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只見他眼神一冷,雙手忽如鷹鉤,往前一奪,竟直朝長情身上要害勾來,出手之迅速,快得連長情幾乎都未能反應過來!
就在山索加如鉤般的兩指就要勾進長情的眼睛裡時,只見長情往後一個急退身,可山索加又豈給他避開的機會,身形緊隨而來!
快,太快了!
狠,太狠了!
山索加的攻勢人的感覺就只有這兩個,快,以及狠。
他的每一招,都快得讓人看不出他是怎麼出的手,他的每一招,都狠得直取要害!似乎非要取了對方性命才罷手!
他的招式不僅陰狠毒辣,他的身手更是奇異詭譎,招式之間變換得毫無章法,讓人對方根本就想不到他下一招會如何出,唯有謹慎應對。
長情此刻就在謹慎小心地應對山索加奇詭且奪命的每一招,冷靜自如,以尋破綻之機。
而他在山索加眼裡,就好像是死仇一般,將他渾身的狠戾與殺意激發,令他變成了一頭髮狂了似的野獸,勢要咬破這個死仇的咽喉為止,並且,不死不休!
長情自也感覺到了這個苗疆男子對他的恨意,可明明他在此之前從未與他見過,更未與他有過任何過節,一面之緣都沒有,又何來結仇之深?
沈流螢看著不見人影只見猛烈搖晃的密林,心緊張得提到了嗓子眼。
這人究竟是誰?為何見著長情那貨像見著殺他全家的死仇一樣!?
這般一想,沈流螢趕緊轉頭去看秋容,急切地問道:“呆貨什麼時候結下的這樣一個勁仇?”
這種事情,秋容應該知道。
誰知秋容卻緊皺著眉搖了搖頭,道:“我從未見過這個人,這個人在此之前也絕不會是爺的仇敵。”
就算是北剎樓的仇敵,可這天下,知道爺就是北剎樓主的根本就沒有幾人!且還都是爺信得過的人!
這個出手狠毒的苗疆男子,根本就不可能是爺結仇之人!
可既不是仇人,為何他見著爺卻像見著仇人一樣?
秋容不明白,和沈流螢一樣想不明白。
只聽密林見不斷傳來轟轟的聲響,伴隨著那一株株參天大樹接連傾倒,枝塌葉落,讓人更瞧不清正在交手的兩人究竟如何了。
沒有人敢上前插手,因為都知道這種時候不管誰人去插手非但不會起到相助的作用,反是會適得其反。
所以沈流螢幾人只是在看著,提著心在看著,沈流螢更是隨時準備著上前給長情解蠱,畢竟這個狠厲奇詭的男人擅長的是以蠱制人,不可能一直與他這麼打著的。
密林之中,山索加每出一招一式都死死盯著長情,盯著他的臉,盯著他的眼睛,一瞬都沒有移開過,將他心底的震驚全都寫在了臉上。
這麼這麼久了,他終於出現了!
他終於來找他了!
他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了!
山索加的眼中面上,不僅是震驚,還有激動,以及——喜悅。
可他的激動與喜悅卻又在與長情的交手中一點點湮滅,他的眸中只剩下震驚與寒沉。
不對,不對!
不是他!
他在哪裡,他再清楚不過,他就在這十萬大山中,就在這被外邊人稱為極樂之地的地方,就在他再熟悉不過的地方!
所以,眼前這個人,不是他,不可能是他!
“砰——!”不知過了多久,密林之中突然傳出一聲爆炸般的巨響,只見一株大樹不僅被連根拔起,甚至被生生碎成了無數段!
無緣無故碎裂,可見是受到了強有力的外力所致。
顯然是被兩人的內力勁氣相作用而致。
與此同時,只見兩道人影在這株被震碎的大樹旁分開,如箭般射回地上!
長情落到之時往後退了兩步方自穩住腳步,他嘴角隱隱有血漬,然他卻是站得挺直,沒有絲毫不穩或歪倒的模樣。
山索加也落到了地上,就在長情對面兩丈開外的地方。
他亦是站得挺直,沒有分毫受傷的模樣。
他在看著長情,長情也在看著他。
長情看他的眼神冷冷無情,心中卻是警惕到了極點。
他使出了他無形劍的最高心法也不過是與他打成了平手而已。
不,不是平手,是對方更勝一籌,從對方現在的模樣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出的所有招式都未有傷到過對方分毫,而他卻是遭了對方掌風狠襲心口。
並且,對方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