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雲小產,是她以大夫的身份為她診治的,也是她對著老太太說脈象看來是個男的。就連今兒張嬤嬤一事,也是她發現了那支屬於鳶兒的髮簪。這一切是否太過於巧合了?更讓她想不透的竟是,金嬤嬤竟然查不出在關她有一點事情來,就連她是何身份也一無所知。可是老太太卻是對她深信不疑,且看老太太這樣子,似是有意要將她長期留於府內。老太太意為何,這明眼人一看就看了來了。
曲宛若的眉頭擰的更緊了。
如今,她不止要應付一個舒清鸞,還要防著一個身份不明,不知是敵是友的卿九九。更是連向來對她唯唯諾諾,大言不敢一句的綺雲似乎也開始蠢蠢欲動,再加之今兒張嬤嬤一事,更是不知那季姨娘又是何態度了。一下子的,曲宛若覺的自己簡直就是危機四起,矛頭一片。
因為太專注於想事實,是以根本就沒怎麼去看腳下的路。一個不小心的,腳下踩到了一枝細細的樹枝,然後樹枝一滾,腳下一滑……
“啊——!”曲宛若一聲驚叫,身子往後斜了去。
“姨娘小心!”金嬤嬤叫著趕緊去失曲宛若。
曲宛若的腦子裡快速的劃過一個念頭,只有這樣,才能扳回一局,反敗為勝。雖然這樣做要冒著極大的風險,但是此刻,卻不得不放手一博。
於是,在金嬤嬤扶著她之際,對著金嬤嬤使了個眼色。金嬤嬤向來對於曲宛若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心領神人。是以接受到曲宛若的這個眼神後,瞭然於心。然後只見金嬤嬤一個站立不穩,亦是朝著曲宛若斜去的那個方向倒了下去。
……
祠堂
季姨娘與雲姨娘雙雙跪於舒氏祖宗牌位前,地上的軟墊不知何時也不知被何人撤下,是以二人只能跪於硬邦邦的地上。
“害的雲姐姐陪著我一起受罰,是扶柳的錯。”季姨娘雙手垂放於身介,面朝祖宗牌位,對著同跪於身邊的雲姨娘略顯歉意的說道。
雲姨娘同樣面朝祖宗牌位,唇角噙著淺淺的十分甘願的淺笑:“扶柳妹妹哪的話,本就是我自己犯錯,受罰也是應當的。只是沒能幫到妹妹,倒是心中十分過意不去。”
季姨娘抿唇一笑:“怎麼會呢?雲姐姐已經幫了扶柳很多了,相信張嬤嬤若是泉下有知也會明白姐姐的一片好心的,姐姐勿須自責。姐姐剛小產,可得注意著自己的身子,若有什麼需要妹妹幫忙的,姐姐儘管開口。”
雲姨娘會心一笑:“如此,那就多謝扶柳妹妹了。”
季姨娘眨了下眼:“自家姐妹,無須這般見外。”
兩人對視一眼,沒再多言,只是心領神會。
文源閣
馮太生正跪於地上,對著舒赫以及老太太猛的直磕著頭,“相爺饒命,小人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有所隱瞞。求相爺饒過小人一命。小人與大小姐之間絕無苟且之事,小人所做全都只是奉夫人之命,毀了大小姐的名聲。相爺饒命,相爺饒命。”
“你胡說,我娘怎麼可能讓你做這等事!”舒紫鳶指著跪地求饒的馮太生怒叫,“爹,祖母,你們可別聽信了這等惡人的話。孃親待姐姐如親生一般,甚至於對我這個親生女兒還在好。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等傷害姐姐,有損相府顏面的事情。說,你是受了誰的指使,在這裡汙衊我娘!”邊說邊對著馮太生狠狠的踹上一腳。
舒清鸞靜靜的看著老太太以及舒赫的表情變化。
老太太在聽完馮太生所言時,略顯的有些憤怒。舒赫雖也在臉上表現著怒意,但是舒清鸞看得清清楚楚,那份怒意未非是因為馮太生所說這事的實情,而是因為馮太生的出現。
唇角處彎起一抹嗤之不屑的冷笑,“妹妹何須這般動怒?祖母與父親還未發話,妹妹怎的比姐姐我這個當事人還在緊張?不過妹妹有句話說的,姐姐倒是不怎麼苟同了。不管這惡人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也不管是否真是曲姨娘指使的,但是姐姐這破事確確實實傳遍了整個天祈的待頭巷尾倒是真真實實的事。已經損了相府的顏面,抹了父親的臉面,那可已經是板上訂釘的事了。妹妹說這惡人是受了他人的指使才會這般損了姐姐的閨譽以此來汙衊姨娘,就是不知道這人是誰了?何人有這麼大的膽,敢與相府對著幹?敢得罪當朝相爺?”邊說那水靈生動的雙眸向著舒赫望去,露一抹不解的眼神,“父親,女兒這就不解了,就算撇去了父親相爺的身份,單就是女兒外祖父太師身份,姨母寧國公府的地位,以及姑母皇后的地位,放眼整個天祈朝,還有這等不識泰山的眼盲之人?”
舒赫正欲開口