礎���
越溫婉看著已經慌亂到失控了的男子,微微蹙起了秀眉,伸出手拉過了沈流螢,以免這個情緒失控的男子會突然做出什麼會傷到她的事情來。
即便才是第一天見面,越溫婉卻已經將沈流螢當成了朋友。
沈流螢從床榻旁退開,男子在這時忽然轉過頭來,一臉痛苦地問沈流螢道:“大夫,你也救不了我娘子是不是?沒有了玉石護身符,誰也救不了我娘子是不是?這,這不怪大夫,我,我怕是不能招呼大夫了,我這就送大夫出門,我還要為娘子找護身符。”
“幫不到大哥,實在慚愧,既是如此,我便先走了。”沈流螢沒有執意,更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沉著臉色,與越溫婉轉身離開了。
不安之中的男子將沈流螢送到院子裡,這才回了屋裡。
沈流螢覺得,漠涼雖然窮困,但人卻是比召南的好太多。
長情看著沈流螢的神色,知道她必有話與他說,不過不會是現在,是以他什麼都沒有問,反是雲有心溫和問道:“弟妹可還要去姻緣石?或是回客棧去了?”
雲有心亦沒有問沈流螢關於她診脈之事。
“回客棧吧。”沈流螢道。
*
越溫婉沒有一直跟著沈流螢他們,與他們回了鎮子後便回家去了,離開前不忘與沈流螢說了她的住處,道是她二哥若是醒了要告訴她一聲。
沈流螢笑著點頭答應了,而後與長情回了屋,雲有心知他們有話要說,便道自己到街上隨意走走去了,長情則是對他道:“沒什麼是阿七聽不得的。”
沈流螢便也對雲有心道:“這阿呆說的對,沒什麼是七公子聽不得的,至於昨兒的事,先讓這個阿呆與七公子你說。”
既然沈流螢與長情都這般說了,雲有心便點了點頭,同他們一道回了屋,沈流螢將屋門闔上後,在長情身旁坐了下來,待長情將昨日發生在宮青青身上的詭異之事告訴了雲有心後,只見雲有心微微擰了眉,沉聲問沈流螢道:“玉珠護身符?今日那位臥病在床半月未醒的婦人,想必也是與這玉珠護身符有關?”
“正是。”沈流螢點點頭,又將收在腰帶裡的昨日從宮青青身上取出的那顆透明珠子拿了出來,邊看邊道,“方才我在那茅草屋裡,親眼看著那男子從他妻子脖子上要把玉珠拿出來給我看,但,那玉珠卻不見了,像是不翼而飛一樣。”
“只怕不是不翼而飛。”雲有心將眉心蹙得更緊,“而是,珠子完全融進了那位夫人的身體裡。”
雲有心很聰慧,只要稍微提到什麼,他便能想得到之後的事。
“嗯。”沈流螢肯定了雲有心的答案,“掛在她脖子上的玉石珠子,的確不是不見,而是完全融進了她的身體裡,應是從半月前她突然昏過去的那一天開始,那顆珠子就已經與她皮肉相連,開始大幅吸取她體內的精氣,如今已過去了半個月,那顆珠子早已融進了她身體裡與她骨血相融,成為了身體的一部分,所以要救她和救宮青青不一樣,宮青青的玉珠才是剛剛與她皮肉相連而已。”
“那位婦人體內的珠子可是無法取出了?”雲有心聲音沉沉,語氣裡是同情與關切。
“取出是可以取出,但是——”沈流螢眼神陰沉,“就算取出了,也是毫無意義,因為被那顆玉石珠子所吸取的精氣,已經不在裡面,留在她身體裡的珠子,就像我手上所拿的這一顆透明的珠子一樣,是空的。
“她的身體裡,再沒有丁點精氣,唯有濁氣,濁氣是而今維繫她呼吸的唯一力量,但她也僅僅是有呼吸而已,她不會再醒來,不會再睜開眼,更不會有神思,說是一個活死人,也不為過。”
“入不了土,不能安息,會一直給身邊的人希望,卻又永遠都不可能再有希望。”雲有心低聲嘆息著,“究竟是什麼人要這麼做。”
雲有心的疑問也是沈流螢在思考的問題,究竟是什麼人,要這麼做。
不對,對方究竟是人還是妖,目前根本還不知道。
一直沉默聽著的長情這時才開口問沈流螢道:“今回,螢兒可還在那婦人身上聞到妖氣?”
“有。”沈流螢點點頭。
“方才螢兒說,那婦人體內的玉珠裡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精氣,而昨日宮家小姐的情況則是玉珠裡蓄滿了吸取得到的精氣,因為螢兒的血才將已經從宮家小姐身上取出的玉珠裡的精氣釋放出來再渡回到宮家小姐體內,然今日這婦人身上的珠子已經融進了她體內,珠子還在,精氣卻已沒有,且唯有玉珠完全融入人體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