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上又開始每日一行的修煉。
王小劍在一邊看東看西,最後無聊地將視線集中到席團上面的人身上。
烏黑中夾雜著銀白的髮絲鋪滿身體,垂到石床上,恍若流瀉的泉水,散在同樣垂在石床上的狐裘上,黑與白,對比出驚心動魄的美,凌厲、鋒銳,一種淡淡的疏離與冷漠,然而脖頸處的狐毛柔柔絨絨,卻將他刀削斧砍似的俊美輪廓柔和了。
似乎感覺到王小劍的視線,扇子似的睫毛顫了顫,越崢睜開寒玉似的雙眸,側頭盯著他。
王小劍忽然打了個寒顫,不知是因為室內瀰漫的寒氣,還是因為那雙眸子裡瞬間消失的冷意。
那一瞬間,王小劍從那雙眸子只看到寂滅的冷漠,那冷漠讓他像是一瞬間到了冰封萬里的北極,大雪飛揚,渺無人跡,而越崢就站在極光閃耀的盡頭,站在最高峰上,衣袂翻飛,唯我獨尊,卻又孤獨寂寞到極致。
不知道為什麼,他腦中忽然閃過四個字——絕情劍道。
一絲奇怪的難過劃過心間,王小劍搖搖頭,將它甩開。
忽然很好奇,這個所謂的絕情劍道修煉到極致,是不是真的會斷情絕愛?
搖搖頭,把這個越來越扯的思緒甩出腦海,哈哈,無論如何這也不是他該操心的事。
胡思亂想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
早上醒來的時候,王小劍發現自己又和往常一樣躺在床上,身上什麼蓋的東西都沒有……難怪會覺得冷。
打著呵欠轉過頭,看到越崢正坐在一邊的席團上打坐。現在他已經摸清了越崢的行動規律,總結下來就是:煉劍——打坐——睡覺——煉劍——打坐。
如此迴圈往復,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