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模樣,瞧著簡直可以說是非常養眼,是以長情這一頓飯的時間,沈流螢都是在盯著他瞧,長情也沒覺得有何不自在,隨她怎麼看都行。
只要他不說話,倒還真是怎麼瞧怎麼好看,真真是可惜了這樣的好樣貌,怎麼就能是個大傻呢?
沈流螢瞧著瞧著,又注意到了長情下巴上的那塊擦傷,終是覺得良心不太舒服,遂道:“吃完了到我屋吧,我給你下巴和手上的擦傷上些藥。”
正在認認真真吃飯的長情倏地抬起頭來,定定看著沈流螢,然後呆呆地點了點頭,道:“是,螢兒。”
長情呆萌的面無表情令沈流螢很嫌棄,“我說兄臺,這種時候你不是應該笑一笑,或者跟我道謝的嗎?”
這難道還真的是個面癱?臉部受過重創不會有神情變化了?
“我笑了的。”長情很認真地答道。
“……你笑了嗎?”沈流螢看著面無表情的長情,眼角跳跳,“你確定你笑了?”
“嗯,笑了的。”長情點了點頭,“我確定,可能螢兒沒看出來。”
“……”
“那我再笑一次給螢兒看。”長情說完,還是一副面無表情定定看著沈流螢的模樣,少頃後問沈流螢道,“我又笑了,螢兒可看到了?”
“……”你丫的你的表情有過變化嗎!?別以為天黑了就能欺負她眼睛不好使!
沈流螢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在對牛彈琴,只見她拿起自己手邊的筷子,飛快地夾了幾塊肥肉堆到長情碗裡,很是嫌棄道:“吃吃吃你的,你不是說你餓壞了?那就別廢話老老實實吃你的!”
“是螢兒先與我說話的。”長情很誠實。
“閉嘴!”沈流螢瞪他一眼,“桌上這些都吃完,吃不完我就打你!”
長情看了桌上他只吃了小半的菜一眼,默了默,而後竟是聽話道:“是,螢兒。”
長情說完後繼續低頭吃。
看著長情比綠草還要聽話,沈流螢心中竟沒良心地升起一股自豪感,嘿,別說,欺負這麼個漂亮的呆萌傻貨還挺好玩兒的。
沈流螢本以為這幾盤菜莫長情會吃很久,畢竟他吃得很是斯文,誰知這貨的速度竟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他吃得斯文,並不代表他吃得慢,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他竟將桌上的飯菜一點不剩地送進了肚,最後才斯斯文文地放下碗筷,抬頭看向沈流螢道:“我吃完了,螢兒可以給我擦藥了。”
“……”這貨的吃速可真是了得啊,“喂,大傻,你這會兒是不是也在笑?”
“嗯,我在笑。”長情面無表情,“螢兒叫我長情就好,我不叫大傻。”
沈流螢白他一眼,“那叫你阿呆?”
長情再一次認真地糾正道:“我叫長情,綿長的長,情意的情。”
“得得得,別解釋,我又不是你,我又不傻,我知道你叫什麼。”沈流螢很無奈。
“我不傻。”他的確不傻,她不知道而已。
“好吧,你不傻,你非常聰明。”長情的認真讓沈流螢懶得與他爭辯,她站起身,道,“吃飽了就跟我上樓擦藥吧。”
“是,螢兒。”長情趕緊站起身捱到沈流螢身側來。
沈流螢很嫌棄,“你不用靠我這麼近,我又沒跑。”
長情不管,就是緊挨著她走。
沈流螢覺得吧,對一個大傻,真的是沒有道理可講。
長情覺得,阿風給他出的主意還是不錯的,對於又呆又傻沒有威脅的人,心地善良的姑娘總會寬容許多。
寬容,就等於有機會靠近,靠得更近。
阿風真是難得的沒有給他出餿主意。
沈流螢領長情到桌邊的凳子上坐下,自己則拿了她出門前揣在行李裡的膏藥來遞給他,長情拿著小巧的膏藥瓶看了好一會兒,未有動作,而是抬頭來看沈流螢。
“擦個藥都不會?”沈流螢嘆一口氣,將膏藥瓶拿了回來,從懷裡摸出帕子,一邊無奈道,“坐好了,我給你上藥。”
長情立刻挺直腰板做好,這聽話的反應讓沈流螢忍不住笑了。
沈流螢先用帕子輕輕擦拭掉他傷口旁的泥灰,見著他臉上也有泥灰,便順便替他將臉也擦了擦,長情怔怔盯著她看,面上沒有反應,心跳則是快了許多,因為離得近,他能聞到沈流螢身上淺淺淡淡的酒香,甚至能清楚地感覺到她的鼻息碰到他臉上的溫熱,這樣的距離與感覺,真是好。
倒不想她還會飲酒,酒量似還不錯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