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許辭出聲之時,沈流螢已朝晏姝跑了過去,驚道:“小姝你別跑!”
這會兒被驚到的可就不止是許辭,還有沈流螢懷裡的白糖糕。
沈流螢這會兒壓根就忘了自己也是一個懷了身子的人,晏姝不能跑,她也不能胡亂跑。
可就算白糖糕再怎麼緊張,現下的他也阻止不了沈流螢,它緊張地抓著沈流螢的手,沈流螢此時只顧緊張晏姝,壓根就不理他。
見到了沈流螢的晏姝歡喜不已,除了整個人變得圓潤不少以及挺了個大肚子之外,她還是沈流螢印象裡的那個嬌俏小姑娘,笑得歡喜可人,甚至緊緊抱住了她直蹦躂,“流螢流螢!真的是你流螢!”
沈流螢則是趕緊放了手裡的白糖糕而扶住她的肩制止她亂蹦,也是歡喜地笑著,“小姝你可重啊,別這麼抱著我蹦,都快被你壓殘了。”
“我高興嘛!高興得不得了!”晏姝笑靨如花,真真是高興得不得了的模樣,然後一個勁兒地問沈流螢道,“流螢你不是在京城嗎?你怎麼到這兒來了!?誰和你來的呀?哎呀!這不是你那隻流氓兔子嗎,它陪著你來的呀!?”
晏姝說完,看向蹲在沈流螢腳邊的白糖糕,笑著問它道:“流氓兔子,你還記不記得我?我是流螢的好姐妹,被你拿小石子扔的那個,你還記不記得?”
晏姝不說,沈流螢都忘了晏姝曾被白糖糕用小石子扔過,就因為她和她睡了一宿,白糖糕那貨吃醋了。
白糖糕看著挺著大肚子歡喜不已的晏姝,點了點頭。
晏姝更高興,“流螢流螢!你的流氓兔子它還記得我呢!”
晏姝笑得開心,沈流螢也為終於見著她而開心,見著她好好的沒有吃苦沒有受罪的模樣而開心,可同時,她的眼神也有些沉。
因為晏姝的肚子以及她盤起的頭髮,不管從哪一者看,她都已經成婚了嫁人了。
那小姝的夫家是——
沈流螢沒有理會晏姝,而是轉頭看向了仍站在馬車旁看著她們的許辭,一改方才淺笑客氣的模樣,眼神冷冷沉沉的。
照小姝肚子的大小看,顯然已有八個多月的身孕,而小姝從京城離開至今也不過九個月而已,這便是說,小姝才認識這個許辭沒多久就——
晏姝看著沈流螢的神色,便能猜想得到她心中在想什麼,趕緊抓著她的手,急切道:“流螢,你別這麼看阿辭大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阿辭大哥是好人。”
晏姝對許辭親暱的稱呼讓沈流螢微微蹙起眉。
只見晏姝和她說完這話後便走向了許辭,對他道:“阿辭大哥,流螢是我的好朋友,她沒有惡意的。”
“我看得出來,她是在意小姝關心小姝才會這般。”許辭微微笑著,很是溫和,“既是小姝的朋友來了,小姝便帶她到府上坐坐,阿辭大哥這兒還要忙,便不能招呼她了,只能有小姝代為招待了。”
“我會和流螢解釋清楚的,不會讓流螢誤會阿辭大哥的!”晏姝很著急,也很愧疚。
許辭卻是溫柔地輕輕揉揉小姝的腦袋,“傻姑娘,沒事的,阿辭大哥不在乎,快去吧,別讓朋友等久了。”
沈流螢看著許辭輕揉晏姝腦袋的動作,蹙起的眉心擰得更緊一分,這樣親暱的舉動,大哥二哥以及三哥時常這般對她,而那個呆貨對她,則是擁抱。
擁抱,才是夫妻間當有的親暱舉動,那小姝和這個許辭……
“嗯!”只見晏姝點點頭,“中午我再來給阿辭大哥你們送飯吃。”
許辭微微點頭,繼續搬書。
晏姝走回到沈流螢面前,笑著對她道:“流螢,我就住在阿辭大哥的宅子裡,阿辭大哥的宅子就在書肆後邊的一條街上,從這邊走,走到前邊拐個彎往後邊走,就到了。”
晏姝邊說邊抬手指向自己方才走來的方向,另一隻手拉上沈流螢的手,“我們回去坐著說話唄!”
“好。”沈流螢當然不拒絕,畢竟在這外邊說話也不方便,“也好讓我看看你住的地方。”
“西原縣很小,阿辭大哥做的也不是大生意,自然是比不得流螢給我在沈府睡的屋的。”晏姝先為許辭解釋,生怕待會兒沈流螢見到她住的地方會覺得她受了委屈。
沈流螢自然聽得出晏姝想要表達的意思,她也不是什麼不講道理之人,是以她用手肘杵杵晏姝的腰,逗她道:“嘖嘖,我都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就先幫你的阿辭大哥說起好話來了?”
晏姝的腰被沈流螢的手肘杵得有些癢,使得她不由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