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擱家裡喝冰鎮酸湯。”除了太陽還沒升起的早晨,其餘時間她可不想出門,熱得慌。
綠草哼哼聲:“小姐就是懶唄。”
沈流螢在綠草腦門上彈了一記栗子,綠草吃痛地哼聲,不再叨叨。
沈流螢之所以喜愛來這包子鋪坐,不僅是因為早晨涼爽,還因為這鋪裡的人去得快來得快,各種版本的流言便也來得飛快,不僅能聽到自己想聽的,且聽著有意思極了。
這會兒沈流螢和前幾日一樣要了包子和豆漿後便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一邊慢悠悠地咬著包子喝著豆漿,一邊認真地聽鋪裡其他人嘮這這幾日京中發生的事情。
這幾日京中甚事情最值得人們談論?那是非城東覃家莫屬。
“城東那啥覃家的事情,你們大夥都聽說了沒?”
“覃家的事情怕是沒人沒聽說的吧?連我家隔壁的女娃娃都問她娘‘為什麼那個覃家小姐要脫光了衣裳和她的哥哥睡啊?’,可被她娘好好打了一頓,哈哈!”
“那位覃家小姐,俺去給他們家送過柴禾,見過她一回,美得喲,像仙女兒一樣,沒想到竟然和自己親哥搞到了一起!”
“還有那覃家夫人,嘖嘖……聽說是和十來個家丁一塊那啥呢!”
“我看哪,就算覃家不垮,這覃家小姐也沒人敢娶了,更何況覃家如今還垮了呢!”
“垮了?”
“你還沒聽說哪?”
“啥子?我只聽說了覃家一家子**的事情,其他的都還沒聽說。”
“就是覃家在外的生意三天之內全垮了的事情啊,你不知道?這說來也奇怪了,這覃家大院前腳剛出事,他們家的生意後腳也跟著出事了,覃家的生意可大著哩,竟然說沒有就全沒有了!就在短短的三天內!”
“你說的還只是他們家在外的生意,昨兒個他們家在京中的生意也都全完了!嘿,看你們一個個這驚訝的模樣就知道你們還不知道,果然還是我的訊息最快,昨兒個不知多少人堵到覃家門口討賬,覃家人都躲著不敢出來!”
“呿,你這就叫訊息最快了?”前人話音才落,隨著就聽到一個髒兮兮的小哥哼聲道,“我的訊息才叫是最快的,今兒天還沒亮,覃家上下就被官府給攆了出來,說是他們家的宅子要拿來還賬啦!現在他們一大家子正窩在那宅子大門前哭呢!”
“真的假的!?”綠草激動得站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啦!我前邊從城東倒夜香回來的時候親眼看到聽到的,還能有假不成?”
“那那個覃家小姐呢?”綠草又問,她最想知道的就是覃鶯鶯的情況了。
“嘿!你這回可算是問對了!”只見那小哥嘿嘿一笑,有些猥瑣道,“我特意湊在人堆裡瞅著的,瞅著一漂亮得像仙子一樣的姑娘,大概就是那覃家小姐啦!她被攆出來時連衣裳鞋子都還沒穿好,露著那雙肩和雙腳……那些堵在門口的各家老爺都趁機上前摸了一把!嘿嘿嘿,我也擠在人堆裡湊上去偷偷地胡亂摸了一把,正好摸到她的胸脯!哇……軟綿綿的——真是讓人看著就想睡她,難怪連她親哥都要睡她!”
這小哥的話讓綠草又想到那天翠兒和她描述的場面,她隨即又覺噁心作嘔,同時下意識地抬手捂上自己的胸脯,惹得鋪子裡的人一陣大笑:“你這小兄弟捂啥子啊捂,俺們對你的胸脯可都不感興趣哩!”
綠草面紅耳赤地坐下身,那群大老爺們繼續侃自個兒的。
沈流螢見著綠草這副臉紅得快冒煙兒的模樣不由掩嘴一笑,隨後將豆漿移到她面前,小聲笑道:“姑奶奶,他們對你沒興趣,小姐我對你可很是有興趣著呢。”
沈流螢說著還伸出食指朝綠草的心口位置戳了戳,戳得綠草趕緊拍掉她的手,喝了豆漿後小聲地問沈流螢道:“小姐,他們說的可都是真的?覃家現在連宅子都沒有了?”
“壞事傳千里,應當不會有假。”這幾日到這包子鋪來坐,眾人說的都大同小異,無非就是覃家完了,不過她倒沒想到覃家會垮得這般快,也沒想到他們竟是連宅子都給整沒了去。
白家的動作這麼快?完全就不需要她再動手,渣渣們就這麼說完就完了?
不過沈流螢並不知,沈家如今的報應,卻非出自白家手,抑或說,白家根本就還未動手,覃家便已悉數崩毀。
“這是他們覃家活該!”綠草一點都不同情覃家,“他們家的人平日裡可沒少欺負人!活該活該!尤其是那個覃鶯鶯,還想害死小姐,活該活該活該!”
“我怎麼覺得覃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