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再是太子妃,而且還是偷偷進京又進王府的,但是百里飄雪卻不得不防著她。就她現在這過街老鼠般的樣子,還有什麼事情是她做不出來的。特別是她那看著自己肚子的眼裡,大有一副恨不得將自己的肚子給盯破的樣子。
下意識的,百里飄絮的雙手也就撫上了自己的肚子。那是一個本能,是母親出於本能要保護自己的孩子。她不知道百里飄絮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也不知道她這會進王府有何目的,但是就憑著她可以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王府裡,就足以說明,百里飄絮絕不會是來跟個敘姐妹之情的。再說了,她們之間也沒有姐妹之情可敘。她與百里飄絮,從來都是面善心不和的。從在寧國公府的時候開始,她們就相互算計著,互不相讓。更別提後來各自嫁人,為了各自的男人,同樣還是互鬥不已。
如今百里飄絮的太子妃之位被銷不說,她與南宮佑還被貶為了庶民,又被逐出了皇宮,永世不得踏入京城半步。而南宮楀而是繼續穩坐著他的安陵王爺的位置不說,還大有可能是儲君的人選。這讓百里飄絮如何嚥下這口氣,又讓南宮佑如果不記恨於南宮楀。
是以,百里飄絮這會來找她,無非就是為了洩憤的。而她的洩憤,很有可能就是對她肚子裡的孩子下手。
她不可以讓她有一點的傷害到肚子裡的孩子,就算這會是在安陵王府也一樣。她現在身子笨重,又豈是百里飄雪的對手。如果百里飄雪抱了一個魚死網破,同歸於盡的心態,就算她喊人,那麼等下人聞聲趕過來,那也是來不及的。
雙手護著自己的肚子,下意識的便是往後退了兩步,看著百里飄絮的眼神充滿的警剔與防範。
“呵呵!”百里飄絮又是一聲冷笑,臉上的表情沒有過多的改變,只是看著百里飄雪的眼眸卻是挑了挑,唇角揚起一抹冷冷的譏笑,“妹妹這是做何?怕我害了你肚子裡的孩子麼?”
“怕?”百里飄雪似笑非笑的看著百里飄雪,“你不會的!這裡是安陵王府,你不會笨得在我的王府裡下手的。說吧找我到底什麼事情?”
百里飄絮挑了挑眉,一臉陰森的看著百里飄雪,然後朝著她走近兩步。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深不可測了,一雙彎彎的眼睛沉沉的看著百里飄雪,“妹妹你說對了,還是你瞭解我!我當然不會傷害你,這裡可是安陵王府,是你的地方,我又豈會笨的在你的地盤上對你不利的。找你也沒別的事情,就只是想跟你敘敘姐妹情。不管怎麼說,我們倆身上流著一半的血是一樣的,就算我再潦破吧,那都改變不了我們是姐妹的事情。你說呢,妹妹?”
“只怕沒有這麼簡單吧?”百里飄雪很是鎮定的看著她。
在心裡,她不斷的告訴著自己,一定不可以慌,一定在鎮定又冷靜。不管百里飄絮說什麼話,那都必須冷靜應對。一慌,那就是給了百里飄絮機會。所以,她必須冷靜應對。
“沒這麼簡單?”百里飄絮半笑不笑的看著她,“那妹妹覺的應該有多複雜呢?妹妹向來很瞭解我的,不如你說說看,我今兒來找你是為了什麼呢?”
“姐姐,這麼跟你說了吧。不管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什麼,我想我都沒有辦法幫到你。你自己現在是怎麼樣的身份,相信不用妹妹多說,你心裡比誰都清楚明白著。父皇聖旨親下,禁止你與太子……哦,現在不應該再叫太子了,禁止你們夫妻二人踏入京城半步。可是你呢,你不止踏入了京城,還進了安陵王府。姐姐,這若是讓父皇知道了,你可就是抗旨的大罪了。如此,那也就不止是貶為庶民了,指不定就是身首異處了。你也說了,大家姐妹一場,我就全當沒看到。你是怎麼進的安陵王府,那就怎麼著出安陵王府吧。也算是我這個當妹妹的能為你做的最後一點事情了。可千萬別說,妹妹我無情無義了。”
百里飄雪面無表情的看著百里飄絮,說話間,不著痕跡的又是往後挪了不少的步子。
百里飄絮抿唇冷笑,“妹妹這話可就說錯了。這怎麼能是我自個來的呢?可不就是妹妹讓人傳話於我,讓我來王府小住的嗎?”
“是嗎?”百里飄雪同樣冷笑,“姐姐,何必呢?何必再做垂死著掙扎呢?你能道不知道寧國公府發生的事情嗎?父親已經不再是寧國公了,大娘,你的母親,如今既沒有了你的依靠也沒有了大少爺的依靠,只怕是身份不保了呢!你想著加害於我,但是不如留著點心思,想想如何助得自己的夫君重回皇宮這個大門。當然,不是偷偷摸摸的,而是光明正大的。”
“聽說,支援立字陵王爺為儲君的朝臣可不少呢!妹妹,我是不是該在這裡恭喜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