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再多問,只是用著異樣的眼神淡淡的多望了她一會,然後便也是沒再有繼續要問下去的意思。對著念恩淡然一笑,“打算在出門一趟,少爺有些事情交待我去做。”
“那就的打擾年伯出門辦事了。我去看看如畫,是否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小九的病是好了,不過這身子卻是一直沒怎麼恢復過來,我看在眼裡也是急在心裡。又無能為力,什麼也幫不到她。看著靳大人那心疼的樣子,我看著也心疼。”對著年伯頷首一淺笑,又彎了彎身,突然之間就這麼提到了靳破天,然後便是沒再多說什麼,轉身便是朝著灶廚的方向走去。就好似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說的話也是再正常不過的關心之語而已。
但是年伯卻是在她的眼眸裡看到了一抹很是隱晦的內斂,特別是在提到“靳大人”三個字時,她的眼眸裡竟是劃過了一抹嬌柔。
只是,這一抹嬌柔卻同樣她也隱藏的很好,只有那麼一瞬間的功夫。如果不是年伯這段時間來與念恩接觸的多了,如果不是年伯在百里青鶴生前有多次聽他提起過念恩,讓他對念恩就像對卿九九與靳破天一樣。年伯不會這麼注意念恩,也不會對她有所瞭解。就因為如此,所以年伯很清楚的在她的眼眸裡看到了那轉瞬而過的嬌柔,那是一抹女子在面對自己心儀的男子時才會露出來的淺羞。
而,此刻,念恩卻在提到靳破天的時候,不經間的竟是流露出來了這一抹淺羞。這讓年伯整個人為之一怔。
怎麼可能?
念恩對少爺?!
不可能的啊!
念恩是小姐的姐姐,這些日子來,她對小姐的關心與疼愛那都不是做出來的。且,她也為老爺與沈姑娘做了那麼多的事,這一切都不可能是假的。再者,不管是小姐,還是少爺,又或者是王爺和王妃,還是安逸王府的所有人,對念恩都像是自己的親人一般,她怎麼可能會做出對不起小姐的事情來?
可是,那一抹在提到少爺時,流露出來的情愫又如何的解釋呢?他是絕對不會看走眼的。
年伯整個人傻了,腦子完全就無法轉動了。不敢相信,這竟會是念恩做出來的事情。
然而,年伯也想到了件事情,那就是念恩的身份。
這是一個十分尷尬的身份,她實際上是小姐的姐姐,可是在名義上卻是安逸王妃送給小姐的一名婢女。而這段日子來,也確實的,她與如畫一般,不辭辛勞的照顧著小姐。這又怎麼會是一個姐姐該做的呢?那完全就是一個婢女做的事情。儘管,小姐心裡不是這麼想的,可又難保她心裡不會這麼想呢?
且,這段日子來,她又是整天的與少爺相處著,難保她不會對少爺產生好感。少爺確實是一個十分優秀的男人,是個姑娘對他產生好感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換成其他任何一個女子,少爺都可以毫不留情的打發了,可是念恩不行,她是小姐的姐姐。
年伯為難了,一想著這些事情,臉上的表情僵硬了,僵硬過後又黑沉了,然後又暗淡了,總之十分的糾結。糾結著,是不是該跟少爺與小姐說起這麼一回事,可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如起。
這確實是一件十分難經啟齒的事情。若是沒有這麼一回事,那豈不是在唸恩的臉上打了一個巴掌吧?可是如果不說,那要是真有這麼一回事,又該如何是好啊?!
年伯這會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
相國寺
兩輛馬車在寺腳停下,前面一輛馬車內坐的是靳破天與卿九九,後面一輛馬車內坐的是如畫與念恩。
馬車內,靳破天擁著靳九九,好久不願意鬆開自己的雙臂。下巴擱在卿九九的頸窩處,輕吸著屬於她的清香。
“好了,你該回府了。”卿九九輕輕的推了推他,在他的耳邊輕聲的低訴著。只是,話雖這般說著,不過那環著他腰際的手卻也是好久的都不願意鬆開。
兩個人,就這麼你抱著我,我環著你,一下子的,誰都不想鬆開了誰。
好半晌,埋首在她頸窩處的靳破天才深吸一口氣,用著有些低啞的聲音對著卿九九沉聲說道,“九兒,答應我,要好好的照顧自己。每一頓都要及時用膳,不可以餓著自己。不管任何時候,都不可以為了顧及到別人而忘記了自己。要知道,對於我來說,只有你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無關緊要的人,對我來說,都是不值一提的。你看你,病好了這麼久了,卻是一點也不見長回來,這要是一陣風吹來,都能把你給吹走了。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內就告訴我,知道嗎?”
從他的懷裡探出頭,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