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生二嫂的氣。”沈流螢笑著用手肘撞撞越溫婉,還挑了挑眉,道,“二嫂去追我二哥要緊,爭取早日把他拿下!”
沈流螢說完,朝越溫婉豎起了大拇指,一副“我相信二嫂”的模樣,越溫婉笑著也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在沈流螢的大拇指上碰了一碰,然後笑著跑開,跟上沈瀾清去了。
小若源本也邁開腳步想要跟沈瀾清走,然他才跑出一步卻停了下來,不再往前,只見他抓著自己的衣裳,看著沈瀾清的方向,大聲對他道:“大壞壞,藥藥要和小壞壞在一塊兒!”
沈瀾清沒有應聲,只是揚起手,朝他揮了揮,好似在說“隨你”。
沈流螢上前揉揉小若源的腦袋,問他道:“小藥藥幹嘛不跟二哥下山去?”
“因為……”小若源昂起小臉,對上沈流螢的目光,一臉堅定道,“因為藥藥想見主人!藥藥感覺得出來,這天闕山上,有主人的氣息!”
雖然很輕很輕,但只要是和主人有關的,他都要去看一看!
“說不定我能在這山上給你找到能救你三嫂性命的草木呢!”小若源又道。
“真是個好孩子。”沈流螢又揉揉小家的腦袋。
“我才不是孩子,我比你大好多好多呢!”小若源說完,沈流螢牽上他的小手,道,“是是是,你最大,行了吧,好了,繼續往前走了,邊走邊說。”
“小壞壞,你沒事了吧?前邊瞧見你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小若源關心地問沈流螢道,方才沈流螢突然撕心喊叫的模樣,小若源從未見過,只覺可怕。
“沒事了,這兒的妖氣對我也沒有影響,不用為我擔心。”沈流螢說著,指指自己的印堂,“倒是那血色芍藥花,小藥藥你可知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藥藥沒有見過。”小若源搖搖頭。
沈流螢轉頭看向牽著她的手與她並肩而行的長情,問道:“阿呆,你可有想到什麼或是發現什麼?”
“我不明白為何我的血沾到螢兒手心的流紋後它為何會發生連螢兒都不曾見過的變化。”長情將沈流螢的手握得有些緊,他本還有話要問,但目前還是決定放在心裡為好。
墨衣墨裳,僅僅是上古元魂而已?
若僅是如此,為何會與他的血產生感應?
他與螢兒的血契之間,墨衣墨裳與他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聯絡?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何必為難自己。”沈流螢倒沒有像長情一般非要尋思出個所以然來不可,是以她抬手摸摸長情的臉,笑著對他道,“總有明白的時候。”
長情微微點了點頭,“聽螢兒的。”
“這天闕山真是個詭異的地方啊。”沈流螢抬頭看一眼頭頂方向,日光由繁枝茂葉中錯落下來,她嘆道,“來到這兒,我竟然感覺不到絲毫妖氣了,明明這兒處處充滿妖氣,是不是,呆貨?”
“是。”
沈流螢只看得到錯落而下的日光,但在長情眼中,他除了能看到斑駁的日光外,他還看到霧氣。
霧氣雖薄,但瀰漫在整個山林裡,不會因光照而散開,也不會因風而飄散。
因為,這根本就不是霧氣,而是瘴氣。
因被妖氣而形成的瘴氣,終年籠罩在這天闕山上,並且愈往這山嶺深處,這瘴氣就愈濃。
而瘴氣最濃的地方,應當便是他們要去的地方。
“本來還信誓旦旦地說要幫你找到那個晶玉山洞的,眼下看來,似乎只能靠你自己了。”沈流螢很無奈,只見她邊說邊從懷裡拿出那塊從修竹手中得到的雕花晶玉,“那我拿著這塊雕花晶玉豈非無用了?”
就這會兒,沈流螢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手中這塊雕花晶玉瞧,只因本是通身血紅的晶玉里,此時竟摻雜進了一絲幽藍!
就像是一條細細的泉流夾進血紅的大海里似的!
然,上山之前她有看過這塊雕花晶玉,明明那會兒還是通體血紅沒有絲毫雜質,就像是一塊沒有絲毫瑕疵的上等血玉,他們來到這天闕山上不過兩個多時辰的時間,竟就多出了這一絲雜質,可見那個修竹說的並非假話。
“阿呆,你拿這塊雕花晶玉試試。”沈流螢將手裡的雕花晶玉遞給長情,“反正我這會兒也感覺不到妖氣了,就算裡邊的精氣散掉也無妨,終只是可憐了那些姑娘女人們的性命而已。”
長情抬手將雕花晶玉從沈流螢手中接過。
就在他的手碰到那雕花晶玉的一瞬間——
只聽小若源睜大了眼睛,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