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草都在門外喚了小姐好幾聲了!小姐都沒應聲,綠草不放心,才推門進來的!”綠草好無辜,“一定是小姐在想事情想得太認真,所以沒有聽到,小姐,你在想什麼想得大早上就流口水啊?難道是想到什麼好吃的了?”
“好吃的?”沈流螢眨眨眼,不知道那個阿呆的胸膛咬起來是個什麼口感?
不對不對不對,她怎麼又想歪了!
“不說這個了,綠草幫去廚房讓家丁打些水來,我要洗洗身。”沈流螢邊說邊將手臂抬到鼻底來嗅嗅,“我昨晚沒洗澡?”
“姑爺抱小姐回來的時候,小姐已經睡著啦!”綠草脫口而出。
“哦對,給忘了。”沈流螢也點點頭,點完頭後才發現綠草的稱呼不對勁,趕緊罵她道,“什麼姑爺!你再亂叫,當心我割了你的舌頭啊!”
綠草趕緊捂著嘴跑了,跑到門外才揚聲道:“我去給小姐打水洗身!”
沈流螢好無奈。
綠草那丫頭眼睛怎麼長的,那個呆萌傻面癱和她哪裡相配了!?居然姑爺姑爺的叫的那麼順口!真是欠打!
也不知小姝現在怎麼樣了,去到哪兒了,衛風那貨去找她了沒有?不行,還是得讓十四大叔帶人再去找找,城外也要去找找問問才行。
沈流螢擰著眉撓著頭髮,掀開衾被下了床。
她身上的衣裳還穿得好好,唯獨腳上脫了鞋襪。
又是那個面癱幫她脫的鞋襪?他怎麼會願意幫一個女人做這種讓人看不起的小事情?
還有,那個面癱還挺君子的,只是抱她回來睡覺而已,一下都未碰她,若是換了別個男人,只怕早就——
不對,說不定是她沒有魅力沒有吸引力,所以那個呆萌傻面癱才不會對她有非分之想的。
這不就是說……他覺得她沈流螢不夠漂亮不夠迷人勾不起他的**麼!?
他大爺的,下回不理他了!
沈流螢想著想著,就愈想揪著長情的臉來問他覺得她美不美,好歹她如今這副模樣她自己瞧著還是挺不錯的啊,多秀美不是?
哼!一定是那個傻貨不懂審美!
沈流螢十分不悅地走到妝臺前,坐下身伸手就要去拿梳子。
就在她拿起梳子時,她瞧見妝臺上擺著一封書信,她本是要問綠草這是什麼時候放在這兒的,又是什麼人送來的信,卻在拿起信的時候想到綠草去給她打洗澡水去了,而且……
看到信封上“螢兒啟”這三個字的時候,不用問也知道是誰寫給她的信了。
沈流螢看著信封上“螢兒啟”三個字,不由讚道:“這是那個呆貨寫的字?可真是好看。”
說罷,沈流螢取出了裡邊的信,單看信上的字,沈流螢便被驚豔到了,因為信上的字,的確很好看,每一個字都帶著男人當有的剛勁與氣勢在裡邊,說是賞心悅目完全不為過,但當看完信上的內容後,沈流螢則是想把這封信給撕了扔了。
那呆貨,出遠門就出遠門,還給她留什麼信!整得她真像他什麼人一樣,如此便也算了,居然還在信上寫他會思念她的,這都是什麼跟什麼,一個大男人要不要這麼肉麻啊!?
也不對,那個呆貨哪裡能算是大男人,頂多能算個大男孩,算了算了,不和一個呆貨計較。
不過,倒沒想到那個呆萌傻面癱會寫字,而且還寫得這麼完美。
沈流螢終是沒有將長情的信給扔了,若誰人撿了去看了的話,只該認為他們之間有什麼了,不能扔,撕掉吧,她又覺得這一手好字可惜了,是以沈流螢將信摺好收回信封,放到了妝臺下邊的抽屜裡。
未多久,綠草便領著提水的家丁回來了,沈流螢先吩咐綠草去讓管家十四大叔再讓人去找晏姝,而後匆匆泡了個澡,再飛快地用了早飯,穿上一身便於行動的衣裳,也要再次出門去找晏姝。
然就在沈流螢將將要跨出府邸大門時,她看到一個她很不願意見到且也不當在城西這種地方出現的女人。
但,這個女人不僅出現了,並且還在他們沈府門前出現!
已經面對面碰上了,沈流螢真是想當做沒看見都不行,但她沒打算巴巴地主動上前招呼,就這麼在門外停住腳而已,心裡思量著,她來這兒做什麼?來沈府做什麼?
只見這個女人年紀約莫四十五六,盤著整齊的髮髻,身穿錦緞衣裳,面色看著很是嚴厲,正是昨日將沈流螢請到雲慈宮去的桂嬤嬤。
沈流螢才一想完,便注意到走在桂嬤嬤身後的一名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