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衿衿啊,你難道不覺得……”衛風抬手指指自己的腦袋,“衛驍腦子裡有坑?”
“屬下沒開啟太子的腦殼看過,屬下不知。”
衛風早已習慣衛子衿一本正經地說這些有的沒的話,他這會兒沒有嫌棄衛子衿,只是一臉恨恨道:“他腦子裡絕對有坑!他腦子裡要是沒坑,會想出這麼個愚蠢的法子來對付我?他以為抓了那麼個不但什麼都不是還該死的黃毛丫頭就能要挾我?他要抓也該抓小色瓷才對,他以為抓了那黃毛丫頭會有用?”
“有用。”衛子衿是個非常稱職的落井下石人士,“爺在武百官面前被沈燕姑娘打了,顏面盡失,非但沒有怪罪她,反還千里迢迢親自出來尋她,這就證明,抓她,有用。”
“放屁!”衛風堅決不承認,“我這是被逼出來的!你以為我願意出來找那個該死的黃毛丫頭啊?”
“太子可不知道。”
“他腦子有坑,還眼瞎。”
“但現在沈燕姑娘的確是被人抓了,且還是因為爺,她才會被抓的。”
“小衿衿哪。”衛風忽然湊到衛子衿面前來,“你這意思是說,是我害了她,所以我要去救她?”
“屬下沒有這麼說,是爺自己說的。”衛子衿直視衛風的眼睛,實話實說。
只見衛風定定盯著衛子衿看了半晌,而後別開頭,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似的,無所謂道:“他們那些人有意思沒,成日跟著我盯著我有什麼好處?哼,讓爺去找她去救她,沒門,她是誰啊她,是死是活與我何干啊?好了小衿衿,去讓店小二把熱水打來,爺要舒舒服服地泡澡。”
衛子衿也什麼都沒再說,而是遵從道:“是,爺,屬下這便去。”
而後,衛風慢悠悠地泡了澡,再往床榻上一躺,一臉舒坦愜意的模樣,躺著便睡。
卻唯有他自己知,他這一頓澡,泡得一點都不舒坦不愜意。
他睡得也不舒坦,一整夜都睡不著,翻來覆去的。
他翻來覆去一整夜,直至天將亮時,他實在睡不下去了,而是慍惱地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大聲嚷道:“小衿衿!你給我進來!”
衛子衿整夜都在衛風門外守著,不曾睡。
衛風嚷嚷的話音還未落,衛子衿便已進到了屋裡來,點了燈後再來到他面前,“爺有何吩咐?”
“命人打聽那個該死黃毛丫頭的下落,趕緊的!”衛風煩躁地撓撓自己的頭髮,撓得他本就因翻覆了一夜而亂糟糟的頭髮更亂了,可見他心裡是有多煩躁。
衛風話才說完,衛子衿當即將一張疊得整齊的紙張遞給他。
“這什麼?”衛風擰眉問道。
“沈燕姑娘的下落。”衛子衿淡漠道,“昨夜下樓給爺打水時,收到的箭信。”
“你昨夜幹什麼不說!?”
“爺自個兒說不找的。”
“……小、衿、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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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我心裡,有愧【二更】
京城,莫府……
葉柏舟微微動了動沉重不已的眼瞼,才一睜眼,便覺日光刺目,不由又閉起了眼。
就在這時,只聽雲有心溫和且帶著愉悅的聲音在他身旁響起,“柏舟醒了。”
只見雲有心坐在葉柏舟床榻前的一張太師椅上,嘴角揚著微微笑意,他明明什麼都看不見,卻能在葉柏舟微微睜開眼時便能知曉他醒來,這需要的不僅僅是耳力,還有內力。
葉柏舟這才重新睜開眼,抬起手輕輕揉揉自己的眼瞼,而後看清了坐在床榻前的雲有心,見著雲有心正在對他溫柔笑著,竟忽有一種許久沒有見過他的感覺。
本是倚靠在窗邊看著窗外晨霧的長情聽到雲有心的話,轉過頭來看向床榻上已經睜開眼的葉柏舟,而後走了過來,一臉冷漠道:“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睡著睡著都快要去見閻王爺了,我可不情願給你準備棺材。”
長情這冷漠的話讓雲有心笑得嘴角的弧度更揚一分,只聽他道:“柏舟從未習過武功,身子骨弱,能生生忍受沈姑娘那剝皮抽筋的痛就已是很好了,長情你就原諒他多睡了幾日吧。”
長情不作聲,只見他下巴微抬,雖是癱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但看著就是一臉**裸地嫌棄,並且絲毫不給面子道:“身為男人,生這麼弱,就該習武。”
長情嘴上說得嫌棄,他的人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