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說,若是對方真的要利用若源源的話,他最多隻能活到今夜。”沈瀾清道。
長情明確一個具體時辰,“嗯,子時過半。”
沈瀾清默了默,才又問道:“你可是打算今夜要做些什麼?”
否則以這個大個兒的性子,方才怎會老老實實地到那個女相大人面前去聽賞,並且他想要做的事情,十有**與那個女相有關。
“是。”重要的事情,長情從不多說一句廢話。
“我知道了。”沈瀾清輕輕眨了一眨眼瞼,“屆時需要我做什麼,說一聲便是,你和我的小螢螢還有事情要說是吧,那我先去找酒喝了。”
“多謝二哥。”
沈瀾清擺擺手,轉身走人了。
長情知道沈流螢心中有疑惑,不待她開口,便先告訴她道:“此事,與女相大人有關。”
果然是她。
沈流螢沒有太驚訝,因為她心中已有了猜想。
“剛剛她把你單獨叫到樓上去,和你說了什麼?”雖然事情很嚴肅,但沈流螢心中的八卦因子還是活動得很厲害。
誰知長情不說話。
沈流螢覺得不對勁,立刻瞪他道:“你幹嘛不說話!?是不是你在上邊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沒有。”這種問題,長情回答得可不敢有一點停頓。
“那你幹嘛不回答我的問題!?”沉默就是掩飾!
“螢兒要聽?”
“我不要聽我還問你幹嘛!?你說是不說!?”沈流螢說著就抬手來扯上長情的臉。
長情立刻老老實實道:“我說。”
沈流螢這才鬆開他的臉,道:“快說。”
“她讓我入了夜後到她所住的驛站領賞。”長情實話實說。
“什麼!?”沈流螢瞬間跳腳,“讓你入了夜到她所住的驛站去領賞?大半夜的領什麼賞!?難不成她要把她自己賞給你!?你沒告訴她你有我了!?”
“她未言明賞賜的是什麼,我怎好張口便說我已經有了螢兒,這是在打女相大人的臉面。”長情喜歡看沈流螢因為他而跳腳的模樣,說明她在乎他,但這句話長情可沒有老實交代,他方才雖沒有言明他已成婚,卻有委婉地表態,不過,那位女相根本就沒把他的話聽進耳裡。
若非留著她尚有用處,他方才便能將她變成一具屍體。
“太不要臉了!虧她看起來像個仙子一樣高冷!誰知道是個淫蕩的!有婦之夫居然都不放過!”沈流螢一想到有人想要染指她的大寶貝,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不行,你今夜去的時候必須帶著我一起去,她要是敢碰到你一指頭,我就把她的手給剁了!”
“不對,剛剛在球樓裡,她碰你了沒有!?”
“沒有。”長情聽著沈流螢氣鼓鼓的話,只覺開心,順便表態道,“除了螢兒,我不會讓任何人‘碰’我。”
長情將一個“碰”字咬得很是清晰。
“這還差不多。”沈流螢滿意地點點頭,沒有發現長情話中有話,是以長情湊近她的耳畔問她道,“那螢兒今夜可還讓我碰螢兒?”
沈流螢這才反應過來長情說的“碰”是什麼意思,當即推了他一把,瞪他道:“不讓!”
長情一臉失落。
沈流螢最見不得他這種委屈的小模樣,遂稍微鬆口道:“先看你表現好不好再說。”
“好。”長情應得乾脆。
沈流螢一直覺得她將長情吃得死死的,可她沒有發現,其實她才是被吃得死死的那一方。
“好了,說正經的!”沈流螢又抬手推了推,“你與那個女相大人離得近,還有沒有什麼發現。”
其實沈流螢覺得,哪怕長情坑了她,她也心甘情願地往他的坑裡跳。
誰讓她已經認定了這個人嫁給了這個人。
“我在她身上嗅到了比在宮家小姐身上嗅到的不知濃重多少倍的血腥味,若是你我在草鎮遇到的情況來看,理應是珠子已經開始嵌入人體內後我才會嗅得到血腥味,但那女相大人身上,她的珠子並未嵌進她的身體,僅是綴掛在她的脖子上而已。”長情把自己所見所感以及心中猜想一併告訴了沈流螢,“且她脖子上綴掛的不是如同宮家小姐她們那般的小珠子,而是足有成人小半個巴掌大的雕花墜子。”
“雕花墜子?還沒有嵌進她的身體裡?照你所覺,她是人,而不是妖?”沈流螢一邊與長情慢慢走著,一邊思索著他說的所見。
“她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