:“因為他用了假聲,所以聽起來跟張悠的聲音有些像,刻意去模仿他的聲音。”
“至於唱到後面沒有力氣,那是因為他氣息把握的不夠好,按照他唱歌的力度,後面的高。潮是能夠唱上去的。”
兩人說話間,這一首歌曲已經唱完了。
她們還等著聽歌手唱第二首歌,忽然,歌手那邊發生了一點事情。
從還不算擠得密密實實的人群縫隙裡,何矜夏看到有一個人擠入了人群當中,走到唱歌的歌手那裡。
兩人不知講了些什麼,那位街頭歌手將麥克風遞給了那個人,走到一旁彈奏起吉他。
還是跟上一首歌相同的調子,前奏過去,那個人一開口,全場忽然為之一靜。
“多少人走著,卻困在原地~多少人活著,卻如同死去~多少人愛著,卻好似分離~多少人笑著,卻滿含淚滴……”
明明是跟歌手相像的嗓子,但那個人一唱,就給人一種非常不同的味道。
何矜夏眼神一凝,在歌手開口的那一剎那,她就認出這是張悠的聲音。
沒有刻意弄出來的沙啞,也沒有賣弄技巧,低音飽滿流暢,高音真情實意,嘶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