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不適應,我啊,只要你們三兄妹好好的便行,其他的我不在意。”
沈斯年說著,又在沈瀾清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道:“好了,趕緊去歇息,去歇息之前別忘了告訴越姑娘一聲你回來,讓人姑娘安安心,不然以為你逃婚了。”
“我先回房休息了,你可不要再往外跑便行,否則我就當真要被你給氣死了。”沈斯年說完,站起了身,轉身走出了祠堂。
沈斯年走出祠堂時發現外邊有人影,有些詫異,不由問道:“這般晚了,清幽你怎的在這兒?”
這人影是清幽。
只見她面上忽地露著些緊張之色,一副才回過神的模樣,忙答道:“奴,奴婢夜來睡不著出來走走,見著祠堂這兒點著燈,遂過來看看,奴婢並非有意要聽二位公子談話,奴婢知錯!”
“可是這些日子跟著我太過勞頓所以睡不著?”沈斯年面有關切之色,“你沒什麼錯,我與瀾清也不過是說些尋常話而已,明兒瀾清大婚可還有許多事情要忙,快些回去歇息吧。”
“是,大公子,奴婢這就回房去歇息了。”清幽應了一聲,退下了。
沈瀾清這會兒忽地湊到沈斯年身旁來,看著清幽的背影,笑嘻嘻道:“我這會兒才注意到,清幽這丫頭已經長成一個大姑娘了,長得還挺清秀漂亮的。”
沈瀾清話才說完,便被沈斯年敲了一下腦門,嚴肅道:“明日便要娶妻了,怎能如此不正經。”
“我就隨口說說,哪裡不正經了?”沈瀾清不服,“對了大哥,清幽不是小望舒的貼身婢子嗎,怎麼就跟著你舟車勞頓了?”
“這些日子我外出談生意,望舒擔心我身旁沒個人照顧,所以將清幽在我身旁伺候著。”說到這事,沈斯年便有些無奈,“我可又不是第一次出遠門談生意,哪裡需要人在旁照顧,偏生望舒就是不放心,我也便只好讓清幽跟著我出去了,不然望舒不放心。”
“原來如此。”沈瀾清聽了沈斯年的話,抬手捏住自己的下巴,輕輕點了點頭。
小望舒可不會無緣無故非要大哥將清幽帶在身邊不可。
而且清幽方才的模樣似是有些愣,為什麼愣?可是因為聽到了大哥在祠堂裡和他說的話而愣?
看來,小望舒知道些什麼。
不知他猜想的和小望舒知道的是不是一樣。
要是一樣的話……
沈瀾清笑得一臉賊兮兮。
*
越溫婉是個心大的姑娘,可就算再心大的人,也會有緊張的時候。
她現在就有些緊張。
倒不是因為擔心沈瀾清逃婚而緊張,而是因為她很快就要和沈瀾清成婚了而緊張。
是以這是她到沈府後第一次睡不著。
呵呵呵,沈瀾清這個男人,她還是很喜歡的,說不上為什麼,喜歡就是喜歡。
不過他喜不喜歡她,她不知道,也看不出來。
但,成了婚,他就是她的人了,她一定能將他收到她的——嗯……石榴裙下的!
是這麼說的吧?
“篤篤。”就在越溫婉想著為什麼是石榴裙而不是其他裙子的時候,她的門外忽然傳來幾聲敲門聲,她揉揉眼,正要起身來開門,只聽門外的人出聲了。
“越溫婉。”
“沈瀾清?”越溫婉笑了起來,趕緊下床來開門。
卻聽沈瀾清即刻又道:“老實擱屋裡待著,別開門。”
“為什麼?”越溫婉不解。
“婚嫁儀禮,婚前雙手不可見。”沈瀾清道。
越溫婉默了默,又問:“那你幹嘛還來敲我的門?”
“……”看來這塊狗皮膏藥根本就不擔心他臨時反悔了逃婚了不要她了。
“沒什麼,覺得你睡著了我還沒睡,心裡不平衡而已。”沈瀾清隨口道。
站在閉著的房門後的越溫婉笑了,“我還沒有睡著,你可以平衡了。”
“那你就繼續醒著吧,我去睡了。”沈瀾清說完,轉身便走。
“喂,沈瀾清。”越溫婉在這時突然喚住他,卻聽他的話沒有將屋門開啟。
沈瀾清停下腳步。
“我有點緊張,怎麼辦?”
“關我什麼事。”沈瀾清哼哼聲,抬腳走了,走了幾步後又道,“睡著了就不緊張了。”
沈瀾清說完話時抬手來摸摸自己的心口。
心跳得有些快。
他也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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