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府。卿九九面有不解又不捨的看著他問道,“破天也和九九一樣想著師傅的。師傅,和九九進府吧。”
百里青鶴伸手,慈愛的撫了撫卿九九的發頂,溫聲道:“師傅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就不進去了。你快進去,這些日子來,也是急壞了破天了。師傅做完了要做的事情,自然會來見你們的。”
看著那一頭銀髮的百里青鶴,卿九九既心疼又不捨。但是,師傅決定的事情,是沒有人可以改變的。雖然她有很多的疑惑,想要師傅給她一個明明白白的解釋,但是,她更相信,只要是師傅想說的話,不管她問不問,師傅都會告訴她的。師傅現在不告訴她,那也就是說如臻妃所言,時候還未到。既然如此,那她便是什麼也不問,等著哪一天師傅自己親口告之於她。
是以,對著百里青鶴雙膝一跪,“師傅,雖然九九有很多的疑問想向師傅問個明白。但是九九也知道,如果師傅不說,那便是還未到讓九九知道的時候。所以,九九不問。師傅想讓九九知道的時候,自然會全部告訴九九的。九九隻希望師傅不管去做任何事情,都一定要保重自己。不管在任何時候,師傅都還有九九的破天。我們倆都是您的親人,你不止是我們的師傅,更還是我們的父親。所以,師父,九九和破天等著你回來。”
百里青鶴的鼻尖有些泛酸,眼眶有些潤溼。對著卿九九點了點頭:“師傅答應你,一定會回來!也一定會將一切都告訴於你。行了,起來,快進去。破天還在等著你們!”
卿九九起身,不捨的看一眼百里青鶴,然後伸手去敲大門上的環扣。
“吱——”卿九九還未敲響那環扣,大門便是開啟。
“九兒?!”靳破天一臉不可置信中帶著滿滿喜悅與興奮的看著站於門外的卿九九。
“破天。”卿九九在看到靳破天的這一刻,眼眶裡的淚再也不受控制般的滾落而下。
天,依舊還飄著細細的雨,黑寂的夜裡沒有一點的亮光。便是兩人卻是能將相互看的如此的清晰而又清楚,甚至都能感受到各自那心跳的加速。
“師傅呢?”靳破天探望往外看一眼,卻已不見百里青鶴的身影。
“師傅說還有事情要做,便不與我一道進府了。”一想到百里青鶴那滿頭的銀髮,卿九九便又是一陣的心疼,“破天,師傅好像發生了很多事情,他的一頭黑髮已經不復存在,我看著他那一頭銀色的白髮,很是心痛。卻無能為力,既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能為他做些什麼事情。我覺的愧對於師傅這些年來對我們的養育之恩。”卿九九深吸一口氣,一臉無奈的對著靳破天說道。
靳破天同樣怔住了。
前幾天見著師傅的時候,師傅還是一頭的黑髮,短短的這麼幾天功夫,師傅竟是成了一頭髮白?
到底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九兒,既然師傅不說,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不管師傅變成怎麼樣,他都是我們的師傅。我們能做的便是不管師傅做任何事情,我們都支援他,在他需要的我們的時候,我們及時出手。師傅不進府,也一定有他的道理。外面冷,先進屋再說。”寬慰著卿九九,靳破天摟著有些傷心難過的卿九九進院回屋。
卿九九睡的很不踏實,不斷的呢喃著什麼,很輕很輕。滿頭大汗,黑烏的秀髮就那麼溼溼的貼在她的額角與臉頰。雙手緊緊的揪著錦被,不斷的搖著頭。
“破天,不要!師傅,師傅,不要,不要!破天——!”
“九兒,沒事了!九兒,我在這裡,沒事了,你做夢,我在這裡,沒事!”卿九九睜開坐起來的時候,便是見到靳破天一臉擔憂的看著她。寬厚的大掌緊緊的握著她那滿是汗的雙手,給著她一份安心與溫暖。溼潤的雙眸如同曖曖的陽光一般,柔柔的映照著她。另一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輕聲的寬慰著她,“沒事了,做惡夢而已,我與師傅都沒事。”
屋內點著一支紅燭,透過那暗淡的燭光,卿九九能明顯的看到他眼眸裡傳遞出來的那一份擔憂與關心。如炬般的雙眸曖曖的看著她,只是相較於之前,他又消瘦了不少。眼眶有些微陷,卻仍不減他那精睿的神彩。
卿九九深吸一口氣,從他的大掌裡抽出自己的手,然後撫一把額角臉頰上的汗珠,雙眸直視著他問道:“你怎麼進來了?”
他再度將她那抽出去的手握入自己的大掌內,指腹輕輕的在她的掌心摩挲著,雙眸柔情似水的凝視著她,醇厚中帶著隱隱害怕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九兒,我們成親好嗎?”
卿九九瞪大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