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孫女的臉龐一樣。
親手將自己的親孫女推進死亡,這樣的心,該是何等的決然與痛苦。
她沒有辦法,啟陣和鎖陣之人要承受挫骨揚灰的折磨與痛苦,她這已將油盡燈枯的命不適合啟陣更不適合鎖陣,鎖陣之後等待的歲月沒有人知,而這期間鎖陣之人不能有任何意外,哪怕整個寨子的人都死了,鎖陣之人也不能有任何意外,如果鎖陣之人死了,血禁之陣就永遠不可能再啟動,他們拼死守護的寶劍也就永不可能再現世,哪怕需要它現世時。
而啟陣之人,她也做不了,啟陣過程中,啟陣之人必須活著,必須生生感受著挫骨揚灰的疼痛卻不能立刻死去,要是撐不住在陣眼最後完成血陣前閉了眼,那他們所做的一切便會功虧一簣。
她老了,她的心縱是能承受得住那極致的痛苦折磨,可她的這副身體卻受不住,棵裡與月裡那兩個孩子也不會讓她去受,她也做不到眼睜睜拿著別人的女兒來受這份痛苦,她就只能獻出她唯一的兩個孫女。
時至今日,五百年過去了,五百年了,可她卻一直清楚地記得棵裡與月裡那兩個像朵花兒一樣的姑娘在血陣裡承受禁術時的模樣,一個身體一點點變成血水,和身下的血禁之陣融為一體,一個骨骼與全身肌肉一點點收縮,由二十歲的大姑娘變成一個十歲的小姑娘。
可從始至終,她們卻沒有哭喊一句,哪怕月裡疼得將自己下唇都咬了下來,哪怕棵裡疼得幾乎要將自己身上的肉生生剜下來。
此時達木的神色痛苦且悲傷,因為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姑娘受盡苦痛卻無能為力,他就只能看著,曾經他只能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