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攀升。

那是一股無法抗衡的力量，越崢沒有辦法掙脫。

速度緩慢下來，底下的黑霧立即如同鋪天蓋地的野獸兇狠而上，遮蔽了整個視野。

“昭雲劍！”這時候燕王暴喝一聲，聲音如同被逼到絕境的狼。

雪亮的光芒爆射而出，如同一顆光華燦爛的珠子迅速脹大，在黑暗中破開一點空隙，同時將幾人籠罩在裡頭。

黑霧似乎被懾了懾，爾後以更兇狠的姿態和力量撲過來，將結界逼了回去！

越崢將燕王放在結界裡，迅速伸出一隻手貼在結界上，白色的靈力傳入透明的光壁，昭雲劍似乎得到力量，光華亮了亮，光壁又往前推了兩尺。

然而已經是極限。

越崢手貼光壁，眸色迅速轉換成濃重的藍。

王小劍也不說話，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但很奇怪的是，就算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並不覺得害怕，好像有越崢在身邊就算是死也不覺得有什麼好可怕的。

“你快走吧！”燕王咳嗽一聲，抬起頭來說道。他的形容枯槁，放佛一具屍骨，然而他的眼睛卻是閃閃發亮，如同草原上閃亮的星辰。這一抹亮給他身上新增了一絲活力，臉上似乎也有了點紅暈。

王小劍心中一顫，這樣的狀態他曾經見過，那是小時候他跟著院長去醫院，在病房裡見過一個得了癌症的老人，他的臉上正是這種神色，精神奕奕，煥發神采。當時院長卻莫名其妙地嘆了一口氣，他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然而第二天他才知道，那個爺爺晚上就走了。

燕王說：“他們的目標是昭雲劍，不是你……”

越崢眼沉如水：“昭雲劍絕不能落入魔的手裡。”

“可是這樣下去，我們一個都逃不出去。”燕王幾乎是疾言厲色。

越崢緩緩轉頭看他，忽而一笑，“那不一定。”

燕王怔住。

越崢卻不再和他說話，轉而道：“小劍。”

“嗯？”

“這次連累你了。”

王小劍沒想到越崢會說這樣的話，不由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越崢又陷入沉默。

怎麼回事？這種遺言般的話，簡直就像是要生離死別了一樣，別啊越崢，你不是從來不認輸的嗎？QAQ

“其實，你很有用。”越崢又說，“我早就想說了。”

咦？咦？

“哪你怎麼老是說我沒用？老是打擊我？”

越崢轉開臉，面上浮起一抹笑，說：“有趣。”

……有趣個頭啊你個王八蛋！

“你知不知道這樣有多打擊人啊！我一來到這世上見到的就是你，跟著的也是你，你的話我都會當真的好嗎？喂越崢，你現在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突然善心大發說出來？”

越崢聽到他說“一來到這世上見到的就是你，跟著的也是你”又怔了怔，想了想，微微笑了笑，說：“我也不知道。”

頓了頓，道：“對不起。”

越崢的語氣很柔和，柔和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可是王小劍寧可他像平時那樣冷冰冰地損他，這樣的越崢讓他感到不安。他忍不住從劍鞘裡飛了出來，飛到越崢的眼前，“你怎麼了？現在這種時候不是談這種話的時機吧？”

昭雲劍的結界發出卡卡的聲音，昭雲劍先前用靈力籠罩了整個京都已經消耗掉大量的靈力，現在根本已經無法支撐起這樣強力的結界了，何況對手是魔意……

越崢凝視他，“你怕不怕？”

“呃？”王小劍想了想，搖搖頭，“好像不太怕。”

越崢笑了。

王小劍莫名地從他的那笑容裡讀出了點傷感，心下打鼓，難不成今次是沒辦法了？

“哎，你別這樣啊。雖然你傲慢自大，有時候鼻孔朝天看人，但你人還是不錯的，其實，我還是有那麼一點兒喜歡你的，怎麼會怪你呢？”

像是沒想到他會說出“喜歡”這樣的字眼，越崢愣了愣，“喜歡？”

王小劍有點囧，剛想說不是，可看到那雙漆黑的眼睛他便說不出口，轉頭看了看外面的黑霧，心裡也有一絲人生走到盡頭的傷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了實話：“總之，你還算是個好人，其實我挺喜歡你的某些性格的，當然更喜歡你的身體……”

“……身體？”

既然話已經說出口，王小劍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索性說了出來，“你的樣子是我喜歡的型別，應該說是我理想的男神形象，我當然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