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若源是草藥靈妖,他的血能治百病,他的肉與骨更是能讓病入膏肓之人如枯木逢春般痊癒過來,哪怕將死之人,只要能服下他的肉,就如同起死回生。
只不過,這樣自損身體的救命方法會損毀草藥靈妖自身靈氣,使其壽命折損數十乃至百年,若非真的將小麻雀當做朋友,小若源又怎會捨得折損自己壽命來救他。
當然,這個有損壽命的事情只有小若源自己知道,他並未告訴任何人。
也正因為如此,方才沈流螢才會先救秋容而不是先救小麻雀,且小麻雀這會兒活蹦亂跳的顯然已經像沒事了的模樣,沈流螢不過是不放心,所以要親自看看他的傷口再為他診診脈。
小若源的骨與肉所化成的藥草就像是靈丹妙藥一樣,小麻雀心口上的傷已經完全癒合,沈流螢再看看他因握著劍刃而受傷的手,傷口也已完全癒合,便輕輕捏上他的手腕。
脈象正常,已然無礙,沈流螢這才放心,“沒有事了,脈象很正常。”
“那是,我的草藥可是很管用的!”小若源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卻是將自己的左手藏到了右手心裡,不讓誰人注意到他的左手。
他的左手小指還沒完全長出來,不能讓他們發現了,尤其是小壞壞,她會擔心壞的。
“小東西。”沈流螢笑著揉揉小若源的小腦袋,然後又看向小麻雀,由衷地感激道,“謝謝你褐羽,謝謝你救了我。”
沈流螢說這話時,還朝小麻雀微微躬下了身。
沈流螢的由衷和真誠之意讓小麻雀有些不好意思,只見他雙頰有些紅,道:“你是殿下的妻子,而且還懷了殿下的孩子,總不能讓你受傷吧?”
其實,小麻雀不僅是有些不好意思,心裡還有些慚愧,覺得自己受不得沈流螢的這個由衷感謝。
因為前邊他本可以早就出來了的,只是……
“總之是你救了我和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沈流螢抬起頭,又對小麻雀輕輕一笑,然後有些吃力地站起身,“好了,你們都沒事了,換我歇歇了。”
沈流螢說完,朝趴在地上的白糖糕走了去,在它身旁坐下後將它抱到了懷裡來,抱到有些緊,還低頭在它的腦袋上蹭了蹭,小聲道:“呆貨,我好累,我想睡一下。”
今夜發生的事情太多,她真的覺得很倦很累,很想睡一會兒,可以的吧?她撐不住了。
沈流螢是真的撐不住了,確認了誰都好好的沒有事,她就真的覺得睏倦得不行,只想好好地睡一覺。
她與白糖糕說完這話,抱著它便側身就地躺了下來,也顧不得什麼安全不安全的,閉眼就睡。
但她在眯眼前還是看了一眼從出現到現在一句話一個字都沒有說過,甚至坐到離火堆有些遠,就像整個人都隱匿在夜色之中不存在似的破印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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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在晚上1點,要是我下午抽得出時間碼得了字就會早更新些
☆、383、妖界子民的嚮往【二更】
小麻雀的穿著打扮與破印將軍很相似,他們的穿著打扮不同於任何一個國家的服飾特點,顯然是他們破印軍抑或說是妖界的衣著,只不過小麻雀的衣著還是與破印將軍有些不一樣,比如說衣裳的長度,小麻雀的衣裳只長至大腿,破印將軍的衣長則至腳踝,破印將軍腰帶上綴著三色繩帶編成的流蘇,小麻雀腰帶上沒有,將軍是雙耳上皆有耳飾,且耳飾上各綴著三根黑羽,小麻雀則是隻有右耳上有耳飾,且其上只有一根灰褐色的羽毛。..
除此之外,他們的衣著打扮便沒有什麼大的不同,不過是將軍額上還繫著一條三色細繩編成的繩帶而已。
但他們全身上下若說最惹人注意的倒不是他們的衣著打扮,而是他們左臂上的古老紋飾,從肩膀開始一直沿著胳膊往下至手腕,佈滿了他們整個左臂,且還是硃砂色,就像是新鮮的血刻畫上去然後乾涸之後的顏色。
從破印將軍出現的那一刻開始,沈流螢就很想好好研究研究他,奈何她忙著顧及長情、秋容還有小麻雀,根本就抽不開心思去觀察破印將軍,待到她終於可以歇下了,卻又捱不住倦意倒地就睡著。
沈流螢睡著前只想著一個問題:這將軍可是爹的情敵,不會趁呆貨變成白糖糕的時候,把他這個情敵的孩子給果腹了吧?
事實證明,沈流螢想多了。
破印將軍不說把白糖糕拿來果腹,便是站起身動一動,他都沒有,他就只是坐在火光照不到的暗處,不出一聲,安靜得近乎連呼吸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