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間,還從沒有人接得住過我的震天一劍,就是你師父也不敢輕易接我這一劍,你倒是不怕死。”無道真人踩著細碎的山石,一步步朝衛風逼近。
此時的無道真人就像是一柄劍,一柄會行走的利劍,霜寒,可怕,山風吹得他花白的鬚髮狂舞,令他臉上的皺紋看起來好似刀削斧劈般森寒。
他右手中正握著一柄劍,一柄讓人看不清模樣可卻通體在耀著銀光的劍!
衛風看著無道真人手中的劍,眼神有一瞬間變得難看且驚恐,很快又恢復為冷靜。
這是,望雲觀歷代掌門的佩劍——光劍!
其劍如光,威力無窮,震天懾地!
望雲觀人人都知掌門手中有這樣一柄劍,可卻從沒有人見過這一柄劍,因為不遇觀中大事,此劍不會出鞘,可現在——
掌門師伯是勢必要誅殺小饃饃!
“元明,你若再執意阻攔我,便不要怪我這個師伯對你出手無情了。”無道真人冷眼看著衛風,用一種近乎無情的語氣道,“他走不出雲夢山的,他就是死,也要死在這雲夢山上!”
“至於你們”無道真人看著重傷的衛風和小麻雀,冰冷眼神充滿鄙夷,“憑你們這一人一小妖就想攔得住我?”
“攔不住也要攔!”衛風字字鏗鏘,毫無畏懼。
“身為望雲觀弟子,卻與妖為伍,當誅!”無道真人邊說邊慢慢抬起自己手中的光劍,“今日我就要為你師父清理了你這不肖弟子!”
就在這時,小麻雀毫不猶豫地將衛風扯到了自己身後!
就在衛風正要將小麻雀推開時,兩名望雲觀弟子正朝這鎖妖崖跑來,一邊跑一邊驚惶道:“師父!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若是旁人在這個時候定會轉身逃跑,因為這是逃走的最佳時機,可衛風沒有動,小麻雀也沒有逃。
因為他們不能走,只要無道真人還在他們面前,他們就不能走,尤其是衛風,他若走了,這些妖界破印軍里根本就不會有人擋住無道真人,這些妖界破印軍雖然都是妖界百裡挑一的勇士,可他們此刻面對的是幾千年來一直以誅妖為己任的望雲觀,隨時都有可能因為體內的妖血而被望雲觀的武器及封印剋制住。
只有他這個身有帝王血的人,才是擋住掌門師伯和他們師父的最佳之人!
也正因如此,此時站在無道真人面前的也只有衛風與小麻雀而已,他們並沒有傳訊號讓那些布在山上其他各處的破印軍來支援他們,因為就算再多的破印軍過來,在無道及無念真人面前,最終的下場縱是不死也會是生不如死。
既是如此,就沒有必要叫他們來送死,讓他們一路護送小饃饃下山最好!
不過衛風此時最最欣喜的是出現在這鎖妖崖上的人只有他們的掌門師伯而沒有他們師父,否則,他根本就連一眨眼的時間都擋不住!
看來他算對了,師父在小寒這一天的這一個時間內絕不會在望雲觀內,更不會在這鎖妖崖上。
至於這驚惶跑來的觀中弟子,看來其他破印軍也已開始有所行動了。
“師父!山間的誅妖屏障不知何時破了,正有好幾十的妖物正在山中作亂!”跑來的其中一人著急忙慌道。
無道真人手中的光劍微微一頓,冷聲問道:“誅妖屏障破了?”
“回師父,正是!”來人急急應道。
“既是如此,你二人不去誅妖為道,來此處做什麼?”無道真人不慌不亂,聲音更冷。
兩弟子被他這態度嚇得話都不敢再說一句。
觀中出了這般大事,自當要來稟告掌門,總不能他們自己開殺卻沒個人來告知師父吧?
不過,這些話,他們只敢在心中想,不敢說出口。
只聽無道真人又問:“無心在做什麼?”
竟是讓誅妖屏障被破了!?
“回師父,已經有師弟去找無心師叔,可是無心師叔將自己關在清心閣裡,誰人也不見,誰人也不讓進,好像瘋了一樣。”至於無念師叔,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上哪兒去找!
為什麼事情偏偏都發生在了這一天!?
難道南雲夢下雪就真的這麼不祥!?
“你二人先回觀中去吧,待為師清理了眼前這兩個妖孽,便去清理那些前來我望雲觀作亂的妖物。”無道真人道得不緊不慢,好似當這兩個弟子說的是一件小事一樣。
這兩名弟子心中雖有震驚,卻不敢多言,不過卻是在他們轉身要離開的時候看見了衛風,不由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