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
誰知越溫婉又補了一句,“不然咱倆成婚那天就沒有高堂可以叩拜了。”
“……”
*
沈瀾清將沈望舒放到映園屋裡的床榻上後,小若源正好跑回來,沈瀾清便讓他留在沈望舒身邊照看著,他則是折回沈望舒的小院。
沈瀾清在朝沈望舒小院走去的路上遇著了也正要去找沈望舒的清幽,趕緊將她攔下,道是沈望舒在映園,需要她照顧,清幽當即急急忙忙地朝映園跑去了。
沈瀾清回到沈望舒的小院,看著滿地的血汙以及死狀悽慘的天樞宮人,有些頭疼地抬手撓了撓頭,心忖道:“這些屍體怎麼處理好?還有這滿地的血汙,沒個傾盆大雨沖刷,怎麼幹淨得了。”
就在沈瀾清蹲在屍體邊捏著自己下巴思考時,忽然有人將好幾個大麻袋遞到他眼前來,伴隨著越溫婉清脆的淺笑聲,“沈瀾清,你現在是不是需要麻袋?”
沈瀾清抬頭。
越溫婉笑得嘴角更上揚了些,“我到廚房拿的,我來一起幫你唄,兩個人可比一個人動作要快得多。”
沈瀾清抓過越溫婉遞來的麻袋,站起了身,沒有趕她走,反是與她一起將屍體一個個塞進了麻袋裡。
越溫婉什麼都沒有問,卻是讓沈瀾清有些不自在,是以忍不住問她道:“越溫婉,你就什麼都不想問?”
她心裡一點疑惑都沒有?他不信。
“我想問啊,但是我問了你肯定也不會告訴我,還會嫌我煩人。”越溫婉很誠實,她面上沒有絲毫委屈之色,反是隻有爽朗,就像她心中沒有疑惑似的,“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問了唄,流螢和三弟都還好好的,那就夠了咯。”
沈瀾清像看一個傻子似的盯著越溫婉看。
越溫婉不介意,只又道:“對了沈瀾清,以後你還是時刻把你的劍揹著吧,不然再遇到像今兒的情況,你弱得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你也不看看我是為了誰才受的傷!”沈瀾清沒法忍了。
“呵呵,呵呵呵呵……”越溫婉呵呵笑了笑,“我一時忘了,謝謝你啊沈瀾清,不過你身上沒留下窟窿就好,不然我這還沒嫁人就要守寡了。”
“……”沈瀾清幾乎要咆哮,“就應該讓你被捅好幾個窟窿!”
這個狗皮膏藥,腦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
越溫婉沒生氣,而是催沈瀾清道:“哎,沈瀾清你那頭抬起來啊,不然這個屍體裝不進麻袋。”
於是,就在越溫婉這呵呵的一句又一句與沈瀾清總是被她逼得沒法忍的呵斥聲中,他們二人將地上的屍體處理了個乾淨。
“轟隆隆——”就在沈瀾清將最後一個麻袋繫上帶時,本是藍白的蒼穹忽然變得暗沉沉的,竟還伴隨著隆隆雷聲,大有大雨來襲的意思。
“天公今兒個這麼作美!?”沈瀾清抬頭看向由遠方慢慢壓過了濃雲,眨了眨眼,“我真懷疑天公今天是咱沈府的親爹,正需要大雨呢,它就醞釀著來了。”
“沈瀾清你就別感慨了,趁著還沒下雨,先把這些屍體抬到後門外的馬車上去,我去拿麻袋的時候讓人備了馬車在偏門了。”越溫婉說話時朝沈瀾清伸出了手。
她本是要推推沈瀾清,但她的手伸到一半卻收了回來,倒不是她突然想到自己的力道會嚇到沈瀾清,而是她的手上此時滿是血汙。
她可不想讓這些血汙沾到沈瀾清身上。
沈瀾清則是轉過頭來盯著越溫婉看,這是他第一次覺得這個力大無窮的狗皮膏藥也有心細的一面,竟已讓人先備好了馬車。
沈瀾清本想親自駕車去處理了這些屍體,卻又擔心他若不在府上若是再有什麼天樞宮人殺來連個應對的人都沒有,是以遣了個信得過的家丁去辦這個事情。
待他與越溫婉重新回到沈望舒的小院裡的時候,大雨忽然傾盆而下。
他們將將走到小院的月門,便被大雨攔去了路,迫不得已就只能兩人擠在月門下躲雨。
雨勢很大,月門不大,雨水刷刷而下,濺溼了他們的褲子鞋襪,便是連他們的頭頂及肩膀似都快要被雨水打溼。
沈望舒小院的月門旁種著一株芭蕉樹,眼下正是芭蕉樹生長的好時節。
沈瀾清伸出手,折了一大張芭蕉葉,而後舉到了越溫婉頭頂。
越溫婉微微一怔,然後開心地笑了起來。
“沈瀾清。”忽然,越溫婉喚沈瀾清道。
“幹什麼。”沈瀾清沒好氣。
對越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