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他就這麼把自己給賣了,給賣了,賣了,了……
不行!他一定要想辦法擺脫這個厚臉皮女的糾纏!他的終身幸福絕對不能毀在女人的手裡!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就暫且屈一屈,日後他一定要伸回來!
“沈瀾清,你不疼了能動了那你就自己起來吧,我不抱你了,然後我的馬給你騎,我和流螢一塊兒坐馬車就好了,這樣好看看咱兒子。”越溫婉邊說邊拍拍自己褲子上的塵土,笑著站起了身,而後轉頭問長情道,“我和流螢一塊兒坐馬車,你不介意吧?”
“無妨。”對於不相識的人,若非必要,長情幾乎可以做到一言不發,不過這將是沈流螢的二嫂,他便相對客氣了許多。
沈流螢與小若源非常歡迎地讓越溫婉上了馬車。
雲有心聽越溫婉說話則是愈聽愈忍不住想笑,尤其是聽到“這樣好看看咱兒子”的時候,他險些忍不住笑出了聲來,若非他努力忍住了的話。
這般的女子,倒是和沈二哥的性子很是相配,若真成了沈二哥的妻子,當也會是美事一樁。
沈瀾清可謂是幽怨到了極點,他一定是出門前沒有好好給祖先燒香,所以才會這麼晦氣!
雲有心比長情有良心多了,只聽他安慰沈瀾清道:“沈二哥,願賭服輸,沈二嫂其實人挺好。”
“……小云子,我寧願你不說話。”什麼“沈二嫂”!會不會好好說話!
沈瀾清這會兒是一萬個不情願地騎著越溫婉的馬,是以他硬是死皮賴臉地擠到駕轅上來,並且還是擠到了長情與雲有心之間,擠得雲有心都快要從駕轅上掉下去,至於越溫婉的馬,則是拴在馬車後邊。
馬車裡,兩個女人一個小孩兒此時正聊得不亦乎。
“你是沈瀾清的兒子,名叫若源,小名叫藥藥啊?”
“嗯嗯!孃親可以叫我藥藥!”
“好啊小藥藥,不過怎麼昨兒個我在客棧沒有見到你啊?”
小若源故作可憐兮兮的模樣道:“爹爹嫌我吵鬧,把我在屋裡關了一整天。”
他可不能說他每隔半個月都要變成草藥的模樣往土裡呆個一兩天的呢,若不這樣的話,他就會變得虛弱。
“可憐的孩子,我不嫌你吵鬧,我會好好給你當孃親的,嗯……從今日開始,我就是你的孃親了。”
“好呀好呀!孃親孃親!”
“二嫂,你會蠱術啊?”沈流螢好奇地問。
召南國似乎沒幾人會蠱術。
“會一些。”越溫婉並不隱瞞,“我娘是南域的人,她教我的。”
“原來如此。”
“流螢,你不會怪我給你二哥下蠱吧?”越溫婉有些緊張地問。
“絕對不會!”沈流螢回答得斬釘截鐵,“我二哥欠收拾。”
“那就好。”越溫婉又笑了起來,“我心裡可是擔心你不滿意我呢。”
這若是由別個女子來說,一定是難以啟齒的嬌羞話,但在越溫婉面上,卻似她根本就不知嬌羞為何物,她說出來的話,於她而言似乎全都是自然而然。
“我若是不滿意二嫂,就不會答應二嫂和我們一塊兒上路了。”沈流螢也坦言,“二嫂只管放心。”
“小壞壞,孃親!你們都管自己說話,不理藥藥!”被冷落的小若源不意了。
於是,馬車裡的話在沈瀾清耳朵裡就成了唧唧呱呱的噪音。
馬車外,沈瀾清一臉嫌棄地掏了掏耳朵,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後又嘻嘻笑了起來,問長情道:“接下來去哪兒啊?”
“翠縣。”長情道。
“翠縣可不在去往天闕山的路上。”沈瀾清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默了默後挑眉笑道,“你是打算插手將草鎮的事情查到底了?”
“是。”
“既是如此,為何不在草鎮多留幾日?就這麼離開,豈非沒有了線索?”沈瀾清又問。
“不。”長情很簡潔地回答了沈瀾清的問題,“選擇離開,自是有線索。”
“成吧成吧。”沈瀾清並未打算問到底,他似乎只是要知道去向而已,“你愛往哪兒走就往哪兒走吧,反正我就是個陪同的,只有有酒喝,走哪兒都不成問題。”
“哦,不對,還有一點,就是我的小螢螢,你不可讓我的小螢螢受分毫的傷害啊。”沈瀾清雖是笑眯眯的模樣,但他的眼神,卻帶著一股冷冽。
“二哥只管放心。”他絕不會讓螢兒受半點傷害。
馬車離草鎮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