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再次驚現二更!本人是個勤勞的碼字機!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不用等二更,因為二更是個不定時的難產兒,偶爾來和姑娘們見個面而已。
☆、110、滿門抄斬!
雲慈宮。超快穩定更新;……
皇上衛凌坐在太后床榻旁的一張太師椅上,面上既不見陰沉,亦不見怨怒,反是很平靜,平靜得就好像剛剛做了一個很平靜的夢,堪堪醒來似的。
德公公垂首站在一旁,恭恭敬敬。
倒是床榻上的太后已經醒來,疼痛折磨她痛苦不已,直想要抬手去撓自己的雙眼,若非有宮人抓著她的手,只怕她要將太醫包裹在她眼前的布條給扯下來。
皇上就坐在一旁靜靜看著,什麼話都沒有,看不出他心中想些什麼。
一名宮人此時端了一碗濃黑的湯藥過來,戰戰兢兢對皇上道:“稟皇上,太后的湯藥端來了。”
“皇上!?”本因痛苦而在嘶喊的太后聽到宮人道出皇上二字,頓時安靜了下來,同時推開身旁的宮人,朝床榻外胡亂地伸著雙手,“皇上你在這兒!?”
皇上卻是應也不應太后一聲,只是朝那端藥來的宮人伸出手,平靜道:“把藥給朕,都退下吧。”
“是,皇上。”宮人雙手將藥碗呈上給皇上,皇上接過,而後對站在身旁的德公公道,“方德,你也退下吧。”
“喳。”
待宮人及德公公都退下後,只聽太后又喚皇上道:“皇上?”
皇上依舊沒有理會太后,甚至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是拿起碗裡的湯匙,慢慢攪弄著碗裡滾燙的湯藥。
皇上的沉默讓太后不安起來,著急道:“皇上你怎的不理哀家!?”
皇上仍是沉默,似乎此時他眼裡就只有手裡的那碗濃黑的湯藥,其他的人或事都不重要似的。
湯匙碰到碗壁上,撞出清脆的聲響,這樣的沉默,最是能讓人感覺不安。
太后的心跳快得厲害,她沒有再說話,只是在等著皇上應她。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碗裡的湯藥已經沒有再蒸騰著熱氣,才聽得皇上淡漠道:“依母后的性子,發生了這樣的大事,母后當是第一時間讓朕派人找出兇手才是,這般隻字不提,倒是讓朕覺得不像母后。”
皇上的話讓太后的心突地一跳,“兇手——”
然,皇上這時候卻未聽太后說話,而是打斷了她,像是自言自語般道:“千語離開朕,已經十七年了。”
千語是先皇后的閨名,在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便嫁與了他,雖沒有子嗣,但二人間的感情卻無任何妃嬪能比,即便是皇上登基之後,也依舊如從前那般喚她的閨名,親暱得可見二人感情之深。
太后再聽到“千語”二字時面上神色陡變,渾身登時僵住,心怦怦直跳,不安到了極點。
皇上怎會突然提到千語,莫非,莫非——
不,不可能的!皇上不可能知道的!
皇上並未看太后是何反應,他只是看著手裡碗中的湯藥,像是陷進了回憶之中,繼續道:“千語可是母后特意為朕選的妻子,雖然朕有眾多妃嬪,卻唯千語最得朕心,母后許是不知,當年朕聽說千語懷了朕的子嗣的時候,朕有多歡喜,只是朕萬萬沒想到,因為這個孩子,竟是讓千語與朕天人永隔。”
湯匙輕碰碗壁而發出的聲響伴著皇上平平緩緩的話一道響起,卻每一聲都像撞進太后的心裡似的,讓她的面色變得愈來愈難看,僵直的身子微微發著顫。
“若是朕與千語的孩子長大,如今當是十七歲了吧,與月漣一樣的年紀,母后您說對是不對?”說到這兒,皇上終於轉頭看向面色慘白的太后,也停下了手上攪動湯藥的動作。
“哀家不知皇上在說什麼。”太后還在強制冷靜道,“皇上與千語的孩子不正是月漣麼?皇上這是怎麼了?”
“是麼?”皇上依舊是平靜的神色,彷彿不知喜怒似的,“事到如今,母后仍想將朕當三歲孩童一般來欺騙麼?”
“哀家……哀家何曾欺騙過皇上?”太后緊緊抓著蓋在腿上的被褥,緊張得手心裡盡是冷汗,便是額上鬢角也都沁出了細細的冷汗來。
太后的這個反問,皇上並未回答她,他只是看著她,眼神由平靜變為怨恨,由怨恨變為冷漠,終又變回平靜。
只見他站起身,走到了床榻邊,坐在了床沿上,對太后道:“不管母后做了什麼,您終究是朕的母親,朕不能不孝,所以,這碗湯藥,朕來喂母后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