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眼見沈流螢整個人馬上就要摔到馬車下時,駕車的秋容才驚過神來,慌忙地伸出手要將沈流螢攔住,一邊驚呼道:“夫人!”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見行在前邊的衛風剎那一個轉身,如隼一邊掠到馬車前邊來,雙手抓上沈流螢的肩,帶著她輕輕一個旋身,便將她穩穩地帶到了地面上來,而白糖糕則是用兩隻短短的毛茸爪子抓著她的衣袖掛在她的衣袖上。
秋容趕緊勒馬,慌張地跳下馬車,驚出了一身冷汗,緊緊張張地問道:“夫人您有沒有事兒!?”
衛子衿此時也來到了馬車旁,就站在秋容身旁,面無表情地嚇他道:“今回你反應慢了,就等著莫爺罰你吧。”
秋容狠狠咽一口唾沫,不安地看向正往沈流螢懷裡跳的白糖糕,不安地問道:“爺,能不能罰得別那麼重?”
秋容可不敢求饒,因為方才若非衛風出手得及時而讓沈流螢真的從馬車上摔下的話,只怕長情不僅是要罰他,而是想扒了他的皮的心都有。
長情這會兒哪有心思理會秋容,只見它攀在沈流螢的肩上,用它那雙毛茸茸的短小爪子輕輕捧著沈流螢的臉,一雙黑豆子一般的眼睛睜得老大,顯然是在看沈流螢有沒有事有沒有被嚇到。
白糖糕這副模樣讓衛風一臉嫌棄,道:“我說你這個死饃饃,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模樣做這樣的舉動很彆扭嗎?”
白糖糕並不搭理他,而是將自己的腦袋朝沈流螢臉頰上蹭蹭,心疼的模樣。
“呿!懶得理你!”衛風嫌棄地擺擺手,然後對沈流螢道,“我說小饃饃媳婦兒,你而今既然懷了我的侄兒侄女的就安分點,別有事沒事亂撲撲,別把那個死饃饃給嚇傻了。”
“得得得,虛驚一場,回車上坐去吧。”衛風又擺擺手,說完轉身便朝前邊他的馬的方向走。
就在這時,白糖糕突然由沈流螢的肩頭朝衛風身上撲,正正好撲到他的肩頭上,使得衛風不得不趕緊抬起手來抱住它,以免它從他肩上掉下去。
只見衛風低頭看向自己抱在手裡的白糖糕,怔怔地眨眨眼,然後將白糖糕用力揉在手裡,笑眯眯道:“哎呀哎呀!死饃饃!你終於肯讓我抱抱這個模樣的你啦?不行,回去了我得告訴臭老頭兒,告訴他我抱到了毛茸茸的小饃饃,讓他對我羨慕嫉妒恨!”
衛風說完,將白糖糕抬至自己臉頰邊作勢就要將臉頰往它小腦袋上蹭,就像沈流螢抱著它來蹭臉時一般的動作,誰知衛風的臉還沒蹭到白糖糕腦袋上,便先遭來白糖糕小爪子毫不猶豫地狠狠一撓,就正正好撓在他那還腫著的臉頰上,撓出了三道淺淺的趾甲印,撓得衛風嗷嗷直叫:“死饃饃!裡想讓我毀容啊裡!?”
因為臉疼,衛風又連字都說不清了。
白糖糕黑豆子一般的眼睛呆呆愣愣地看著衛風,就像長情面無表情看人的模樣,任他怎麼嗷嗷叫都沒理會他。
衛風嗷嗷喊叫了一會兒後撒氣地將白糖糕塞給沈流螢,氣鼓鼓道:“小饃饃媳婦兒!自己拿著裡相公!我不要他了!”
沈流螢看著衛風那張悽慘的臉,忍不住笑了起來,一邊伸手接過白糖糕一邊道:“我說衛風,你還是趕緊讓子衿給你上藥的好,否則你的臉就真的要破相了。”
誰知本是一個勁兒往沈流螢懷裡窩的白糖糕這會兒竟緊緊抓著衛風的衣袖,一副說什麼都不放手的模樣,沈流螢不解,衛風惱道:“你個死饃饃,你抓著我的衣袖不放是什麼意思!?撒手,我才不要你!”
白糖糕鬆開一隻爪子,指指馬車。
衛風眨眨眼,然後道:“你個死饃饃的意思是……讓我坐馬車上去?”
白糖糕當即點點頭。
衛風看一眼面前的沈流螢,微微眯起眼,又問道:“和你媳婦兒一塊兒坐?”
白糖糕又點點頭。
衛風有一瞬間的沉默,然後抓起白糖糕使勁揉,咬牙切齒道:“你個死饃饃!你就是讓我替你守著你的媳婦兒是吧!?”
白糖糕再一次點點頭。
“你拿我當下人使呢你!?你個該死的臭饃饃!前邊是誰把我踢下馬車的!?現在居然好意思叫我幫你守著你媳婦兒!見色忘義!”衛風氣煞煞的,一副想要將白糖糕給扒了皮的模樣,白糖糕無動於衷,任他揉搓自己,反正他知道衛風不管對他說什麼狠話都僅僅是說說而已。
下一瞬,只見衛風瞪向從方才開始便一直笑看著白糖糕和他的沈流螢,一臉不善道:“看什麼看!還不快到馬車上坐去!?我可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