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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待的目光下,舞臺上的紅色帷幕被緩緩拉了起來。

何矜夏坐在了一張紅木椅子上,身上穿著藕荷色的抹胸襦裙,上衣處繡了朵紅豔的牡丹,下衣裙襬則繡有浪漫的山茶花,外面套著一件過腰間的白色襟子,沒有繫住,鬆垮的散了開來。

她頭上梳著常見的婦人髻,有些白胖的手正執著一柄用翠綠玉石做成柄骨的扇,扇面繡有上好的仕女圖。

何矜夏懶懶地倚靠在椅子上,一下又一下地扇著扇子。

一副悠閒自在,闊綽人家的氣息在這一刻撲面而來,讓臺下的觀眾都不由精神一振。

舞臺上,何矜夏適時地皺了皺眉,聲音透過衣服上彆著的小麥放大開來,整個公司一樓都回蕩著她那幽怨的聲音。

“唉,這日子熱得,真是讓人沒法過了,冰塊還沒送過來,來紅院的公子老爺都少了很多,這可如何是好?”

“今兒聽說馬侍郎家那隻母老虎鬧騰了許久,連和離之事都提了出來——”

幽怨的語氣陡然一頓,何矜夏冷哼了一聲,表情霎時變得陰森冷厲:“真是個笑話!”

舞臺下,有的人被她的眼神所嚇到,身子下意識退後了幾步。

第5章 給個機會

這麼一眨功夫,何矜夏的表情復又變得一片平靜,悠悠地說:“自古以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那些公子大爺口頭專心,但誰心裡不是個花花腸子。”

“呵,想要逼得馬侍郎從此以後都不來紅院?”

何矜夏再次冷哼了一聲,森然道:“笑話!”

她一下又一下揮著手中扇子,表情和話語都難掩嫌棄厭惡:“他的娘子就這麼被束縛在一牆之內裡,替男人洗手做羹湯,生子傳宗接代,還得成天看著他往外跑,心怎麼也栓不住,無能為力之下,只能用和離來逼迫男人,家裡醜事鬧得人盡皆知,真是可悲。”

“這男人的心啊,也是她想管就能管得住的麼?如果管得住,為何那些男人都要來紅院尋花問柳?”

她微微昂了昂頭,表情盡是得意:“像我這般,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只需周旋在男子當中,可不美哉?”

“嘻嘻,這花可真好看,姐姐,你快過來瞧瞧……”椅子上,何矜夏臉色一變,表情和聲調都跟著變了變。

她把摺扇放在了腿上,用手往旁一指,彷彿在那真的有朵花那樣,笑容甜美。

“姐姐,這紅芍花真是漂亮,難得開花了,我們不如摘幾朵來戴戴?”

何矜夏邊說,邊用手做了個碾花的動作,然後在把椅子旁桌上放著的紅芍花給拿了起來,小心地戴在了頭上,一臉天真浪漫地說:

“姐姐,你覺得好看嗎?”

她的頭往另一個角度側了側,變化著語調:“妹妹,你戴著真好看,快,幫我也戴上一朵瞧瞧。”

舞臺下方,有的人張大了嘴巴,吃驚地說:“這是一個人分飾多角?這是什麼戲?等等,何矜夏不是唱跳歌手嗎,怎麼演起了戲來?”

有的人深深地看了眼何矜夏,神色複雜地說:“這是話劇表演形式的一種——獨角戲,舞臺上只有一個人,佈置簡陋,演員要獨自面對觀眾,一個人分飾多角,角色全都沒有過度,無縫銜接,很考驗演員的臺詞功底和表情變化。”

“獨角戲的表演都是演員內心對角色的一次探索,沒有很高的文學素養,是理解不了那些看似荒誕怪異的角色,背後隱藏的是怎樣的人性分析,雖然是演員一個人的舞臺,但卻也萬眾矚目,包羅永珍。”

舞臺上,何矜夏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和那群歡脫嬉笑的姑娘們相遇了,她把那些人的一舉一動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對話沒有一句串詞,也絲毫沒有停頓過度。

即使舞臺上只有她一個人,但舞臺下,所有人都分辨得出她正在演的是什麼角色。

何矜夏的聲音時高時低,時而沙啞時而清脆,語調或激昂,或低沉……全都變化有度,很顯然,她完美的hold住了這場戲。

有的人不由感嘆了一句:“何矜夏露的這一手,不簡單啊……”

話劇表演,難嗎?

其實並沒有正經的演戲那麼難,演戲時演員面對鏡頭,得時時刻刻控制著臉部的表情,務求角色最真實自然的狀態。

而話劇表演需要的是放出來,將飽滿的情緒全都釋放出來,迸射出角色所有的熱情。

看上去會有點浮誇,但因為話劇是直接演員和觀眾面對面的,反而就需要這種浮誇的張力,才能感染起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